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聽說了,昨天王妃為了折騰她,讓她夜里剝花生,幾大筐的花生,剝不完不讓休息。
這不,折磨的人眼圈青黑,一雙潔白細嫩的手,被堅硬的花生殼磨的紅腫不堪,還有多處劃傷。
云窈刻意露出怨懟又強忍住的表情,低下頭,沒說話。
這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好的,讓她自己猜。
林側妃惋惜的嘆氣:“這么美的雙手,真是可惜了,萬一落下傷疤怎么辦。”
云窈眼眶紅了,像是十分害怕。
林側妃看在眼里,便說道:“上次送你的藥你也沒收,那可是極好的生肌祛疤的好藥,也是,畢竟本妃與你的主子不對付,你怕本妃對你不利,也是應該的。”
云窈看了看左右沒人,終于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訴道:“側妃娘娘,還請側妃娘娘憐惜奴婢,奴婢......奴婢實在是受不了了!”
林側妃高高在上的睨著她,嘴上卻溫和道:“本妃一早就說過,十分喜歡你,可你是個忠仆,你不樂意親近本妃,本妃也不好強人所難。”
這是在逼她現在就做選擇了。
云窈假裝流露出掙扎的模樣,最后閉了閉眼,一副豁出去似的道:“奴婢愿意奉側妃娘娘為主,還望娘娘不嫌棄奴婢蠢笨無用。”
林側妃使了個眼神給陳媽媽,陳媽媽忙笑著上前扶起她:“快別跪了,娘娘可是個體貼下人的好主子,才不會像別的人那樣,動不動就懲治下人,你這樣跪著,娘娘可心疼了。”
云窈怯弱的抬起頭,看見林側妃對她和煦一笑。
聽雨軒,林側妃心情很好的坐在太師椅上,兩個小丫鬟伺候她凈手。
陳媽媽在一邊低聲道:“那丫頭前天還一副油鹽不進,忠心為主的模樣,今天就投奔咱們這了,可會有什么不妥?”
林側妃整個雙手都浸泡在玫瑰花露中,輕輕淋洗:“不急,到底是真是假,咱們看看就知道了。”
連著大半個月,慕王都沒有踏足過凝輝院,江晚容自然著急,有心放下尊嚴去討好一下。
云窈將她親手做了雪梨湯,要去滄瀾院找王爺的事,傳去了林側妃那。
彼時林側妃正在畫畫,聽說這件事后,笑了:“陳媽媽,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陳媽媽心眼多,她有些不放心:“會不會有詐?”
對于她的防備,林側妃胸有成竹,手下毛筆很穩,將畫收了個尾。
這才道:“上次王爺說要看本妃畫的江河圖,今日終于畫好了,走吧,咱們去給王爺送畫。”
陳媽媽眼珠子一轉,很快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就算這是個陷阱也不用怕,她家主子是去給王爺送畫的,理由很充分。
江晚容親自拎著湯羹站在滄瀾院的書房外。
德安面上賠著笑,心里為難的要命。
自從云姑娘被王妃使計弄走之后,王爺就越發不待見王妃。
這不,他剛進去通報王妃來了,王爺那眉頭,皺的哦,都能夾死蒼蠅了,不待見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明顯。
德安只能斟酌著回:“王爺他太忙了,實在沒空見娘娘,不如娘娘將東西給老奴,老奴這就送進去給王爺。”
她總共就來了三次,有兩次都被拒之門外,江晚容臉色不好看,但能怎么辦,總不能硬闖。
她冷著臉,只能將東西遞給德安。
轉身正想走,卻見迎面而來的林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