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能住口才怪了,喊的越發來勁,邊喊邊捂著臉哭的可憐巴巴。
襯得怒氣沖沖的江晚容,的確是一副被欺負狠的樣子。
眼看態勢有些控制不住了,江晚容氣的啊,都要炸了!
王媽媽還在跟那兩個壯碩的婆子撕扯,也不知道林庶妃從哪兒找來的人,一個人就能頂兩個成年男子那樣有勁,饒是見慣風雨的王媽媽,在她們手里也討不了半點好。
被撓的臉上脖子上,全都是血印子,平時梳的一絲不茍的發髻也散成了雞窩。
“你們在做什么?!”慕霆淵聽到動靜走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幕,遠處還有人伸頭伸腦的看熱鬧,一時臉色十分難看。
鬧哄哄的場面瞬間停下,眾人老老實實的跪了一地。
江晚容仗著身份,不等陳媽媽說話,搶先開口:“王爺,妾身有非常緊急的事要找您,這林庶妃身邊的老婆子卻不知怎么回事,說什么都不讓妾身進去,還言語數次頂撞妾身!”
陳媽媽一張老臉又青又白:“求王爺明察,老婆子不敢頂撞王妃,是王妃自己非要硬闖庶妃的帳子,老婆子......”
“都閉嘴!”不想再聽她們互相攀扯,慕霆淵不耐煩的打斷。
目光看向江晚容,語氣冷到了極點:“你說有要事稟告,本王倒要聽聽到底是什么要緊事!”
江晚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慕王這個語氣,相信她要是說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一定會大禍臨頭!
她不敢再耽擱,壓低了聲音,快速道:“圣上將貼身玉墜送給了妾身身邊的云窈。”
——
慕霆淵的帳子里,本該是賽馬的時間,他卻獨自坐在桌案后,垂目靜思。
不一會,小福子走進來,稟報道:“回王爺話,圣上賞了些補藥下來,現在可是要送去給庶妃娘娘?”
方才王爺從林庶妃的帳子回來后,就連下了兩道命令,將他和師父分別使走了。
他的任務是去尋圣上告假,慕王擔心庶妃的身子,留下陪著,不能去賽馬了,望圣上盡興。
慕霆淵淡淡應了聲,小福子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自家主子,下去安排了。
剛出帳子,正好撞上匆匆回轉的德安:“師父!怎么樣了?”
德安面帶憂色,搖搖頭:“別問了,做你的事去。”
說完,也不等他再問,抬腳進了帳子。
帳子里一片死寂,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
“如何?”
德安思索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慕霆淵冷哼:“照實說!”
德安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叫個什么事!
“圣上不知怎么的......看上了云姑娘,瞧著意思,應該是要帶進宮了,奴才方才收到的新消息,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已經賞了東西下去,就等圣上賽馬回來,看要怎么安排云姑娘......”
他說完,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張了張嘴,幾經猶豫,終是什么都沒說。
慕霆淵坐著沒動,也沒說話。
過了良久,又好像只是一會的功夫。
他問道:“云窈那邊怎么說?”
德安愣了一下,云姑娘能怎么說,她只是一個奴婢,圣上中意她,她還能抗旨不成?
“奴才得到消息就立馬回來了,云姑娘那邊......奴才還沒見到面。”
慕霆淵微微頷首:“去把她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