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將朝服搭在手臂,上前幫他解衣扣。
慕霆淵垂眼看她,嘴角噙著笑,看著看著就低頭去尋她的嘴。
云窈推了推他:“站直,我不好脫了。”
慕霆淵站直了,然后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云窈忙著給他脫衣服,沒有手阻止,等空出手來,紅著臉把他拉出來。
然而趁她繼續忙,他又伸進去了。
云窈:......
無語的翻了他一個白眼。
慕霆淵當看不見,邊摸邊瞇起鳳眸,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他生的實在俊美,本該猥瑣的表情出現在這張臉上,卻并不粗鄙,反而讓他像一只偷吃成功的狐貍。
推又推不走,云窈只能加快手里的活,趕緊幫他穿好衣服。
臨出門前,慕霆淵還不忘摟過她的腰,狠狠吻了她幾口,才舍得離開。
云窈目送他走出屏風,連忙低頭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襟。
在心里暗罵:連換衣服的時候也不放過她,簡直是個餓死鬼投胎來的。
云窈不禁想著,自己一個月十兩銀子是不是虧了?
另一邊的花廳,正主都不在,其余人坐在宴席上,皆興致闌珊,沒多久就散了宴。
當晚,后宅的各個院落都燈火明亮。
凝輝院的正房里,江晚容和落霞穿著同樣的寢衣,一個坐在自己床邊,一個坐在底下的凳子上。
江晚容斜靠著床頭,淡淡的囑咐:“你記著,一會不論發生什么,都不許出聲,你還沒學會本妃的聲音,一旦開口就全都暴露了。”
落霞緊張的捏緊衣袖,垂頭應是。
雖然緊張,但她不再慌張。
她已經想好了,既然沒有選擇,那就盡可能的想辦法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暗中代替圓房,明面上,她也要努力接近慕王,爭取能入王爺的青眼。
就像云窈一樣。
只要能被王爺看中,哪怕是當個最末等的侍妾,也比身為丫鬟,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強。
如果她幸運的得到王爺寵愛,說不定到那時,連王妃都得看她臉色呢!
這么一想,落霞心口發燙,竟開始期待起來。
又等了許久,江晚容都有些犯困了,她皺眉吩咐下面的丫鬟:“去問問王爺來了沒有。”
院門前早早就安排了人在守著,一看見慕王就會回來通知。
飛雪出門探聽消息,很快又回來,搖搖頭。
曹姑姑也在一旁等著,見此,蹙眉道:“王爺會不會是宿在其他院里了?”
江晚容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
慕王那時臨出發晉州之前,可是只來了她的凝輝院的,最后還沒能圓房就被叫走了。
男人么,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會惦念。
好不容易回府,定會馬不停蹄的來她這。“不急,再等等吧。”
聽雨軒,林庶妃同樣也在等。
她坐在梳妝臺前,對鏡自照,不停地拿著絹花或是發簪在發間比劃著。
陳媽媽小心的在一旁提醒:“娘娘,亥時三刻了。”
她想說,都這么晚了,王爺還沒來,估計是不會來了。
可看著自家娘娘這樣期待的樣子,話又說不出口。
也是奇怪,她聽說王爺傍晚就從皇宮回來了,按理說,這時候應該過來了才對,怎么老半天沒動靜呢。
她們絕對不會想到,她們翹首以盼的慕王,此刻正在云窈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