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奔走相告,沒一會消息就傳遍了。
“王爺臉上的傷疤都好了!”
“王爺長得可俊了!”
“天娘啊!沒想到王爺傷疤沒了,人長的那么俊!”
“真的假的,有多俊?”
“俊,真俊!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王爺還俊的男人!”
江晚容正窩在貴妃榻上烤手,飛雪將方才在外面聽到的話,當八卦一樣說給她聽。
“傷疤都好了?”江晚容眉梢動了動,有些意外。
腦中想象了一下,但完全想象不出來他那張臉沒了傷疤會是什么樣。
說來也可笑,夫妻大半年,她記得最清楚的竟只有他那張冷硬的面具。
飛雪連連點頭,表情頗為好奇和興奮:“是,聽說咱們王爺生的可俊了。”
很俊?
能有多俊?
她見過最俊的男人就是圣上了,他還能比圣上生的更俊?
江晚容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慕霆淵并不知道,他才剛進滄瀾院,整個慕王府就炸開了鍋。
他走到桌案后坐下,準備處理三司的事。
邊看賬目邊問道:“云尚儀在做什么呢?”
德安正在磨墨,聽到主子發問,恭敬的道:“尚儀似乎剛起身,紫蘇方才過來小廚房傳膳呢。”
慕霆淵勾了勾唇,他的小丫鬟真是個小豬,這個點才起床。
手里的賬目莫名有些看不下去,他又起身:“走。”
德安看了眼磨墨磨的烏漆嘛黑的手指。
得,白忙活了。
他嘆口氣,連忙屁顛顛的跟上自家王爺。
凝輝院西廂房,云窈悶頭悶腦的坐在飯桌前。
以往最喜歡的雞絲卷餅,她吃的心不在焉。
紫蘇幫她盛了一碗燕窩粥,奇怪的看她一眼:“尚儀這是怎么了?一早起來怎么就精神不濟的樣子?”
云窈抬頭啊了一聲,神情呆滯,慢吞吞道:“哦,我在想事情。”
紫蘇沒多想,以為她是在思索尚儀局或后宅的事,怕她忙壞了身子,忍不住勸。
“尚儀不若多把事情交給底下人去做,別事事都親力親為,一個人只有兩只手兩條腿,你哪能忙得過來這許多。”
云窈胡亂的應著。
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唱和跪拜聲。
沒多會,高大的身影就直接走了進來,人還沒坐下,就笑著說:“我說你這吃的是早膳還是午膳?”
紫蘇連忙蹲身行了個禮,云窈坐著沒動。
“你這么早來我這干嘛?”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這時候看到他,心里一陣陣的開始發虛。
感覺自己在心虛,她又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她又沒干虧心事,她心虛什么?
慕霆淵走到桌前,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似笑非笑:“哦,剛下朝有點餓了,聽說你這邊擺了膳,就順便來你這吃一口,怎么,不歡迎?”
云窈拍開他的爪子,救回自己被拉扯變形的臉。
他這種一見她就喜歡動手動腳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云窈沒好氣的瞅他一眼,慕霆淵已經自顧自的坐到她旁邊,還毫不客氣的搶走她盤子里的雞絲卷餅。
“桌上不是還有很多,你非搶我的干嘛?”云窈有些無語。
那卷餅她都吃了一半了,上面還殘留著她的口水呢!
慕霆淵慢條斯理的咬了口她的卷餅,沖她一笑:“因為從你嘴里搶來的,就格外的香啊!”
云窈翻他一個白眼,干脆低頭吃飯,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