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嘉平關紀事 > 1579 接近真相2.0
    “啊?”

    顏戎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這跟他們所知道的太皇太后娘家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也不為過。

    “阿戎哥哥,你確定?”沉茶瞪圓了眼睛看著顏戎,“你沒記錯?真的是太皇太后的娘家?”

    “是他家沒錯,原來在梧州城的時候,就是本地有名的潑皮,吃喝嫖賭、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以說是梧州城最惹人厭煩的一家人了。在當時的梧州城,提起常家,真的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常?”沉茶微微一皺眉,“太皇太后的娘家不是……”

    “那是后來迫于無奈,只能更名換姓,逃離了梧州城。”

    “可他家再怎么禍害,也不至于一家子都是禍害,總歸會有明事理的吧?”

    “這算是高看他家了,小茶,沒有一個明事理的,若是有,也不至于背井離鄉了。”顏戎嘆了口氣,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你們不了解他家,那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賊窩子。”

    “賊窩子?”幾個相互看了看,“這話是怎么說的?”

    “他家從上到下、從老到少、從男到女都是地痞、混混和無賴,你們聽聽他家的生意就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顏戎嘆了口氣,冷笑了一聲,“那簡直就是五毒俱全了。”

    “阿戎哥哥,這么稀爛的人家,居然也是做生意的嗎?”

    “當然了,做的都是那種下九流的生意。”顏戎掰著手指頭數,“賭場、青樓、妓院、地下錢莊,要多臟就有多臟。哦,對了!”他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們家還有一個挺隱秘的生意,就是出贓。”

    “出贓?”沉茶不解,“這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低價收偷來的、盜來的東西,高價出手。比如高門大戶丟的首飾、金銀、器皿什么,再比如古董,甚至是明器,他們都有沾手。”顏戎想了想,“我記得祖父說過,他家好像養了一支私兵……”看到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擺擺手,“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是專門挖墳掘墓的那種,懂吧?”

    “懂了。”金菁點點頭,“所謂的摸金校尉嘛,專門去盜大墓……”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勐的磚頭看向沉昊林、沉茶,“這不就是……”

    “嗯!”沉茶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也是早就盯上了白鴨山,只不過他們不確定那里到底是不是,才用別的練手的。而且養那么一支私兵也不是很容易的,很費錢的,基本上是花費遠大于營收,算是個特別賠錢的買賣。”

    “說的沒錯,之前也聽人說過,這一行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金菁一挑眉,“費錢又費力,只為了白鴨山,看來他們還真是跟這里有很大的淵源啊!”

    “倒也未必。”沉昊林輕輕搖搖頭,“如果真的像我們所說,他們是天乩帝的后人,白鴨山又是天乩帝的陵寢,他們對這個地方勢在必得的話,多大的支出、耗費多大的力 多大的力氣都是值得的。”

    “兄長說的沒錯,他們那些下九流的營生,都是為了維護這么龐大的支出,正經生意可是支撐不起的。”

    “等等。”顏戎聽的是一頭霧水,看看沉昊林、沉茶,又看看頗為贊同的金菁、金苗苗,說道,“你們說的什么東西,我怎么聽不懂?”

    “還有我!”衛子昕舉手,也是一臉的茫然,“我也沒聽懂,什么天乩帝,天乩帝不是傳說?”

    “一看念書的時候就沒好好聽,天乩帝怎么可能是傳說?”顏戎哭笑不得,拍拍衛子昕的胳膊,“天乩帝是存在的,但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些故事,有可能是傳說。”

    “甭管怎么說吧,怎么太皇太后家里又扯上天乩帝了,還跟天乩帝的陵寢有關?”衛子昕眨眨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對面的幾個人,“他們不會是想要盜天乩帝的墓吧?”

    “這是我們的猜測,并不能成真的。”沉茶擺擺手,“先不說這個,還是說說太皇太后的娘家在梧州城是怎么回事吧?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天乩帝的陵寢,就應該不會舍棄原籍的。”

    “這是有原因的,你們聽我慢慢說。他們家在梧州城很張狂的時候,是我祖父年少之時,你們也知道我祖父家里是在榧鎮做買賣的,到了我這一代,也是有個十幾間鋪子,算稍微有那么一點家底兒的。”

    “阿戎兄長,這你就不對了,怎么說著說著還自夸起來了?”金菁翻了個白眼,故作很不高興的說道,“你看看這屋子里,除了昊林和小茶、還有我們小王爺,誰家的家底兒有你厚實,還說什么有那么一點家底兒,太過分了,這就是明晃晃的嘲諷我們。”

    “我哪兒有啊?我這不是在陳述事實嘛?”

    “你就是有。”衛子昕和金苗苗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再看看臉上掛著淺淺笑容的沉昊林、沉茶以及一臉促狹、給他們使眼色的夏久,心里就有底兒了,他拽著顏戎的胳膊晃了晃,“你平白無故的嘲諷我們,是不是得補償一下我們受傷的小心靈?”

    “對!”金苗苗跟著附和道,“得好好補償我們一下,如果補償少了,我們也是不依的。”

    “我妹子說的對,阿戎哥哥,你要拿出誠意來才行啊!”

    “昊林、小茶、小王爺,你們不管管他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敲詐啊!”

    顏戎被這幾個家伙你一言我一語的逗得不行,一直都在憋著笑,聽他們敲自己竹杠,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意思,這才是一家人應該有的樣子。

    “有什么可管的?他們做的不對嗎?還有,這可不是敲詐,是適當的……索賠,對吧?”夏久雙手托著兩頰,一臉壞笑地看著顏戎,“阿戎哥哥,既然你在我們面前顯擺,就要做好被我們吃大戶的準備。”

    “就是這個道理。”沉茶笑瞇瞇的點頭,“還不能只吃一頓,對吧?”

    “沒錯。”夏久伸出手,跟衛子昕、金苗苗相互拍了一下,“要吃到我們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