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小小鹽，你對我要如此狠心嗎？”難道那一張圖，還不足以她回心轉意嗎？柯丞亦自嘲一笑。
姜鹽抿唇，正欲抬頭時，卻見江曄鶴推開了辦公室側門，嘴角微勾，眼底一片冰冷地走了過來。
“柯丞亦，與其在這里糾纏姜鹽，不如想想該怎么挽回你在叔父們心中的形象。”江曄鶴聲音充斥著寒意。
姜鹽不由身子顫了一下。
緊跟著一雙大手將她拉到了懷里，感受到江曄鶴身上特有的體溫，跟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姜鹽蹙眉，手上用著暗勁，想要掙脫開來。
再看看柯丞亦那邊，吃人的眼睛死死盯著江曄鶴搭在她腰際的手。
江曄鶴察覺到柯丞亦的眼神，故意加重了手中力度，讓姜鹽靠得他更近了，“怎么，打算讓我出面幫你處理啊？”
“不需要。”
“很好，這才是柯家人，有骨氣！只是不知道，這點大少爺氣度能支撐多長時間。”
江曄鶴臉上掛著不屑一顧，刺傷了柯丞亦的自尊心。
“閉嘴，誰允許你說柯家的！”
柯丞亦宛若一只被點燃怒火的雄獅。
江曄鶴卻淡定如初，“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終究是柯家人，并且能力在你之上。”他就是故意在激怒柯丞亦。
姜鹽看得出來了，所以在柯丞一動手之前，她拽著江曄鶴跑了出去。
就當是他道出實情后，自己所能做出的一點報答吧。
門內是桌椅板凳都被掀翻的怒火，門外是寒潮侵入內心的冰冷。
姜鹽緩緩松開了拉著江曄鶴的手，然而，只不過一秒，他反手拉著她的手，“就這么擔心我對他動手啊？”
她的手被江曄鶴拉著，所以她不得已也跟著停住了腳步，動彈不得。
姜鹽回眸看著他，嘴角含笑，“那又如何？”
四目相對，江曄鶴總覺得今天的姜鹽跟以往不同，她淡定得很，死命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江總捏死我們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給個痛快就是，何必折磨人。”
姜鹽依舊話里有話，說完就小跑著沖進了電梯，自始至終面對江曄鶴的都是一個背影。
望著她的動作，后者悠自站在原地，眼眸微閃過一絲哀傷。
下午，姜鹽著開始調整放盤企劃書，正弄好上半部分，做著表格時姜云突然到訪。
被她連環的電話轟炸，姜鹽不得不去應承。
她下樓時，就看到姜云從一輛商務車上下來，“找我什么事？”
“你在柯氏的策劃部？”
“都知道還問我干嘛？”姜鹽面無表情地看著姜云，不知道這位大姐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姜云對于姜鹽的不待見完全不在乎，直接將一份文件遞給她，“這是需要交給徐主管的合約，你拿上去吧，說是柳總的，他就知道了。”
柳總？
合約？
依照自己的記憶里，能被稱為柳總的只有一位，那就是柳少卿，他以前可是混灰道的。
雖說是靠房地產洗白了，仍然沒少仗著自己的黑惡勢力使暗刀子。
姜云說完，也不管姜鹽會不會答應她，轉身回到了車內。
等姜鹽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出去一段距離了，她蹙眉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袋，轉身上樓直奔徐主管辦公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人不是她這個小嘍啰惹得起的。
路過柯丞亦的辦公區域時，只見里面空無一人。
姜鹽低眉調轉了視線。
彼時，遠去的車內姜云看著身邊柳總，“柳總，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來送文件了，我們得合作，那抽成……”
柳總聽到姜云嬌滴滴的聲音，肥肉縱橫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我答應你的，自然能做到，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剛才那個是？”
聽到柳總的話，姜云壞笑道：“那是我妹妹。”
“妹妹？”
柳總眼底笑意更濃了，“你妹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