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容越想越氣悶,直接將那蘋果銀耳羹掀翻在地。
她經常砸東西,是以房里的丫鬟雖然驚訝,但并沒有多恐懼。
只垂著頭,后退幾步,口中道了聲:“娘娘息怒。”
云窈哪怕低著頭都能感覺到那像刀鋒一樣的目光,一寸寸剜著她的面皮。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江晚容先前因動用私刑被罰,如今側妃又受寵,讓她不敢再挑戰慕王的忍耐度,恐怕她真的會對她這張臉下手。
畢竟她恨自己的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江晚容冷冷的,沖她道:“賤婢!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養容蘋果銀耳羹,她是在炫耀她那張賤皮嗎?!
云窈哪里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只覺得她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恭聲道:“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江晚容漲紅著臉,又說不出口,難道要她承認自己長得沒有身邊的丫鬟美貌嗎?
她憋著氣,怒道:“給本妃出去跪著!不跪到太陽下山不許起身!”
云窈已經習以為常,眉眼淡淡,連句告退都沒有,行了一禮轉身就往外走,背影挺直。
江晚容更氣了:“真是反了天了!我看這賤婢是翅膀硬了,都敢跟主子叫板了?!”
這是氣的連自稱都忘了。
王媽媽也很是詫異,只是一碗湯羹竟讓主子發這么大的脾氣,她暗暗后悔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
后悔歸后悔,反正主子不是在對她發火,王媽媽事不關己的順著她道:“看來這丫鬟在王爺身邊待了幾天,心都待野了。”
江晚容惡狠狠的捏著帕子,指尖都泛起了白:“難不成這賤婢還真打起了當主子的主意?”
王媽媽呸了一聲:“她敢!王爺若真有這心思,能放她回來?”
雖是這么說,但想到先前的事,江晚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至今看不懂王爺為何一次次替云窈出頭,卻又并沒有收人入房。
難道說......
王爺知道了代替的事??
想到這里,江晚容趕緊甩了甩頭。
不可能,若王爺真的已經知道了那事,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不漏,她不是還好端端的坐在王妃的位置上呢嗎?
云窈跪在大太陽底下,大半天下來被曬的皮膚通紅,火辣辣的疼。
江晚容看在眼里,心里暗爽。
再多來幾次,不信她不會因此容顏盡毀。
畢竟這么毒辣的陽光,一天就能把人曬的灰頭土腦的。
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嗎?
只要我想,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然而,江晚容注定要失望了。
等第二天再見,就見云窈的皮膚已經恢復如初,沒有一絲曬傷的痕跡,甚至更加嫩滑白皙。
江晚容氣的差點肺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