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兵現在歸李佑之來管,怎么了?”耿再成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唐巍湊到耿再成耳邊悄悄道,“他可是元朝降將啊!”
“我知道啊!”耿再成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算了,我跟你直說吧!”
唐巍把金華胡大海那邊發生的事情詳細的給耿再成說了一遍。
耿再成剛想大聲說話,就被唐巍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不用大聲嚷嚷,我倆不聾!”
“你是說那李佑之很有可能會跟胡大海手底下的蔣英一樣反了?”耿再成聲音越來越小,有些疑惑。
“苗兵之中有你可信之人嘛?”唐巍也不愿意跟他多廢話,直接就問耿再成要答案。
“自然是有的!”耿再成道。
“如此便好辦了,你讓他……”
唐巍剛想說讓耿再成在苗軍的心腹去打探一下李佑之的口風,卻突然停下了。
“小先生,你是想讓我在苗軍的心腹去打探一下李佑之的行蹤?若是他有任何異常,隨時向我來報是嘛?”
耿再成自然明白了唐巍的意思,可看著唐巍沉思的模樣,他此刻有點不太確信了。
“是否是這樣,小先生?”
見一旁的唐巍一言不發,整個人呆滯在原地,花云也急了。
“這有什么好說的,讓在苗軍的心腹去探探虛實,隨時來報,這還有什么需要再考慮的呢?”
剛開始唐巍確實是這樣想的,可是他越想越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你倆先別說話,先去吃飯,我再想想!”
倆人見唐巍神情如此嚴肅認真,頓時覺得可能這中間真的有什么問題,所以也就不敢打擾他思考。
“那……”
倆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卻欲言又止。
倆人會心一笑,當即明白了各自的意思,畢竟倆人都在一個戰壕里待過。
“那咱倆先開席!”
倆人進了屋,獨留唐巍一個人坐在石階上思考著癥結所在。
“或許這才是老耿死掉的真正原因!”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唐巍一拍大腿,猛然起身卻聽見“哎喲”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媽的,腿麻了!”唐巍踉蹌站起來,走進了屋子。
“這是咋了?”剛端起酒杯的倆人,看著唐巍這一副狼狽樣子,連忙忍住不笑。
“蹲了太長時間,腿麻了!”唐巍揉了揉自己的腿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先告訴你在苗軍的心腹!”
“為什么?”
對于耿再成的死因,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在這個月,耿再成宴請客人的時候,李佑之帶著人起兵造反。
但耿再成只匆匆帶了二十人去對抗叛亂,是真的因為匆忙就只帶了二十人,還是當時可用的就只有二十人呢?
若是沒穿越以前唐巍可能會覺得這就有可能是只帶了二十人去,畢竟世界之大扯淡的事兒還少嗎?
可現在他已經穿越了,以他對耿再成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這樣的!
一定是出事的時候,他手里的人并不知情或者被調開,畢竟李佑之作為副元帥很有可能用某些借口將這部分人拖住了。
既然有這樣的異動,耿再成安插在苗軍的心腹一定是沒有報告的!
如果有了報告,那就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畢竟,耿再成不是傻子,傻到成為人家砧板上的魚肉。
所以,他覺得這個心腹可能有問題。
“如果你的心腹不再忠誠于你,那么我們告知我們的行動,豈不是加速我們的死亡?”
唐巍的話說的耿再成一激靈,差點掉了手里的酒杯。
“不太能夠吧!”耿再成有些不太相信。
“你們忘了郭天敘怎么死的了?”唐巍提醒了一下他們倆。
“陳野先!你是說……”
“不得不防!”唐巍搶先說道,“你倆湊近些。”
唐巍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頓,倆人沒有絲毫疑惑,他們點點頭,表示對自己的計策深信不疑。
……
兩天后的傍晚,飯桌前三人又聚在了一起。
耿再成屏退了左右,他們這才開始說話。
原本還滿面春光的耿再成立刻拉下了臉,剛想捶桌子,手快要落下時又收住了。
“我是萬萬沒想到啊!”耿再成無奈搖頭道,“我真是一窩子真心喂了狗!呸,他也配跟狗比!”
“我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耿再成剛放到嘴邊的肉也覺得不香了,放在了碗里。
“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唐巍輕描淡寫道。
之后的接連幾天,耿再成表面上天天帶著唐巍吃吃喝喝、四處玩樂,實際上把處州的兵力做了一番布置。
這天,耿再成又大擺宴席。
這下大家都知道耿再成的好友唐巍來了,這樣浩大的聲勢之下,大家壓根沒有注意到花云也來了。
此刻,唐巍面前是滿滿的一桌子酒菜。
他此刻對在座的各位道,“不知各位在處州都擔任什么職位啊?”
“我一直在上位那邊,所以下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一些!還請各位自報家門吧,我也好了解了解!”
聽完諸位的介紹之后,坐在主位上的唐巍對耿再成道,“怎么不見你的副元帥呢?”
“副元帥李佑之有事在軍中忙吧!”耿再成配合著唐巍上演這出好戲。
“哦?所有的人都來了,就他忙?我看是不給我這個面子啊?”唐巍故作一副脾氣不好的樣子道,“趕緊的,去把人叫來!吃頓飯的時間也沒有嘛?”
耿再成給了一側侍立的士兵一個眼神,士兵趕緊出去請人。
正在召集人手的李佑之,聽見來報之后,有些猶豫。不過當聽說來人是唐巍之后,他忽然來了興致。
“把他活捉了,然后再去投誠那我手里的籌碼就更大了!”李佑之對自己很自信,畢竟他一會兒就帶著眾人包圍那里。
“好!送上門的肥肉沒有不吃的道理啊!”李佑之換了一身衣服就出發了。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之時,外面傳來了李佑之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李佑之邊走邊看著唐巍喝了一口酒,于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道,“我自罰三杯,軍中有事耽擱了!”
“不要緊,李副元帥愿意給我這個面子就行!”唐巍擺擺手道,“干喝可不行,得有個由頭,我的手下舞的一手好劍,來給大家助助興!”
喬裝打扮后的花云從一側出場,李佑之當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跟如今這一幕有點像啊,直到他看見喬裝后的花云背后拿的是一把木劍,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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