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窈見到外面桌子上的浴布,走過去拿了起來,然后回頭,就看見慕霆淵目光幽幽的跟著她。
云窈不知怎的,臉一紅,垂著頭。
她在他旁邊上了榻,跪在他身后。
擦發是件極麻煩的事,耗時很長,還要不停反復的揉擦,動作不能重,重了會傷發。
云窈很有耐性,也是做慣了這種伺候人的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擦著他的發。
他身上有著沐浴后的清新,很好聞,竟讓她升起了一種相濡以沫的錯覺。
云窈趕緊在心里甩頭,將這完全不可能的念頭甩出腦子。
慕霆淵手肘抵在茶幾上,微微靠著,感受著女人柔嫩的小手在他頭頂發間輕柔拂掃,有種麻麻的癢意順著他的頭皮從脊柱一路往下。
他呼吸漸濃,就在女人的手移到他頸側時,沒忍住一把握住。
云窈嚇了一跳,她只覺握著她的大掌很燙,燙的不同尋常,有些像......像每個圓房的夜晚。
她臉色通紅,還不等她詢問,那只大掌又狀若無事般拿開了。
云窈覺得這氣氛不對,許是外面下雨,里面便十分悶熱,烘得她燥的難受。
她只想快些將他的發擦干,然后離他遠些,免得總讓她心里空懸懸的,摸不到底。
慕霆淵擱在腿上的手,指尖無意識的搓了搓,眼底暗色翻滾。
好在之后再沒有發生什么別的事,云窈抱著浴布退下榻:“王爺,已經好了。”
正巧這時,德安也在門外稟報道:“啟稟王爺,柳副將到了。”
云窈適時道:“那奴婢先告退了。”
聽到上首的人輕應了一聲,只是不知為何嗓音啞的厲害。
云窈將浴布放回外面的桌子上,隨后走出寢殿。
外面除了德安,還站著一人,穿著天藍色的儒衫,長相端正,偏向書生的文氣。
柳南笙原本是想直接進去的,德安非把他拉著,說什么不方便,他還問有什么不方便的,難道是王妃在里面,德安回他一臉的高深莫測,他正想繼續問呢,就見從慕王的寢殿里走出的云窈。
古人云,美人當以白玉為膚,桃花為面,秋水為眸,一步三搖,風姿綽約。
柳南笙覺得,這個女子當真無一不貼切。
哪怕人家已經走了,他還回頭踮起腳脖子伸得老長。
德安在一旁笑瞇瞇的催:“柳副將,王爺正等著呢。”
“哦哦,是是。”
柳南笙盛著滿心的驚艷走進寢殿:“屬下柳南笙參見王爺。”
慕霆淵靠在茶幾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指了指對面的桌案:“坐吧。”
“王爺喚屬下來,是有什么事要商議嗎?”柳南笙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事,看起來心不在焉。
慕霆淵手掌握成拳,托著下巴,沐浴后的他有些懶洋洋的:“先前本王進宮,圣上有意讓本王暫領三司使一職,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