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陸東爵蹙眉看著云歲晚。
云歲晚兩手一攤,“你不會又以為我在欺負她吧?”
他這副冷冰冰的模樣是想做什么?
她不說不鬧,這樣還會出錯?
是不是只要一碰上云挽清,她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云歲晚,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就被人那樣說,都不知道回擊?”
“……”
陸東爵在房內聽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行動不便,他早就出去了。
云歲晚話頭一梗,“你……你……”不是為云挽清出頭?
這是云歲晚所沒料到的,畢竟在對云挽清的事情上,以前的陸東爵就是個睜眼瞎。
“云歲晚,她們那群人就是仗勢欺人。你之前怎么教訓她們的,以后就一直用那種態度,不然她們不會乖。”
在這方面,陸東爵有足夠的經驗。
他的小時候,個子不高,總會有人想欺負他。能震懾住對方的辦法,不是用嘴辯,而是直接上手。
一板磚下去,就都老實了。
“她是云挽清。”云歲晚提醒他,別這會兒心情好向著自己,回頭心情不好了,又開始拿云挽清當話把兒和她爭吵。
“你就那么怕她?”陸東爵不悅地反問。
云歲晚輕哼一聲,“我不怕她,我怕你。我怕你不分青紅皂白和我爭吵,嘲諷我。把我當成了無惡不作,囂張跋扈不講道理,隨便欺負人的惡毒大小姐。”
“……”
陸東爵默默地看著她。
對于云歲晚,他承認從一開始就有偏見。
云挽清多次在他面前賣可憐,云老太太又將云歲晚保護的極好。
云老太太即便在彌留之際,依舊把云歲晚的后半生都安排好。
而云挽清卻什么都沒有。
記憶中,云挽清小時候經常被媽媽打,被姐姐欺負。
所以,對于云挽清他有濾鏡,即便后來她出了丑聞,他依舊相信她是無辜的被害的。
可是自打和云歲晚的接觸變多之后,他發現她和傳言中并不一樣,而且云母偏愛的人卻是云挽清。
這讓他也困惑了許久,難道他兒時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而且最近云挽清每次做的事情都非常觸他的底限,這讓陸東爵非常反感。
尤其是剛剛的對話,陸東爵聽得一清二楚。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愚蠢之人,她被孫晏婉等人欺負了,云歲晚幫她報仇。
她不但不向著云歲晚,反而聯合起外人來一起欺負云歲晚。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樣腦子的人,才做得出這種事。
他現在大概也理解云歲晚,為什么每次在面對云挽清的事情她都這么過激。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
“云歲晚。”他叫她的名字。
云歲晚目光淡淡地看著他,眸中不含多余的情緒。
這讓陸東爵心頭震了一下,以前她看他時,總是脈脈含情,欲說還休。
其實,是他一步步把云歲晚推走了。
思及此,陸東爵便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云歲晚,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陸東爵很好奇,她到底有幾面。
溫婉的?高傲的?愛他的,還是不愛的?
云歲晚干干一笑,“陸東爵,我是什么樣的人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
得,他想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是看來她并不領情。
也罷,有些事情并不急于一時。
“今天出院嗎?”云歲晚又問道。
“嗯。”
云歲晚看了一下病房,“也沒有什么東西要收拾的,你怎么走?”
就在這時,林知白和沈星回推門走了進來。
“我們來啦~”林知白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花。
陸東爵見狀不由地蹙眉,看他帶花?
林知白走了過來,他直接將花塞在了云歲晚的懷里。
“晚晚,給你。”
云歲晚驚得向后退了一步,但最后還是被他強行按在了手里。
云歲晚疑惑地看著他。
林知白輕松地打了個口哨,“東爵送你的。”
云歲晚:……
陸東爵:……
瞬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云歲晚是一臉的莫名,陸東爵則是一臉的尷尬。
媽的,有這么送東西的嗎?而且要送也是他自己送啊。
自己還沒出院,林知白就送花,這是在做什么?
云歲晚一臉發懵,她給人打了,還收到一束花,這是在鼓勵她嗎?
她又將花塞回了林知白手里,“知白,我對鮮花過敏。”
林知白手捧著花,他一臉無奈地看了看陸東爵。
兄弟,交代的事情我辦了,人家不領情啊。
陸東爵直接白了他一眼,還自詡什么當代情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明白。
“知白,星回,你們來得正好,陸東爵要出院。”
“哦。”沈星回走上前來,他看了下陸東爵的狀態,好了不少。
“有你們在這兒,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聯系我啊。”
云歲晚見有人照顧陸東爵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腳底抹油——溜。
“云歲晚!”
她也不顧陸東爵叫她,她直接跑了。
林知白和沈星回皆是一愣,云歲晚跑什么?這里有什么洪水猛獸嗎?
“東爵,你和晚晚你倆……”林知白笑嘻嘻地問道。
陸東爵冷哼一聲,瞥向他們,“托你們二位的福,我現在連個男人都不算了。”
“……”
“東爵,你要知道,奇招制勝。你現在這個樣子,晚晚一定很同情你的。這樣一來,你們關系緩和了,你再想怎么著,那還不是任你來?”
林知白說完還對著他曖昧一笑。
任他來?
想得美。
云歲晚不拿大嘴巴抽他,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以前陸東爵對女人,那真是一萬個不耐煩,誰貼他他煩誰。
現在好了,風水輪流轉。
他每次都能在云歲晚臉上看到那種嫌棄的表情,他就好像多余的人一樣。
“東爵,也是有好消息的,至少蔣思思不會再來煩你了。”
還是沈星回會抓重點啊,少了蔣思思,他的麻煩少了一大半,而且云歲晚也相對安全了。
陸東爵看著他倆,真是坑得他沒話說。
“就算我和云歲晚關系緩和了,我‘不能人事’,我倆以后怎么處?”
林知白聞言一笑,“喲,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
“到時候她的心都是你的了,你略施手段,就說因為她痊愈了。”
陸東爵丟給他一個白眼,“你當云歲晚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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