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又聚焦在那個始終沒說話的人身上。
慕霆淵看著她冷笑,微微抬手:“德安,你跟著去。”
“誒,奴才這就去!”德安飛快的去追曹姑姑。
太醫上前為林庶妃摸脈,盡管她吃了解藥,但沒那么快清除體內的全部毒素。
所以脈象還是能夠摸出來的,且既是太后賜來的,總得完成任務,也好回去復命。
“庶妃娘娘這是誤服了烏頭草,幸好服用的量不致命,按照府中醫士開的這藥方,繼續服用一段時間,便能痊愈了。”太醫說道。
陳媽媽自是千恩萬謝了一番。
這時,曹姑姑等人匆匆回轉。
“啟稟王爺、王妃,老婆子在小卓的屋子里搜到了這個。”
她手掌攤開,高舉過頭頂,掌心里躺著一個小藥包。
德安跟在她身后,落后一步走進來,對慕霆淵很輕很輕的點了點頭,一臉愁苦。
慕霆淵眉目一厲,神色更冷。
江晚容沒動,猜到那肯定是毒藥之類的東西,她身子嬌貴,定然不會以身犯險。
陳媽媽搶先上前取過藥包,小心翼翼的打開。
內里裝著紅色的粉狀物,數量不多,一看就是已經用去了不少。
陳媽媽將東西拿給太醫:“您看看這是什么?”
太醫接過來,湊近前輕輕嗅了嗅,面色大變:“這正是用烏頭草的草根研磨出的粉末。”
眾人都還沒來得及說話,慕霆淵自座椅上站起身,漠聲道:“既然的確是他,小福子,把人拉下去杖斃。”
“等等!”林庶妃慘白著臉,急急出聲。
如果就這樣結束,那她這罪豈不是白受了?!
江晚容也著急,這次不用林庶妃朝她示意,她便道:“小卓一個小小的奴才,怎么可能敢謀害庶妃主子,說不定背后另有指使者,王爺不妨先審問一下。”
慕霆淵彈了彈來的路上不小心沾染了塵土的衣擺,眉目疏冷,不容置疑道:“即便是審問,也是尚刑司的事,王妃就不必多管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全權接手了,這是慕王府,他是這座王府最大的主子,他強硬的說要管,誰的面子都不給。
那別人,哪怕是王妃、太后,都不好多插手。
沒想到當著太后的眼睛,他竟還如此毫無顧忌的偏向那個賤.人!
江晚容又氣又急,可哪怕心里再著急,也再找不到理由留人。
“呀!”
小福子突然一聲呼痛,卻是小卓咬了他一口掙脫開來。
撲通一聲跪地惶恐的大聲道:“是掌事大人!一切都是掌事大人指使奴才暗害庶妃娘娘的,求主子們開恩饒了奴才一命吧!奴才是被逼的!”
不等慕霆淵說話,江晚容當機立斷的指揮曹姑姑:“去,把那個掌事女官帶過來!”
德安想要阻攔,江晚容狠辣的目光一眼掃過去:“本妃知道安總管與掌事女官私下交好,但這可是太后親賜的庶妃,難道安總管是想忤逆太后娘娘嗎?”
這帽子扣的太大了。
德安心下一凜,口中連稱不敢。
只能眼睜睜看著曹姑姑去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