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脾氣提到修為二字，周身的氣勢全變了，他的腰挺直如松，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反問圓圓，“你覺得我的修為如何？”
“比我厲害，”圓圓回答。
牛脾氣下巴抬了抬，語氣帶著信心滿滿的自傲：“不是我吹牛，放眼整個修真界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我。”
圓圓嘴角抽了抽，覺得這些話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那你也不算是修真界最厲害的人吧？”
“其實我是整個修真界最厲害的，”牛脾氣得瑟地說道，“我打遍修真界無敵人，就連隔壁魔界的魔尊見到我都得轉頭跑。”
圓圓：……
她總算知道這個家伙像誰了，像她的師父，吹牛皮能把牛吹上天。
她道，“你跟我師父很像，我師父也時常說他打遍修真界無敵手。”
牛脾氣聽到這里來興趣了，“哦，你師父是誰？修為如何？有空我跟他較量一二。”
“一老頭子，修為筑基，”圓圓想了想回答。
牛脾氣：……
“你師父這叫吹牛，騙小孩子……不對，你懷疑我也在吹牛？”牛脾氣話到一半反應過來。
圓圓：不然呢？
牛脾氣立馬表示要讓圓圓見識一下修真界第一人的實力，見狀，司徒雪將其攔了下來，說正事要緊，幾百歲的人了不要跟小孩子較勁。
白胡子爺爺也說正事要緊，說不知道那個家伙弄了多少個百耀城出事，找到正主解決才是重要事。
圓圓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看向白胡子老爺爺的方向，這話的意思是那個家伙是百耀城的主謀？等等，主謀不是牛脾氣嗎？
“你不是百耀城活死人的主犯？”圓圓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牛脾氣愣了一下，隨即怒了，“我英俊瀟灑多才多藝，為什么要去那個鬼地方弄出臭烘烘又腐爛的活死人？！”
“可是你在百耀城見到我追著我打，還說要燉了我送酒，然后在宮殿里殺人滅口，毀尸滅跡，”圓圓將自己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我以為你是百耀城的主使人之一，畢竟放眼整個百耀城沒幾個活人，再說，你殺那個家伙，不是因為你倆分贓不均，內部鬧矛盾，你才殺他的嗎？”
圓圓：……
牛脾氣：……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睛看著對方都說不出話來。
白胡子老爺爺捋著自己的胡子：“敢情你倆都誤會了對方？早點說嘛，你倆都不長嘴嗎？”
白胡子老爺爺：“什么？不能相信她說的話？有可能在騙你？”
圓圓聞言，頓時醒悟：對啊，這個家伙的話不一定能相信，她先觀察觀察。
萬一他是騙人的呢？
那個家伙是惡人，分神肯定也是惡人，說不定牛脾氣跟分神惡人分贓不均，內部鬧矛盾才在百耀城大開殺戒的。
圓圓想到這里，烏溜溜的眼睛警惕看向他，模樣宛如一只遇到惡狼的兔子一般。
牛脾氣：“誒，我可不是壞人，你不要這樣看我。”
圓圓：“壞人通常不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牛脾氣：“你這臭小子，怎么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圓圓反駁他，“你不也沒有相信我的話嗎？”
牛脾氣：……
圓圓有點生氣：“你果然不信。”
牛脾氣：“你不是也沒有相信我的話嗎？”
這回輪到圓圓沉默了。
牛脾氣：“你好意思說我。”
司徒雪看著兩人，只能做中間人，“你們不要這樣，我有一個提議。”
圓圓和牛脾氣齊齊轉頭看向她，后者笑了笑，“既然你們都不相信對方說的話，要不你們用道心發誓，表明自己與百耀城一事無關，從來沒有參加過活死人的事宜就好了。”
修真者的道心很重要，如果道心不穩修為難以更進一步，如果道心入魔修為就會前功盡棄，淪為魔修，甚至爆體而亡。
因此，如果用道心發誓的話，誓言都是能夠相信的。
圓圓覺得司徒雪這個提議靠譜，正要答應下來。
牛脾氣不滿地指著她臉上的黑色魔紋：“這小子都已經入魔了，還怎么用道心發誓？”
圓圓：……
“那你想我怎么樣？”
她無語了。
“你該不會是不敢用道心發誓才找的借口吧？”圓圓對他的態度很懷疑。
“我當然能用道心發誓，你現在都入魔了，道心發誓的沒作用，你能用什么發誓？”
圓圓默了默，仔細想了想，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這樣吧，你方才提到了你師父，拿來師父發誓不太尊師重道，你有沒有師兄師姐？用他們來發誓。”
圓圓覺得這個提議可以的，她點頭，“好。”
牛脾氣食指中指并攏，對天發誓：“我用我的道心發誓，我從來沒有參加過百耀城一事，找人的目的是為了殺死幕后主使，如有一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修為盡失，不得好死。”
圓圓學著他的模樣豎起食指中指：“我用我三師兄發誓，我從來沒有參加過百耀城一事，只是無意中進入了百耀城，想找到幕后主使殺死他，如有一句假話，讓我三師兄天打雷劈，修為盡失，不得好死。”
為什么用三師兄呢？因為大師兄和五師兄都很好。用他倆來發毒誓的話，日后見到肯定會心虛的，而三師兄沒有見過，發起毒誓來，沒有任何的心虛。
牛脾氣對她的毒誓很滿意，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周身有點涼嗖嗖的。
“行，既然都發了誓，我就信你，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咱們出發去月國的國都，”他對圓圓說道。
“啊？為什么？”
“因為我懷疑這件事情跟月國的國師有關，說不定那個分神的本體就是國師本人，”牛脾氣說出自己的猜測。
圓圓也想起鐵叔說過的話，她的拳頭緊了緊，在月國的那個人會不會還是一道分神呢？還是說……
“咕~~~”
圓圓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她：？？？
她不可置信地捂著發出抗議聲的肚皮，她已經到了金丹期，為什么餓？
“餓了？隨便吃點，”牛脾氣看著捂著肚子的小孩，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一大包點心扔給小孩。
“我為什么會餓肚子？我已經辟谷了？”
“你忘記了，你的靈脈被封了，體內沒有靈氣，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會餓肚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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