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姜幼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耐。
“小宜姐,是我。”電話那頭,是青年清亮的嗓音。
姜幼宜腦門一連竄問號,一時之間沒想起對方是誰。
察覺到姜幼宜的沉默,電話那頭的青年聲音明顯失落了一些。
“是我啊,我是徐寄,我今天不小心撞壞了你的車子。”
姜幼宜想了幾秒,才想起來白天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嗯,我想起來了,你不用在意。”姜幼宜淡淡地說道。
“不可以!”徐寄聲音焦急了起來,“我一定會負起全責的。”
姜幼宜默了默,她真的不需要對方負責,本就萍水相逢,她不想過多深入的接觸。
但奈何對方就認了一個死理,一定要給她賠償。
姜幼宜被糾纏的不行,也就隨口抱了一個維修費用,又在對方的忽悠下給了微信號。
微信號剛給過去,一記轉賬信息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姜幼宜,“……”
這轉賬動作……挺快的嘛。
既然賠償給了,就沒有再說話的必要了。
姜幼宜隨意編了一個借口掛斷了電話,然后就把對方的號碼直接拉黑刪除。
兩不相欠了,還有留電話的必要嗎?
姜幼宜放下手機,正準備休息,一抬頭卻望見倚著房門口站著的戰忱淮。
姜幼宜臉一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不是,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沖涼之前鎖好了門的!
“你很閑?”姜幼宜冷冷地發問道。
大晚上不順叫,總往別人的房間里鉆,很bt好么。
戰忱淮目光沉沉地盯著姜幼宜,那烏黑的眼眸深處,有著姜幼宜都無法看穿的情感。
“你在跟誰打電話?”須臾,戰忱淮問道。
“關你什么事!”姜幼宜下意識地懟了過去。
話音剛落,兩人都微微愣了一下,同時臉色極差。
不同的是,一個臉色尷尬,另一個則怒火沖天。
“不關我的事?”戰忱淮喃喃低語著,突然嗤笑了一聲,“如果我非要管呢?”
姜幼宜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冷冷地警告道:“戰忱淮,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再越界的話……”
我就……
就怎么樣?
帶孩子離開嗎?
為什么剛才會有一瞬間的猶豫,是不舍嗎?
“就怎么樣?”戰忱淮慢慢朝著姜幼宜走進,濃黑的眸子越發幽暗深沉。
“你想干什么?”姜幼宜突然緊張了起來,這樣的戰忱淮與以往的他很不相同,是危險的、擁有致命吸引力的,也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幼宜,有些心虛。
“你剛剛在跟誰講電話?”戰忱淮又問了一遍。
他在書房里早就聽到了不絕于耳的手機鈴聲,也早一步站在她房間門口,將屋內她的說話聽了一半,還有一半則是無法預測對面到底說了什么。
見姜幼宜講電話時低眉斂目的溫柔模樣,戰忱淮只覺得胸中妒火中燒。
殊不知,這樣的一再追問,惹得姜幼宜臉上滿是怒容。
“戰忱淮,你管得也太寬了,你又是我什么人?”姜幼宜嗤笑一聲,對男人越來越危險的眼眸視而不見。
“我是你什么人,你不是最清楚嗎?”戰忱淮突然邪魅一笑,“要不要我讓你回憶一下?”
對方曖昧不明的話語,讓姜幼宜腦中警鈴大作。
“離我遠點!”眼瞼對方還在向自己靠近,姜幼宜沉下了臉。
她冷峻的目光瞄向一旁的化妝桌上,自己的針灸包就在那抽屜里放著。
就在姜幼宜思考著脫身去拿針灸包的時候,戰忱淮早有準備,將她兩只手抓了起來,舉過頭頂。
“戰忱淮,你找死!”
又是這樣!姜幼宜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她毫不留情地抬腳用力向對方的胯部踢去。
“哼!”男人悶哼一聲,卻并未放開她,反而趁機將她纖細的腳踝用雙腳夾住,溫熱厚實的胸膛壓了下來。
“放開我……唔!”
姜幼宜睜大眼睛盯著盡在咫尺的俊臉,男人睜著的黑眸深處,是勢在必得的yu望。
這一刻,姜幼宜心慌了。
他奮力掙扎,卻被對方越砸越緊,感覺腰部以下都要斷了。
嘴唇在男人的攻城略地下,變得發麻生疼。漸漸地,男人開始轉移陣地,寬大的手掌細致地描摹著她身體的曲線……
姜幼宜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只知道自己在一波又一波的撞擊中,逐漸沉淪,最后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翌日。
姜幼宜扶著酸痛的腰部從床上坐起身,望著一整個房間的狼藉默了一瞬。
昨晚那瘋狂的一夜漸漸侵占了她的大腦。
在床上、地上、窗臺上、浴室里……
kao!那個狗男人!
姜幼宜甩了甩腦袋,一邊把昨晚所有的記憶揮出去,一邊在心里咒罵著某個jing蟲上腦的男人。
此時,刺耳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姜幼宜從桌上摸到手機,一看是澄寶打來的。
臭小子,終于響起自家媽咪了。
姜幼宜嘴角噙著笑,接通了電話。
“澄澄,是不是想回來了?”姜幼宜挑了挑眉,逗著對面天生臭屁的臭小子。
“媽咪,你是不是病了,聲音怎么那么沙啞?”電話那頭,傳來小落寶擔憂的聲音。
姜幼宜噎了一下,心里再罵了那個狗男人一次。
“媽咪沒事,不過是剛醒來沒有喝水,嗓子干才啞的。”姜幼宜扯了扯嘴角,說了一個比較容易讓人信服的謊話。
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立刻就相信了。
“媽咪,早晨請來一定要多喝開水清清腸胃。如果嗓子太干的話,可以泡點蜂蜜水喝。”電話那頭,霖寶像個小大人似的叮囑著。
聽出了霖寶的聲音,姜幼宜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柔和。
“霖寶真棒,知道這么多知識。”姜幼宜開心地夸贊道。
霖寶似乎被夸贊的有些不好意思,奶萌奶萌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小竊喜,“是,是以前爹地告訴我的。”
“是嗎?”姜幼宜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不少。
戰忱淮,看來他以前雖然工作忙,倒也沒有無安全不管霖寶。
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