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來做人流的不少，他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
腦子里有了江曉的樣子。
越是想著她，那種焦慮不安感就越強烈。
“程深。”這次，是他主動挑起話題。
“怎么了？”
“手術風險大嗎？”
程深敲著電腦鍵盤，笑著說：“只要是手術，就會有風險，這么白癡的問題你還問我。”
“她身體一直不太好。”盛銘琛無厘頭崩住這么一句話。
“啊？”
“我說，她的身體不適合做手術。”
程深抬起頭，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盛銘琛，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什么？”
“人家身體合不合適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關注的點，應該在手術能不能確保讓那個孩子流掉。”
這點盛銘琛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現在，他好像有點反常。
尤其是看著時間越來越近。
“你到底怎么了？”程深工作都不忙了，走過來問。
“給她電話，說她現在不適合做手術。”盛銘琛直接道。
“你真瘋了，要把這個孩子留下來，你知不知道……”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盛銘琛打斷：“給她打電話！”
程深真想把他送去精神科看腦袋，無奈之下，只好拿出手機給江曉打過去。
這才發現。
江曉早把他給拉黑了。
“打不通。”程深說。
“再打。”
“怎么打都沒用，她把我拉黑了。”
盛銘琛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拿出手機給江曉打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播……”
機械女聲傳來，程深聳肩：“看來，你也被拉黑了。”
盛銘琛低低罵了一聲臟話，離開之前交代程深：“要是她再來找你，記得通知我，不許私自給她做手術。”
“知道了。”
見他要走，程深忍不住問：“你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
盛銘琛腳步一頓，沒說話。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都要記得你身上肩負的是整個盛家，千萬別因為自己所謂的愛做出沖動事兒！”
盛銘琛跟沒聽見一樣，快步走出醫院。
開車就往江曉住得地方去。
那會兒江曉人已經到機場。
“姐，這邊有位置，你坐。”
“好。”江曉坐下，又把手機提前調成飛行模式。
“對了，姐，我們走得這么突然，要不要跟池總說一聲？”
“不用，等到時候安頓好，再跟他道歉吧。”
現在這個節骨眼，越少人知道越好。
“都聽姐的。”江源笑著說。
距離飛機起飛還要一個半小時，盛銘琛差點被把江曉的門鈴按壞。
“小伙子，你找誰？”鄰居奶奶被鬧醒，開門問他。
“我找這家的住戶，叫江曉，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小江啊。”奶奶說，“她今早就忙里忙慌帶著行李出去了，看樣子像是出差，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你是她什么人？”奶奶又問。
“我是她……老板。”盛銘琛說完，徑直下樓。
中午的光景，陽光曬的人睜不開眼睛。
他轉過身，正好能看見那扇窗戶。
大概是冷靜下來，盛銘琛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妥。
他坐進車里，面無表情開車回公司。
總秘已經換成林藝。
“盛總，會議室已經準備好，您可以隨時過去。”
盛銘琛沒看她，“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
坐在老板椅上，盛銘琛看向門外的模糊人影。
到底是江曉教出來的人。
還真有幾分像她。
這些年跟著他什么都沒學會，脾氣倒是變倔了。
飛機落地江市是下午。
全新陌生的城市，讓江曉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江源跟在她后面出機場，困得直打哈欠。
“姐，我們住哪兒？”
“這里有我的一個老同學，她已經幫我們找好房子了。”江曉說。
“好。”
找到小區，江曉在物業哪兒取到鑰匙，這才去找房子。
門被打開，江源驚了：“居然都布置好了。”
江曉有點意外，原本只是讓她幫忙找個住的地方，沒想到她幫人幫到底，直接可以擰包入住。
“我先上樓去看房間了。”江源笑著說。
“去吧。”
江曉在一樓四處轉了轉，最后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剛把飛行模式關掉，就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打過來。
全都是陌生號碼。
還有兩個是池越的。
還沒等她回，又跳出來幾條微信。
盛銘琛的消息在最上面。
【這就是你說的，周一要辦重要的事情？】
江曉暗叫不好，忘了拉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