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劉厚的動作,落入六人眼中。
起跳后沒多久,他便下落。
絡腮胡大笑:“徒兒,你看你朋友,連跳過去的把握都沒有,就亂跳了。哈哈哈,我拿你一包谷魂煙,感覺有些勝之不武啊。”
紅云淡淡道:“師傅,還沒看到最后呢。”
劉厚在空中甩出銅索,勾住船舷。
鵬云道人評價道:“沒腦子,那么多人的銅索都被松鼠精怪抓斷了,他甩銅索,有個屁用。紅云師侄,看來你要輸了。”
卻見劉厚翻手一記定身咒。
定住了松鼠精。
居云道長冷哼一聲:“哼,瞎貓碰到死耗子。”
顯然也是對那包谷魂煙勢在必得。
可接下來劉厚的行為,就有點讓人大為震驚。
解除定身咒的松鼠精想要將劉厚打入水中,可是卻被劉厚一把抓住。
紅云的師傅失聲道:“怎么可能!”
一個六等赤火的小道士,竟然能一把抓住九等赤火實力的松鼠精。
而那松鼠精,竟然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不光是他們這桌子的人,宴會廳其他人也被劉厚出彩的身手給吸引住了眼球。
傳來了一陣驚嘆。
紅云見劉厚雙腳踏在地上,樂呵呵地將滿桌子的法器攬入懷中。
嘴里客氣道:“承蒙各位師叔抬愛,送這么多好東西給我。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桌子上的五個老道士臉皮狠狠抽了幾下。
這些上好的法器,都是精品。
拿出來肉痛得很。
但誰叫他們輸了呢?
紅云將贏到手的法器收好,居云道長一把將自己手中的蒲扇,拍在了桌子上。
“再賭!”
紅云又是大喜。
這把蒲扇,可是數一數二的法器,居云道長把老本都拿出來了。
“行,居云師叔大手筆。
還要跟師侄賭什么?”
紅云問。
“賭這小子,手中玉簽,留不過今晚。”
居云道長道。
賭急了眼的幾位師叔和紅云的師傅,也紛紛下注。
都要賭劉厚保不住玉簽。
紅云梭哈了一把,將谷魂煙和五件法器全都堆在了桌子上。
和師傅師叔對賭。
心想又能大賺一筆了。
眾人賭得眼珠子通紅,看著劉厚竟然將所有無法上船的考生們都放上了船。
他們的臉又狠狠地抽了幾下。
“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引那么多競爭對手上船。找死啊!”
鵬云道人納悶道。
絡腮胡卻眼睛一亮,對劉厚有了些改觀:“好家伙,這一招高明。放那么多競爭對手上去后,大部分人都不會懷疑他是擁有玉簽的人之一了。
至于放上去的考生,本身實力就弱,一群烏合之眾。就算上了船也沒大礙。”
他轉身看了紅云一眼,嘆道:“看來,我們這一局,又要輸了!”
紅云大為得意。
居云道長氣怒難耐,在桌子上又拍了一巴掌:“不一定,上船的其中十三人,個個都是高手,深藏不露。那小子的伎倆,恐怕早就被看穿了。”
就在他一拍之下。
透明玻璃對面的幾十個屏幕,陡然全都黯淡了下去。
再沒有任何畫面。
眾人全都愣在當場。
什么情況?
怎么監控視頻的畫面全沒了?
技術主管滿頭大汗的沖進了監控室,也不知道在和里邊的技術人員說著什么。
但沒多久,主管臉上的熱汗,就變成了一身的透骨涼。
他猶豫著抓起話筒,緊接著宴會廳中就回蕩起了一段令所有人都愕然的話。
“各位監考老師,實在很抱歉。松鼠和龍蝦號的視頻訊號,以及gps訊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全部中斷……
而且根據最后的gps數據,那艘游輪極有可能已經偏離了航道。
游輪,失蹤了……”
紅云心里一緊。
和師傅和師叔們對視。
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偌大一艘游輪,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地突然失蹤?
那艘游輪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知為何,紅云心中猛地竄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
——
游輪上。
凌晨兩點已過。
劉厚打開301的艙門,慢悠悠地朝丁云的客房方向溜達過去。
下樓。
來到223。
敲門。
“誰。”
里邊立刻有人問。
聲音熟悉,確實是丁云。
“我,劉厚。丁兄請開門。”
劉厚回答。
然后就聽到了一陣水杯破碎,拉柜子推床,準備抵住門的動靜。
劉厚撓了撓頭,這丁云怎么看到自己就跟貓看到了老鼠似的。
自己也沒欺負過他啊。
見丁云不開門,劉厚抬起一腳,將艙門給踢開。
門開了一條縫。
劉厚側身鉆進去。
正好看到丁云還在堆羅漢似的,在抵住門的床上壓重物。
“丁兄。你莫不是在怕我?”
劉厚眨巴著眼睛,有些回過味來。
陡然看到劉厚進來,丁云全身都有些僵硬,臉上尷尬的笑:“原來真的是劉兄啊,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別人想要來害我。
我怎么可能會怕劉兄呢。”
這家伙臉在抽,撒謊撒得自己都不信。
“那就好。”
劉厚信了。
他憨厚的自己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老實不客氣地在冰箱里翻了些零食來吃。
突然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劉兄弟,原來你和丁兄認識啊。”
劉厚皺了皺眉。
說話的是那靈通道人。
以五十多歲的高齡,稱呼自己和丁云兄弟。
也真好意思。
沒想到靈通道人會和丁云住同一個房間。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那靈通道人故意的。
這艘游輪,第三層都是獨立房間,一個人住一個套房。
第二層是標準間,兩個人一間。
到了第三層,就是大通鋪了,六人間。
游輪上的乘務員,也應該是以登上游輪的順序,來安排的房間。
但這個安排,卻很貓膩,很雞賊。
甚至不懷好意。
越先上船的考生,代表實力越強。
也越有可能手握玉簽。
所以住在三樓的人,會優先被所有人針對。
或許也會成為最先被淘汰的。
劉厚不冷不熱地和靈通道人打了個招呼。
靈通道人倒是很熱情,從兜里抓出自己帶來的,據說是出自于老家林家壩的土特產。
不斷讓劉厚和丁云嘗嘗鮮。
但是丁云很警惕,哪里敢真的嘗。
劉厚就不同了,瞅了瞅靈通道人拿出來的稀奇的水果。
這水果通體發黑,見也沒見過,很稀奇。
抓了一個,扔在嘴里。
丁云嚇了一跳:“劉兄,你真吃啊。”
“味道不錯,就是有點酸。”
劉厚撇撇嘴,又吃了幾個。
靈通道人恭維道:“劉兄弟大氣,膽量過人。”
“我粗人一個,而且,估計你也不會在現在,拿出有毒的水果來毒我。”
劉厚大有深意地說。
靈通道人眼睛里劃過一絲光,嘿嘿干笑兩聲:“劉兄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拿啥毒水果嘛,我人品可是林家壩出了名的好。”
劉厚不置可否。
這家伙,隱藏的很深啊。
客房中,陷入了一陣古怪的死寂。
劉厚突然眉頭一皺。
剛剛游輪似乎異常震動了一下,動靜雖然輕,但是卻很不一般。
似乎沖破了某種薄薄的屏障。
不,更像是進入了某一道薄薄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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