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匠看向魏柔的眼中更多了警惕之色。
“你還說你不是劉家派來的人?竟然都知道我女兒得了病!”
魏柔先是一愣,隨后鎮定地回答:“在下略通醫術,聽令愛的聲音,似乎是身子抱恙,只是不知為何張鐵匠不愿帶她去醫館救治?”
難不成張鐵匠的女兒生病和劉家脫不開關系?
張鐵匠怒道:“這還不都得怪那劉家!他跟那些醫館都打了招呼,只要我帶著女兒上門,那些醫館不是閉門不見就是漫天要價,我實在拿不出那么多銀錢!”
魏柔怔住,竟然是這般緣故。
她心思轉得極快。
“張鐵匠若是不介意,不妨讓在下試一試?”
張鐵匠懷疑地打量著魏柔。
“你真的能救我女兒?”
魏柔自然不敢打包票,她沒見到人,沒法確定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癥,只能模棱兩可地回復:“先讓在下試一試未嘗不可,總好過讓令愛一直拖著,否則就算真的請了神醫來,也救不了。”
張鐵匠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想到自己之前還對他們惡語相向,魏柔卻說要幫他,張鐵匠心情復雜極了。
“你們當真不是劉家派來的人。”
魏柔嘆了口氣,“你誤會了,我們真的不是劉家的人。這根釵子,還是我兄長花了十兩銀子從劉家買來的。也不知這劉家技藝究竟好在哪里,竟能賣到這般高價!”
說著魏柔將那釵子取出來給張鐵匠看了一眼。
許是哪句話說到了張鐵匠的心坎里,他哼了一聲。
“那劉家就是被豬油蒙了心,眼里只有銀錢,為了銀錢不擇手段,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我呸!這居然要十兩銀子?一兩銀子我都嫌多!”
魏柔:……
張鐵匠還記著正事,“之前是我對兩位公子禮數不周,我以為你們是劉家派來取笑我的,冒犯了二位,還請二位不要怪罪。小女的病,就勞煩這位公子了。”
魏柔見張鐵匠雖是粗人,但進退禮數都周全,不由有些好奇,但也知道這個當口不是多問的時候,只說:“在下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令愛。但若是能治好令愛的病癥,還望張鐵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鐵匠想到他們昨日的來意,點點頭。
“你是想問那匕首的來歷吧?我知道,只要你治好了我女兒,我就會告訴你!”
魏柔眼前一亮,點頭應好。
張鐵匠趕忙引著兩人進屋。
屋里彌漫著一股藥味,魏柔看了眼擺在不遠處的藥壺,走過去將藥壺打開瞧了瞧。
張鐵匠徑直到床邊去哄女兒。
“乖乖不哭,爹爹找了大夫來給你治病,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七八歲大的小女娃睜大水靈靈的眼看向魏柔,和昨日比起來,她的臉色確實差了不少。
魏柔已經走到她身邊,看她渾身被裹了一層又一層,脖子上有紅斑,時不時還會咳嗽幾聲。
“可有發熱?”
張鐵匠點點頭:“昨天夜里開始發熱,今早卻一直喊冷。”
魏柔臉色微變。
“若是在下沒猜錯的話,這是患了麻疹才有的癥狀。”
“麻疹?”
張鐵匠臉色陡變,他自然清楚這是一種什么病,一般的小孩若是患了麻疹幾乎活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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