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里,赤裸的后背就這么坦然的對著她。
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一顆顆晶潤剔透的水滴,正順著肩胛骨,沿著流暢漂亮的線條,慢慢下滑。
慕霆淵回頭,他臉上沒戴面具,水霧濃厚,只能看見他琥珀色的狹長鳳眼,朝著她輕輕眨了眨。
“傻站著做什么,過來伺候本王沐浴。”
大晚上的叫她過來就是為了幫他洗澡?
可惜云窈此刻大腦空白,根本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像被下了蠱一樣,乖乖的走過去。
跪坐在池邊,動作僵硬的拿起浴布,放進水里浸濕,然后往他背上擦洗。
指尖不小心觸及他的皮膚,像過電似的,云窈渾身一抖。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觸摸他,以往每個圓房的夜晚,她都摸過碰過不知多少遍。
但不一樣。
這次所有的景象就清清楚楚的出現在她眼前。
摸得到,更能看得到。
云窈心跳加快,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慕霆淵整個人靠在水池邊,上半身微微往后仰,這樣的姿勢,像是躺在她雙腿上。
“繼續,前面也擦擦。”
隨著他的話,云窈的目光落到他胸膛上。
白皙精壯的胸肌,在池水的潤濕下,泛著晶亮溫潤的光暈,結實緊致的腹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再往下,云窈臉一紅,目光閃躲不敢再看。
她別過眼,只拿浴布胡亂的擦洗。
慕霆淵看她這樣,心里發笑:“你認真些,差點擦到本王臉上了。”
云窈不敢看他,紅著臉嘟囔:“那王爺自己擦,或者叫安總管進來。”
慕霆淵用手臂枕著腦袋,懶洋洋的說:“本王就想讓你擦。”
云窈抿了抿唇,心慌意亂:“奴婢伺候的不好。”
慕霆淵似有些無奈,紆尊降貴道:“那這樣,本王拿著你的手讓你擦,總行了吧。”
云窈腦子沒轉過來這跟他自己擦有什么不一樣,總之不用讓她再看不該看的,應了一聲。
慕霆淵嘴角勾了勾,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一寸寸擦過自己的身體。
云窈別過臉沒看見,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越來越暗,里面像是涌動著什么危險的東西。
然而她才剛起身還沒來得及跑,就被一只手臂攥住細腰,給拖了回去。
云窈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踩進水池。
又因為腰間那只手臂將她牢牢的抱著,才沒有淹水。
等她回過神,就對上白皙精壯的胸膛,離她的嘴唇只有半寸距離!
她甚至能嗅到他肌膚間傳來的,獨屬于他的味道。
云窈突然覺得喉嚨處干啞難受,好像一只極度缺水的魚,近乎狼狽的咽了口口水。
慕霆淵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嗓音沙啞:“跑什么?”
云窈臉色通紅,掙了掙:“請王爺放開奴婢。”
慕霆淵雙手攥住她的腰,呼吸微重:“沒良心的小東西,你好像還沒有給本王酬勞。”
云窈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連呼吸都不敢,她怕心會從胸腔里蹦出來。
“什、什么?”
慕霆淵目光深深,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弟弟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云窈手掌撐在他胸膛上,僵硬著身體,結結巴巴的說:“那事、那事奴婢說要給您酬勞,是您自己不要......”
慕霆淵低笑:“本王不管,一個親吻是必然不夠的。”
云窈呼吸很輕:“那、那您要什么?”
慕霆淵動了動。
云窈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慕霆淵終于徹底失去耐心,將臉埋進她的脖子,一邊親一邊沙啞道:“你自己選,是本王現在就要了你,還是做本王的寵妾。”
云窈忍不住仰起上半身,臉上潮.紅:“有、有什么分別嗎?”
慕霆淵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笑:“沒有。”
她身上的衣裙早已濕透,在方才的動作中散開。
慕霆淵很輕易就挑開她的衣襟,炙熱的吻一個接一個落在裸露的肌膚上。
“快選。”他催促著。
云窈已經意識不清,只無措的附著他的肩頭。
有一瞬間,她想,要不就妥協了吧。
明明,她也是想跟他在一起的。
可她的腦中,悠忽閃過他渾身是傷,氣若游絲的那一幕。
不行,他們之間橫跨著太多的事了,江晚容和承玄帝想要害他,她不能讓他們得逞。
現在她還不能離開侯府。
慕霆淵手指下移,一把抽掉她腰間松垮垮的腰帶。
云窈豁然睜開眼,握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繼續。
“再、再給奴婢一點時間......”她近乎懇求般的說。
慕霆淵目光幽深似海。
“多久?”
云窈咬了咬唇,到底需要多久,她也說不上來。
褪去方才的意亂魂迷,慕霆淵平復了下來:“本王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后天本王會在這里等你。”
一天?
一天怎么能夠。
云窈想再說什么,卻看見他淡下來的眼神。
她知道,她讓他不高興了。
慕霆淵能高興才怪,他向來沒什么耐心,他所有的耐心,都放她身上了。
她還一次又一次的不識好歹!
裙子都濕透了不能再穿,慕霆淵叫人進來服侍她換身衣服。
她也是丫鬟,怎么好叫別人伺候她,云窈有點不好意思,又不敢再惹他不高興。
乖乖的被人扶著出去了。
進來的人她也認識,都是以前在滄瀾院一起共事過的,叫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