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側妃?”懷淑有些意外,一個奴婢罷了,他竟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看來霆淵哥哥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那個云尚儀。
垂目思索了一下,她有了主意:“走,去仁壽宮。”
回到滄瀾院,慕霆淵冷著臉徑直去了馬場,駕馬跑了好幾圈才舒了心里的那口氣。
他跳下馬背,接過德安遞上來的濕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
德安一路隨侍在左右,知道他是因為什么心里不舒坦,見他這時候平靜下來了,才敢出聲勸道:“云尚儀心地純善,她不是個戀慕權勢的人,未必會在意側妃之位,您又何必這樣難為自己呢。”
只要一想到方才王爺那樣低聲下氣的求那位,德安就一陣心疼。
左不過是個位份,他家王爺幾番出生入死,創下那么多豐功偉績,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要個側妃怎么了!
那位卻就是不肯,張口閉口出身、不配。
這說的到底是云尚儀,還是他家王爺?
當誰是傻子,聽不出來嗎?
慕霆淵丟開帕子,眉目如遠山清幽疏淡:“她不在意,但本王在意。”
他的性子,要給就盡最大努力給最好的,讓自己的女人在這上面受委屈,還算什么男人?
“可......”德安遲疑著。
方才那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這個位份是絕對不會給的。
難道王爺還要再去求他?
慕霆淵彈了彈衣擺上的灰塵,嗤笑:“不給?不給也得給!”
他大步進了書房,走到桌案后,拾筆展頁,洋洋灑灑寫了封信。
“加急,秘密送去薊州。”
德安不知道他寫了什么,沒有多問,低頭恭敬的接過,自去用渠道送信去了。
云窈在新院子睡了一晚,還別說,有自己的院子真心舒服,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她就是這院子里最大的主子,想怎樣就怎樣,誰都說不得她。
一大早,她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院子一陣齊聲聲的行禮問安。
紫蘇掀開帳子,小聲叫她:“尚儀,王爺來了。”
云窈唔了一聲,心想來就來唄,以往他不是都直接鉆她房里的么。
恍然想起,她現在身份不同了,住進他的后宅就屬于他的妻妾,按規矩,她是要走到門前迎接夫主的。
但是她位份還沒定,應該、暫時還不用?
云窈猶豫的檔口,慕霆淵長腿一邁,已經進來了。
見她似乎剛睡醒,慕霆淵勾了勾唇:“還睡,快起來。”
他這么一說,云窈立馬就心虛了,怕他生氣,忙不迭低頭下床。
“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紫蘇拿著衣裙伺候她更衣。
慕霆淵走到一邊坐下:“宮里來人了,你跟我一起去接旨。”
云窈有些疑惑:“宮里來旨,讓我去做什么?”
就算要女眷陪同,也該是王妃和他一起才對,有她什么事?
慕霆淵手掌搭在茶幾上,臉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