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沒料到她反抗,因為慣性還往前沖了幾步。
察覺手里空了的時候,愣了一下,又趕忙回來拉她,顧不上其他,嘴里急切道:“我的祖宗誒,你別磨蹭了,快走,王爺來了。”
云窈呆了呆,然后就被拽走了。
星寶還在,聽到這人說的話,奇怪的問云窈:‘王爺來了,她為啥要過來叫你?’云窈臉紅了紅:‘小孩子家家的問這個做什么,回你的石頭殼里去。’星寶不滿道:‘我不是你們人類的小孩子!’不滿歸不滿,它還是聽話的隱遁了,臨走前,還嘀咕了一句:‘需要人家的時候把人家當寶,不需要的時候就讓人家走,哼!’云窈去了內院自然不是進正房里,而是去了角房準備。
王媽媽偷偷摸進了茶室,接過落霞手里泡好的茶,回到正房。
看到她回來,江晚容狠狠的松了口氣,天知道要她單獨跟慕王相處有多不容易。
之前她先開始還絞盡腦汁的找話題跟他聊天,但見他有一搭沒一搭,一點興致都沒有的樣子就只能識趣的閉嘴。
然后就是沉默,直到現在。
慕霆淵屈著一條腿踏在榻上,上半身斜倚著窗,閉目沉思,像是睡著了。
江晚容微微彎下腰湊過去,輕聲詢問:“王爺?”
慕霆淵霍的睜開眼。
看著這雙眼,江晚容背后忍不住泛起一陣寒毛,強忍著心悸道:“妾身為王爺更衣?”
慕霆淵掃了她一眼,隨后又閉上,冷淡拒絕:“不必。”
“那妾身先去凈室梳洗一下。”
慕霆淵微微頷首。
自進來后,他對她的態度就一直是這樣漠然以對,江晚容覺得面上掛不住。
若不是知道,他還不清楚代替圓房的事,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不待見她。
王媽媽還站在房里,正猶豫該怎么開口,慕王卻主動提出來了。
“燈都熄了吧。”
王媽媽自是連連答應,輕手輕腳把燈都熄滅后便下去了。
大概又過一盞茶的功夫,腳步聲自床那邊響起。
慕霆淵緩緩睜開眼。
黑暗中,云窈摸索著走到床邊,卻沒看見人。
她疑惑的輕喚:“王爺?”
一聲輕笑,突然在房中響起,云藥辨別了一下方向,看向窗前。
屋里太黑,人影幾乎都跟黑暗融為一體,若不仔細看,離遠了根本看不出來。
見她傻站在床邊,慕霆淵好心情道:“還不過來?”
云窈一步步走過去,也不知是不是嫌她太慢,在她還有兩步的距離時,被一股大力直接拉了過去。
撞進了那人的懷抱。
慕霆淵手指摸上她的臉,抬了起來,低頭銜住她的唇。
直到將她親到窒息。
他才微微拉開距離,低沉的聲音微啞道:“想本王了沒?”
云窈紅著臉:“妾、妾身不敢。”
慕霆淵一手摟在她腰上,輕松一提,就將人提上了榻。
云窈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他胸膛上。
怕壓著他,云窈支起手臂。
她兩頰滾燙,心跳急促。
慕霆淵從下面將手滑進她的衣襟。
他輕笑:“不說實話的小東西。”
云窈有些羞惱,想把他在自己衣襟里作亂的手拉出來,卻完全是蜉蝣撼樹。
她這點力道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反而她握著他手臂,更像是讓他不要離開似的。
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顯得越發曖昧纏綿。
慕霆淵抽回手,拍了拍她的腰,啞聲道:“乖,替本王把衣服解開?”
云窈抖著手去摸他的衣領,試了好幾次都解不開衣扣:“妾身,妾身一只手做不到。”
慕霆淵呵笑,意味不明道:“看來還得練。”
練,怎么練?
拿他練嗎?
只是想想,就面紅耳赤。
不等她細想,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后,背已經觸到柔軟的毛毯。
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道:“好了,這下兩只手總能做到了吧?”
反抗無效,云窈只能乖乖照辦。
他的親王冠服一層又一層,且工藝繁復,脫了好一會都沒脫完。
慕霆淵便去揉搓她的細腰。
云窈怕癢,又哭又笑的躲。
他壓著她,邊揉邊用滿是笑意的聲音道:“你什么時候解好,什么時候本王就不揉了。”
簡直太壞了!
云窈氣的想咬他。
卻只能乖乖的加快速度,最后被他鬧得實在受不了,手中用力,幾乎是用扯的將他衣服直接扯開。
好像崩壞了好些精貴的絲線,還有一陣珠玉蹦落的清脆聲。
慕霆淵笑得開懷,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脖頸:“本王這件禮服可是新的,你要怎么賠我?”
云窈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不怕他了,反駁道:“明明是王爺非要妾身脫的......”
微涼的嘴唇在她耳畔處淺淺吻著。
“那也是你弄壞了,你說怎么辦?”
慕霆淵呼吸一緊。
“那等、等天亮,妾身再賠你。”云窈身上發顫,軟軟的說。
反正天亮之后就是江晚容的事了,侯府的嫡小姐,一件親王冠服總能賠得起。
慕霆淵猜到了她的想法:“本王現在就要,賠不起,就錢債肉償好了。”
云窈啞著嗓子求饒。
可面對她的楚楚可憐,慕霆淵這次特別冷硬的置之不理。
用他的話來說,那件冠服光是東珠就用了數十顆,還有金銀絲線各色寶石,價格高昂。
不夠,根本不夠。
就這樣,為了“償債”,云窈累的精疲力竭,最后還是慕霆淵將她抱去了床上休息。
只是上了床之后,他依舊不老實的親親摸摸。
云窈是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