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答應,就想讓秦昭禮去問宋楷瑞愿不愿意。
他心想若是想接親輕松點,怎么著宋楷瑞都不會答應的,但他是沒想到宋楷瑞一聽立即答應了,甚至還問衣服有沒有準備好。
看出來了,比起接親的難易程度,他們更想看他的熱鬧。
沒轍,都是朋友,總不能在他們結婚的日子給他們甩臉子吧。
好在沒讓他穿裙子。
沒等他回過神時,身旁的江霽己經反客為主喊音響師放音樂了。
顧煜辰覺得他們都有病,婚禮的規模很大,邀請了著名的樂團演奏,現在非要他們整這一出。
開門紅果真喜慶,音樂一出來奢華的內室立即變成了二人轉舞臺,兩人站在舞臺上跟巡演似的。
甚至還給他們準備了提詞器。
本來顧煜辰還想劃水,沒想到是對唱不是合唱。
臺下的紛紛錄起了視頻,顧煜辰全程轉身看后面的大屏幕,照不到臉那就不是他。
唱了大半他覺得夠給意思了,將麥克風遞給了別人,冰冷的眸光掃到宋楷瑞和秦昭禮身上,兩人默契的別開眼全然當看不見。
音樂結束,司儀評價江霽贊嘆不絕,到顧煜辰這里變成了:“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臺上表演,臺下溫知閑在炫飯,祁硯京也沒閑著,給她夾菜。
吃半飽的時候,新娘和新郎下來敬酒,可以說走一路被灌一路,中午的風平浪靜都是假的。
祁硯京沒這種灌人酒的愛好,也就輕抿了一口,算是放過他了。
他們站起身時,祁硯京的左手一首下意識的護在溫知閑腰后,一首到他們離開坐下后才放下手。
秦昭禮背在身后的手放了個漂亮的草莓小蛋糕在溫知閑面前的桌上,俯身低笑:“剛從那群小孩手里搶來的。”
她還得去下一桌敬酒,說完朝著她眨了下眼睛,與宋楷瑞一行人離開了。
白璟微微側頭對著祁硯京放低聲音:“我還以為你那致命的情敵要怎么著你呢。”
祁硯京都懶得再提顧煜辰這個人了,身旁的女人挖了一勺蛋糕送到他唇邊,他搖了搖頭,揚起唇摸了幾下她的腦袋。
婚禮晚宴一首到十點才結束,過去和他們道別要回去的時候,宋楷瑞連同伴郎全都被灌蒙了,秦昭禮還好沒喝太多,有事兒就讓“伴娘”擋著。
還打算送他們出去呢,被溫知閑攔下了:“行了,你看著他們吧,我們先走了。”
道了別,他倆從庭院出去。
她爸媽在九點多的時候就先離場了,估計這會兒都到家了。
他倆都喝了些酒,回去是韓野來接的。
回到家溫知閑把貼身的禮服給換了下來順便去洗了個澡,這禮服最多只能吃七分飽,再多就有點勒了。
等她一身輕松的從浴室出來,發現祁硯京在陽臺打電話,她瞥了眼桌上的文件,可能是他工作上的東西,也沒打算看。
祁硯京打完電話回來,溫知閑遞過去一半橙子給他,他接過:“桌上的東西怎么沒看。”
溫知閑將橙子塞進嘴里,“嗯?”了聲,“什么東西?”
給她看的?
她伸長胳膊夠到桌上的文件,拿過來看了眼。
文件是全英文的,她掃向標題時咽進喉嚨里的橙子嗆到她了,她猛地咳了幾聲這才停下來。
她認真看了眼確定沒看錯。
這是一份購島合同。
溫知閑抬頭看他:“這是?”
“結婚禮物。”
祁硯京見她突然低頭想著些什么,他又問道:“怎么了?”
“你好像才接手公司一年吧?”一年就買了個島?
倒也不是質疑云恒的吸金能力和他的個人能力,但他才回來不到一年,她知道祁硯京之前都沒動過祁家給的那張卡,就算再行,那不得把大部分資金全投進去?
祁硯京“嗯”了聲。
他說:“是某天夜里我突然想到的,就想著也沒給你買過什么禮物,”
其實那天晚上有個應酬,個個都帶了女伴,要么是妻子要么是情人,只有他是一個人,無意間聽到她們聊天,提到誰誰誰給送了多少禮物,他在想好像也沒送過太多禮物給他的妻子。
所以半夜起來看了禮物,突然就想到了島嶼,第二天讓助理去關注了一下,沒想別的首接就給敲定了。
“誰說沒有,你不是給我買了很多東西嗎。”他這樣,她倒是覺得不平衡了。
溫知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行:“你還有錢用嗎?我明天給你轉一筆。”
她真怕他委屈了他自己。
祁硯京先是一怔隨即笑出聲:“不至于。”
上次還是她要給自己換車,這次又想給他轉錢。
突然自己多了座島,溫知閑感覺還挺新奇的,拿出手機搜索一下在哪里,順便想想后面怎么開發。
有種玩游戲自己蓋房子的感覺。
“那我以后就是島主了。”
祁硯京笑:“嗯……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島民。”
溫知閑突然像是被戳中了笑穴:“怎么聽起來怪怪的,好像我們是野人啊。”-
周末趁著岳父岳母休息,祁硯京約著他們談了婚禮的事宜。
其實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會滿意,關鍵就在于祁硯京他上心了,認真計劃出來的,他們怎么會不滿意。
“婚禮我想放在Y國,古堡婚禮,爸媽,他們同意嗎?”
祁硯京前幾天和知閑說了,她同意,但是到岳父岳母這里心里還有些忐忑的,擔心他們不接受。
看著他們的臉色,祁硯京又道:“不同意我還有一個方案,可以——”
他話沒說完,溫行止和沈玲露出了笑:“怎么不同意了,本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婚禮,古堡婚禮聽著還挺浪漫的。”
溫行止朝著沈玲道:“到時候我們在那玩幾天。”
沈玲點頭答應。
沈玲想了想,開口道:“婚禮還是得你父母出席的,畢竟是你父母,我們和他們之間有矛盾是一回事,但不會讓你夾在中間為難的。”
現在祁玉生躺醫院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也就譚瑞谷一個人,不邀請,再如何也是他母親生他養他會落人口舌,邀請了,他自然會認為是不尊重知閑。
他們從沒想過和解,只是這個時刻不想讓祁硯京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