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統領手里拿著臨行前榮軍醫畫給他們的草藥圖。
幾番對比,確認了那些植物就是他們要找的蓬馬草。
眾人全都振奮起來,取下背簍就要上前采藥。
云窈一把拉住他們:“別去,有陷阱。”
眾人神色一緊,將身子更加藏進草叢中。
要說布置陷阱,潛伏擊殺,這些套路都是他們軍營里經常玩的,并不是不懂。
蔣總領左顧右望查看半天,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勁之處。
其他人也有疑惑,不過都選擇相信云窈。
云窈在觀世里,將視線拉近,看到那片草藥,幾乎每株的根部都綁著一根麻線。
麻線被隱藏在草藥葉片里,又與泥土混為一體,如果不離到近前就絕對發現不了。
可一旦離近了,也就會不可避免的碰觸到。
這些線一直延伸到山頂,綁在掛滿了鈴鐺的樹上。
邊上坐著兩個看守的軍士,遠處還有五頂大帳篷,里面隱隱綽綽,看起來守兵不少。
那兩個軍士還在聊天,左邊的道:“搞不懂上頭怎么想的,也緊張太過了,天天讓我們枯坐在這里守著,真是無聊死了。”
右邊的附和道:“可不是,咱們大軍都堵在他們家門前了,沿路更是設下一隊隊的伏兵巡邏,關口又那么嚴,他們南夏的人除非會飛,不然怎么可能混的進來?”
“真恨不得現在就跟著將軍踏平他們南夏,到時候,爺要睡最軟的姑娘,哈哈哈哈......”
右邊的軍士,國字臉上帶著猥瑣的笑:“我喜歡年紀小的,看她們痛苦哀嚎的樣子,我就渾身亢奮,哈哈哈......”
云窈關閉了畫面,眉頭緊皺。
“根本就沒有陷阱,到底在等什么?”
眼看著此行的目標就在眼前,卻蹲守在這里不能動,蔣文良極其不耐煩。
云窈指向那邊的草藥,跟他們說了麻線和山頂守兵的事。
蔣文良心底始終都有個疑惑,他語氣不怎么好:“你來過?”
云窈搖頭:“沒有。”
她怎么可能來過東渠。
“那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你是東渠的探子?”蔣文良連珠帶炮的問。
路線‘他’知道,哪里有巡邏兵,哪里有守衛,就連東渠邊關軍營里布防的規矩這人都知道,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王統領推了他一把,低喝:“你過分了啊!怎么還把云公子扯到東渠的探子上了??”
常平和陶磊軍職沒有蔣文良高,不敢說話,卻也用一雙雙譴責的目光看他。
蔣文良冷笑:“云公子云公子,叫的怪親切,相處這么久,連‘他’叫什么我們都不知道,同為男人,卻甘心屈居在男人的身下,誰知道‘他’到底揣著什么目的接近將軍的??”
“現在連你們都被‘他’蠱惑了,小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巖青聽不下去了,沉聲道:“蔣總領,我勸你最好不要把話說的這么滿,不然......”
蔣文良懶得跟他們廢話,拎著背簍起身:“你們信‘他’,老子不信,老子這就去挖草藥,回去救將軍和百姓們!”
叫田生的萬夫長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
眾人攔不住,只能去看云窈:“云公子,山上具體有多少人?”
很多人都在帳子里,她看不見。
觀世只能看見外面的東西,如果是四面八方都被遮擋,就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