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庶妃皮笑肉不笑。
怎么可能會忘記,她可是日日夜夜反反復復的‘想念’她呢!
看見她出現,慕霆淵肉眼可見的,神情松緩下來。
他真怕她又跑了。
江晚容實在太震驚,她想不通為何莫名失蹤的人,又莫名出現在這。
她看了看慕霆淵,臉色一點一點變白,難道說,這賤婢失蹤的這三個月,都跟慕王待在一起?
曹姑姑返身回來,見江晚容還愣在那里,有些擔憂。
她雖是在云窈離開后進的慕王府,但從前都是永寧侯府的人,自然是認識的。
趙夫人和李夫人表情也是又驚又嫉。
一時間在場的人竟都忘記了下毒的事。
云窈掃視一眼眾人,在跪在地上的小卓身上停了停。
眼中浮現出一抹冷笑。
她拍了拍手,揚聲:“帶上來。”
眾人回過神,看向她,面露疑惑。
這又是唱的哪兒一出?
自門外走進三個人,中間那人面容慘白,頭上手上俱都包著厚厚的白紗,血跡點點溢出,看得出,傷的頗重。
小喜和紫蘇走在左右兩邊,動作小心的扶著他。
一看見受傷的那人,林庶妃的臉色就是一變。
依舊跪著的小卓和陳媽媽同樣臉色不對,陳媽媽還算能穩得住,小卓卻是渾身一震,瞪大的眼里全是驚懼,完全是活見了鬼的表情。
三人走到房里,齊齊跪下來見禮。
云窈收回目光,看向小卓,微微笑著問:“小卓,你可認識他?”
小卓死死的埋下頭,開始哆嗦起來,一個字都不敢說。
云窈嗤笑,又看向林庶妃,同樣問道:“庶妃娘娘,這個奴才您應該認識吧?”
林庶妃眼底有一瞬的慌亂,又強自鎮定:“認識,他是本妃院里的掃灑太監小海。”
說著,話音一轉:“不過,本妃從昨天開始就沒再見過他,怎么突然弄了這一身的傷?”
最后半句話是對著小海說的,眉目陡然變得凌厲,威壓之色盡顯。
雖臉變得很快,但主子面對底下奴仆時威嚴凌厲些,也不算突兀。
是以沒人會多想。
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卻是不一樣的意思。
小海知道,這是在威脅他。
他埋下頭,只做看不見。
一邊是要殺自己的舊主,一邊是救下自己的新主。
若沒有這個新主,他早就死在那個又深又陰暗的枯井里,這時候恐怕尸體都僵了。
沒有絲毫猶豫,小海凄聲道:“奴才這傷,正是拜小卓所賜!他做壞事被奴才撞見,就連同陳媽媽將奴才騙到園林的枯井旁,把奴才推下去想要殺人滅口!”
“你、你胡說!”小卓大聲反駁,身子卻哆嗦的更厲害了,一看就是強撐的。
林庶妃暗中給趙夫人遞去一個眼神。
趙夫人不想出頭,可在她威嚇下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口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被誰指使故意攀咬的?”
“奴才有證據!”
小海抬起頭,慘白的臉,神情堅定。
“證據就在小卓窗子外面的地底十寸處,只要挖開,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