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丫鬟終于答應他了。
慕霆淵一怔過后,胸口滾燙,溢滿狂喜。
“這個月底?”
云窈有些好笑:“那不然是哪個月底?”
畢竟說的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她還是不好意思的。
翻過身背對著他,黑暗中,臉上微紅,故意道:“或者下個月底也行,下下個月......”
她還沒說完,腰上一緊,鐵鑄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拖了回去緊緊貼著:“就這個月底,我明天就給你把院子置辦起來,這次,你別想再跑。”
云窈窩在他胸口,臉紅紅的。
后半夜,慕霆淵穿上衣服離開,云窈回了西廂。
時辰還早著,她倒床上就又睡著了。
不過回到滄瀾院的慕霆淵卻興奮的怎么也睡不著,干脆直接去了他旁邊的那個空院子。
大冷的天,雞都沒叫呢,內務司大半夜突然收到命令。
所有人被迫上崗,開倉庫的開倉庫,調人的調人,里里外外忙的團團轉。
德安和小喜一邊打哈欠,一邊領人布置院子。
“誒誒誒,動作輕點,這寶貝要是磕壞了一點,把咱們全部賣了都不夠填的。”
八個小太監正搬著一整套的黃花梨木寶雕床,在德安的指揮下,慢慢挪到指定的位置。
管著倉庫的管事也跟來了,看到院子里這么大的陣仗,走到德安身邊,搓著手陪笑:“這院子以往一直空著,這怎么突然就布置起來了?”
既然布置了,那肯定是有人要住進去。
他們慕王府又要有新的女主子了?還是后院那幾個夫人中,哪個被提上來了?
他這是來打探消息呢。
德安甩著拂塵,一臉老神在在:“王爺的吩咐,咱們只管辦事就好,哪來的那么多話。”
倉庫管事躬著腰,諂媚道:“哎呦,我這不是心底沒底,怕辦壞了差事嘛,您老可是王爺身邊的一把手,隨便漏點消息,咱們這些小魚小蝦們就受用不盡呢!”
這馬屁拍的啪啪響,偏偏德安愣是不為所動,只說:“老老實實聽吩咐辦事就行,別瞎動腦筋就不會辦錯,行了別廢話了,趕緊的吧。”
沒套到消息,倉庫管事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到幫王爺掌管私庫的許管事居然也在。
許管事身后跟著四個小太監,搬著一扇屏風,那屏風一人多高,四米來寬。
整扇屏風都是由一整塊的暖玉雕刻,其價值難以估量。
看的他連連咂舌。
哪位女主子,竟有這樣好的福氣?
慕霆淵下了死命令封鎖消息,是以誰都不敢把布置新院子的事透露出去。
白天,后宅一切平靜,晚上,院子繼續布置。
——
這天剛下朝,慕霆淵被張福瑞叫走,說承玄帝叫他去聊天。
乾清宮,穿著樸素的老者跪在龍案下:“回圣上的話,經過小人的治療,慕王臉上的傷疤已經全部治愈,小人幸不辱命。”
慕霆淵正坐在龍案的左側下首,安然從容。
承玄帝聞言,興致盎然的看向他:“霆淵,你都好了,怎么還戴著面具?”
慕霆淵臉上戴著玄鐵面具,聽到圣上問話,似無奈的道:“戴久了就習慣了,這面具就像臣的另一張臉似的,想摘都不舍得摘了。”
承玄帝目光微閃,笑著說:“朕多年的心病今日總算去了,朕記得霆淵幼時容貌就生的不差,那場大火將你容顏盡毀,也不知這許多年過去,你長成什么樣子了。”
“霆淵,你摘下來給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