劉厚道:“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我從你身旁經過的時候,聽你嘴里在喃喃自語,說自己被詛咒了啥的。
對于詛咒這種事,我比較熟悉,心想說不定能幫到你。”
“你是道士還是和尚?”
男人疑惑地看著劉厚:“但你不像啊。”
劉厚哈哈笑道:“兄弟眼神真準,看我的打扮,我當然是一個道士呢。
我身旁的女孩,是一個道姑喔。”
“你是道士?”
男子猶豫不定,又看向清純美麗,像個明星的竹雅師姐:“她這副打扮,你說她是道姑?”
“難不成你以為現在的道士和道姑,還要穿工作制服嗎?
那可不是你免費能看的。”
劉厚淡淡道。
男人用復雜的眼神盯著劉厚,似乎在審視著什么。
最終,他決定死馬當做活馬醫,相信劉厚這個陌生人。
畢竟,他確實沒有選擇了。
“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去,我詳細告訴你事情的前因后果。”
男人收回眼神,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舊樓。
劉厚點點頭,帶著竹雅師姐跟他上了樓。
男子也不疑有他,反正竹雅師姐那么漂亮,也不會有什么歹徒帶著這么漂亮的女生,圖謀自己那一丁點小偷都看不上的財產。
何況,自己都這樣了。
也無所謂了。
男子打開房門后,等兩人進來,又牢牢關上。
劉厚毫不客氣,大咧咧地坐在了男子的家里。
這個家,也是個出租房,家具不多,租金估計相當便宜。
“我解釋再多,也沒有你親眼看到那么直觀。希望你不要吐出來!”
門一關之后,男人就偷偷瞥了竹雅師姐一眼。
示意劉厚能不能讓竹雅師姐避嫌。
“進臥室吧。”
劉厚讓竹雅師姐在客廳呆著,然后和男子一起進了臥室。
竹雅師姐嘟著小嘴,很不開心。
有什么東西,要藏著掖著,一起看不好嗎?
沒兩分鐘,劉厚一臉復雜地和男子一起走了出來。
“你看到了什么?”
竹雅師姐連忙走上前詢問。
劉厚苦笑,用羨慕的眼神看向竹雅師姐:“師姐,幸好你沒有看。否則,那東西,一定會成為一輩子的夢魘。
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了。”
“師弟,你到底看到了啥,你怎么老愛說半截子話!”
竹雅師姐非常好奇,但是劉厚打死都不說。
氣得她直跺腳。
其實和那男子進了臥室后,那男子就默不作聲地開始脫起了褲子。
劉厚也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
因為他實在太好奇了。
這家伙的褲子里究竟藏著什么。
怎么有那么大一股邪氣。
像是某種詛咒。
但詭異的是,這種詛咒,只有自己能看到。
竹雅師姐,竟然看不到。
這似曾相識的情景,就和上次石城事件一模一樣。
難不成,又是什么大妖怪降下的詛咒?
但當那男子真的露出隱藏的東西時,劉厚只看了一眼,頓時就大驚失色。
這實在是,太惡心了。
說實話,劉厚當道士后,看過許許多多惡心至極的東西。
但是唯獨這一次,真的是險些將他破防。
難怪生殖科內的護士小姐姐會吐出來。
這個男人某處地方的皮膚,不知為何腫脹了起來,腫得像是泡水的大饅頭。
如果單純只是這樣,也不會讓人覺得那么的不適。
但是他的某處皮膚的表面上,爬滿了霉一般的綠油油的菌類。
霉菌下是一根根粗壯的黑色血管。
那些血管不斷地蠕動著,仿佛在呼吸似的。
種種可怕的元素混合在那處地方后,會引起看過的人本能的恐懼和生理上的不適。
劉厚看了幾眼后,便移開了視線。
哪怕是他,也覺得這畫面有點超出心理承受能力。
“醫生怎么說?”
劉厚問。
男子神色憤憤然:“什么都沒有檢查出來,醫生給我取了切片,看看是不是腫瘤或者癌變。讓我三天后回去復查。”
“這不像是腫瘤或者癌變。”
劉厚搖了搖頭。
從男子那處地方的表面生理學上,這一點很容易判斷。
畢竟怎么說,他在大學也要學一些生物病理知識的。
從病理上,他能看出來一些。
男子惙惙地說:“醫生最開始,也是這么說。”
“那你為什么覺得,自己被詛咒了?”
劉厚話音一轉,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畢竟他的那處皮膚,腫脹成這副模樣,還發了怪異的霉。
怎么想,都應該尋求醫學的幫助才對。
但是在他的咒罵中,最多的卻是他琢定自己被詛咒的話語。
雖然劉厚知道這肯定是一種詛咒。
可很不尋常的是,作為普通人的他,為什么也這么的肯定,自己的病是一種詛咒呢?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王航。
至于為什么,我覺得這是一種詛咒,要從十天前,說起!”
王航原原本本地將自己十天前被詛咒,一灘血水要求他三天之內點贊十萬,但是他失敗的事情告訴了劉厚。
劉厚摸著下巴,久久不語。
詛咒這種東西,從來不會沒有緣由地出現。
除非,王航做過什么足以引起別人惡毒地詛咒他的事情。
劉厚讓王航仔細回憶,自己究竟在十天前,有沒有做過什么惹人厭,招人煩的壞事。
王航想了想,跟劉厚說:“我能想起來的,便是我那天看了一個恐怖小說作家的小說后,沒有點贊,還尖酸刻薄地罵了他幾句。
會不會就是他,詛咒了我?”
一個人對自己的言語,是會自我美化的。
可就連王航都覺得自己的留言有點尖酸刻薄。
那估計留言的惡毒程度,絕對不止一丁點。
劉厚讓王航給自己看他手機上的留言。
但很不順利,不光他的那則留言,甚至連整個帖子,都被刪除了。
劉厚又翻看那位作家名下的所有帖子。
最終發現,他清空了所有內容,一個不剩。
個人界面下空空蕩蕩,甚至就連主頁的個人介紹照片,都改了。
改成了一張悚人的圖片。
那是一張符,一張詛咒人的符。
但是這張符,只是嚇人而已。
純粹是在某本歪貨道術書上抄來的,根本就不可能起效果。
王航一看這張符,就尖叫起來:“你看,你看,肯定是他詛咒了我。”
劉厚皺了皺眉頭,安慰了王航幾句后問:“你的那個,呃,那個部位,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王航之后將情況告訴了劉厚,聽完之后,劉厚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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