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曄鶴看到了她眼神里的恐懼，微微蹙眉。
不待他說什么，她已經起身，勉強擠出一抹笑，“江總，我接個電話。”
他沒說話只稍稍點頭，看著她離開，直到看不到才收回視線。
姜鹽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蹙眉接通，沒等張口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緊跟著響起，“死丫頭，你還沒回去？”
“您要再說這件事，那我們沒得聊。”
猜到趙芬會說這個，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聽到一些對自己關心的話，奈何……
掛斷電話之后，姜鹽無奈地看著手機里鮮少幾張自己跟母親的合影，自己滿臉笑容，可對方卻甚是嫌棄。
“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無奈丟出這句話轉身要回去，卻看到柯丞亦那張帥氣的臉。
她不可置信，他卻淡定的像是早就等在這邊了，溫柔地笑了笑，“小小鹽……”
再度看到這張少年的臉，她比之前淡定了不少，禮貌性得點下頭，繞過他打算走，卻被他拽住了。
柯丞亦克制了自己手上的力度，但她還是有些吃疼。
見她蹙眉，他輕輕松了松手，“你跟他一起來的？”
姜鹽沒否認，也沒承認。
可就是她的沉默刺激到了男人，他瞬間加重手上的力度，不管她痛苦的表情，“我跟你說的話，你就不聽是不是？”
“柯丞亦，你放開我。”姜鹽強壓著心中怒火，極力推開了眼前人。
奈何他還是不放行，再度擋住她的去路，“好，既然你這么執迷不悟，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江曄鶴是什么樣的人。”
話音方落，柯丞亦不管不顧地拽著姜鹽進了一個包間，“你自己看。”
他用力一甩，她直接就來到了桌邊，他沒給她喘氣的機會，將桌上的文件，遞到她跟前，見她不動手，他將文件翻開，“你看到了嗎？他根本就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你真的以為這樣的人會對你是真心的嗎？”
姜鹽沒搭理柯丞亦，眼睛卻不自覺地看向了文件。
上面清楚地記載了江曄鶴這些年的上位史。
的確不是那么見不得光，沒觸及法律，但卻很殘忍，所有擋路的人，甚至幫助過他后來無用的人，全都成了棄子。
霎時間，姜鹽不知如何是好，眼睛慢慢無光。
柯丞亦看著她如此悲涼，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抬手放在她的肩頭，“小小鹽，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未必就是最好的選擇吧。”
不等姜鹽回答，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房間內的怪異氣氛。
姜鹽回眸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江曄鶴，這段時間他好像總是如此神出鬼沒的。
見房內二人挨得很近，他蹙眉表情甚是難看，只是看向姜鹽時，眼神卻變了。
四目相對，姜鹽不知他這表情到底是何意。
“過來。”
江曄鶴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丟出這么倆字。
“小小鹽，留在這里。”柯丞亦怒視著江曄鶴的眼眸瞬間轉移到姜鹽身上，同樣轉變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