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正玩著,冷不防那雙唇突然大開,將她整個吸了進去。
“唔唔......”
云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拉開距離,脖子上卻被按住一只大掌。
那只大掌在她后頸輕捏了一下,她就不由自主松卸了全身的力氣,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那人親著親著,像是不滿這樣讓他不能盡興,另只手摟住她的腰,巧勁一翻,就將兩人的姿勢翻轉過來。
云窈被他按在身下親了好一會,直將她的呼吸全部掠奪一空,才緩緩松開。
她雙手抵在他肩頭,大口大口喘息,看他的眼中仿佛蒙了一層水霧,水汽朦朧。
慕霆淵眼眸暗色翻涌,忍不住再次低頭,一下一下念念不舍。
一邊吮著她,一邊啞聲開口:“你剛剛在做什么?”
云窈臉上微窘,偷親被抓了個正著。
這人還明知故問。
她不說話。
慕霆淵低低的笑了,溫濕的唇慢慢移到她耳邊,用一種小孩子說悄悄話般的氣音道:“偷親是不是很刺激?”
云窈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臉上爆紅:“才、才沒有。”
她結結巴巴的反駁。
小丫鬟又嘴硬,慕霆淵驀地張口含住她的耳垂。
云窈倒吸一口涼氣。
“沒有什么?沒有偷親,還是覺得不夠刺激?”他唇齒吻著她。
云窈驚叫一聲,這種感覺太陌生,讓她下意識的想逃。
卻被他鐵鑄的臂膀牢牢的箍著腰,逃無可逃。
“那這樣夠不夠刺激?嗯?”他聲音沙啞,唇舌步步緊逼。
云窈嗚咽著。
這個壞蛋!
大壞蛋!
剛醒就開始對她使壞!
“你不說......我就換個地方。”充滿威脅的語調,透著十足的壞。
云窈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似的,氣極,真恨不得咬死這個人。
逼不得已,還是小聲吐了兩個字:“夠了。”
誰知,他居然還不放過她,追問:“夠什么?”
云窈胸膛劇烈起伏。
實在受不住他這樣弄,只好用細若蚊吟的聲音乖乖的答:“夠、夠刺激了。”
她乖的讓他更想欺負她。
慕霆淵輕笑。
得意過了頭的下場就是他突然咳嗽起來。
濕軟的觸感離開,云窈手軟腳軟的癱在那里。
吶吶的說:“榮軍醫說了,你不能情緒激動。”
慕霆淵邊平復心緒,邊轉臉看她。
正好看到她唇邊掛著一抹慶幸的笑。
他掐了把她的嫩臉,哼哼道:“過幾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霆淵醒來的第二天,眾將領就把軍事正堂搬了過來。
雖然有胡碩之替他處理軍務,但很多事情都得他親自下令,他昏迷的這些天,便堆積了許多軍務。
“榮軍醫他們包了不少藥送去外城,我們薊州感染者本來就不多,草藥足夠救治城中百姓,但想要醫治整個南夏,這點草藥根本不夠。”胡碩之稟報道。
慕霆淵靠在床頭,正是喝藥的時間,云窈將藥湯端給他。
他接過,漠聲開口:“我聽王鴻他們說,東渠人私自在邊境線上栽種東西,等我好了,就跟他們算算賬,只要收回青城,草藥的事便能解決。”
眾人一聽,俱都振奮起來。
“是!”
“跟著將軍打死那幫牲口!”
胡碩之接著稟報:“輕疫大帳里有半數人癥狀減輕,還有一小部分人,因為感染時間比較晚,喝了兩天的藥現在已經徹底好全了。”
見他一口氣將藥喝完,云窈端著空碗放回桌子上。
慕霆淵目光跟隨著她的身影,神色溫柔。
胡碩之稟報的聲音頓了頓,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退下。
慕霆淵一眼掃向他:“怎么停了?”
胡碩之趕緊收斂心思,低下頭,繼續道:“馬忠擊退東渠的事,末將做主以您的名義寫信上奏朝廷,但有關草藥和晉州的事,末將便沒有提。”
慕霆淵沉吟著,應了聲:“你做的很好。”
“晉州把疫病源頭嫁禍給我們的事,不必告訴圣上。”
說了也沒用,可能還會讓龍椅上的人更加不舒坦。
王鴻急了:“難道這口黑鍋得要咱們背一輩子?”
馬忠也十分不爽:“就這么放過那個姓魏的老貨,也太便宜他了。”
慕霆淵拉著云窈坐到床邊,聞言,淡淡道:“誰說我準備放過那姓魏的?”
馬忠眼睛一亮,嘿嘿笑:“將軍打算怎么對付他?”
有被子做遮擋,慕霆淵肆無忌憚的把玩著云窈的手,時不時在她掌心扣了扣,又或是撓兩下。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云窈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大膽,又羞又氣,卻不敢抽手,動作太大,反而惹人注意。
知道她臉皮薄,慕霆淵玩的更起勁,手指還穿過袖口,去摸她小臂的肌膚。
暗中撩.撥她,面上卻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下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讓他們也嘗嘗被全國百姓咒罵的滋味吧。”
眾人皆拍手道好。
唯獨云窈眼底火苗躥的老高,兇光閃現。
她的心神全都在被子底下那人的手上,沒注意自己正面對著別人。
王鴻奇怪的看‘他’,甚至有些委屈:“云哥,你怎么這樣看我,我、我好像也沒做什么事惹你生氣啊?”
云窈輕咳一聲,隨口道:“不是因為你,我只是突然想起家里養的一只狗,總是不聽話,還喜歡咬我。”
手心被重重的一捏,即便沒回頭,也能感覺到釘在她后背上的惱怒目光。
王鴻咋呼道:“會咬人的狗可不行,云哥趕緊把它扔了,我回頭給你尋個聽話的。”
他話音剛落,就接收到自家將軍仿佛要宰人的目光。
王鴻縮了縮脖子,嚇的一哆嗦。
將軍瞪他干嘛,他說的是狗,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