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白面露疑惑:“怎么了?”
盛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白哥,你總說對我好是應該的,其實哪有那么多應該啊……”
“比如我父母吧,原本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但他們的婚姻不幸福,我反而成為了犧牲品。”
“你父母離婚了?”林知白以前沒聽她說起過。
她搖頭,“沒有離婚,我媽堅決不同意,所以,她收獲了一個不給錢也不著家的丈夫,而我,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媽為什么這么苦,不都是為了你有一個完整的家嗎?”
但,她真的擁有了嗎?
林知白很抱歉:“我不該問的,你覺得難受,可以不說。”
盛心搖頭,“我想說,除了你,我身邊沒有人可以說心理話。”
“我爸不給家用,我媽只能一邊工作一邊養我,從小我就很努力的讀書,想要考上好大學,找一份好工作,以后就能讓我媽過得好一點。”
“但我媽卻一直對我說,讓我多打扮自己,多交朋友,以后找一個有錢男人嫁了,給她爭一口氣。”
“知白哥,你說我和我媽,究竟誰對誰錯?”
林知白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表面上,他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搖頭:“你們誰都沒錯。”
盛心苦笑:“但我卻因為這個,糾結苦惱了很久。后來我妥協了,我又要考名牌大學,又要找個有錢男人結婚,至少我媽不會再念叨我了。”
“而且我做到了,我畢業的大學怎么樣也算得上全世界前三位了。”
林知白點頭:“你很棒,我相信你也會實現你母親的愿望。”
盛心滿眼期望地看著林知白:“知白哥,你愿意幫我實現愿望,我真的很高興。”
林知白愣了愣。
他什么時候說過,愿意幫她實現愿望了?
“知白哥,你娶我吧,”盛心接著說,“我想和你結婚,我們真的可以考慮和云小姐、陸總一起辦婚禮!”
“我覺得這場婚禮,一定是本市最為轟動的婚禮!”
林知白覺得好笑,說了這么多,其實就為了這一句吧。
“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他毫不含糊地說道。
“知白哥,你別誤會,”盛心有點著急,“我想跟你結婚,不是為了你的錢!”
“雖然我媽想讓我找個有錢人,但我自己有賺錢的能力!”
“你別看我現在不上班,其實我在兩家公司有股份,都是技術入股的……”
“我知道你很優秀,也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林知白微笑著,“但我暫時的確沒有結婚的打算。”
“而且我很享受戀愛的感覺,如果我們的目標不一致,其實我不想耽誤你的。”
盛心一愣,臉色微微發白。
林知白可算是用最溫柔的語言,發出最嚴厲的警告了。
如果她再糾纏結婚的問題,他就要分手。
“其實我也很享受戀愛的感覺,”盛心立即露出笑臉,“只是我被我媽催得太緊張了,對不起,知白哥,我失態了。”
“吃飯吧。”林知白一笑而過。
事后,林知白將這件事跟沈星回說了。
這晚,酒吧包廂里就他們兩個人,林知白多喝了兩杯,就愿意多說一些話。
沈星回聽完一笑,“林少,你這是碰上高手了。”
林知白問:“怎么說?”
沈星回仔細分析:“你看,她先把自己悲慘的身世說出來,博得你的同情,降低你的戒備心,再提出一個你能幫她實現的要求,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是定力足夠,但凡碰上一個定力不夠的男人,肯定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林知白回想當晚,盛心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的確挺惹人憐愛的。
但他明白,他沒有上套,不是因為他定力足夠……
“林少,這件事我有錯,”沈星回道歉,“當初我應該篩選一輪,再將照片給你的。”
興許,盛心就被他篩選下去了。
林知白彎唇:“你真當我選妃呢?其實我要感謝你,從人海中找到一個盛心。”
沈星回有點不明白,聽這意思,林少對盛心很寶貝啊。
那為什么又不愿意和盛心結婚呢?
“你不懂……”林知白眼底浮現濃烈的落寞。
沈星回心頭一動,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顧繁煙嗎?
……
上午,云歲晚訂的伴手禮全部送到了家里。
整整齊齊堆放了半個屋子。
云歲晚“哇”了一聲,“光伴手禮就這么多了,其他東西都還沒開始置辦呢!”
保姆李嬸笑道:“結婚多么大的事啊,提前一年半年準備,時間都是緊張的。”
“不過,這事就你一人辦啊,”李嬸心疼云歲晚,“新郎倌都不參與的?”
“他負責婚房、擬定賓客名單、婚禮會場布置、婚禮餐點、婚禮流程敲定……”
云歲晚回答,“剩下的我來辦。”
李嬸扳著指頭一算,知道自己錯怪陸少了。
這算下來,根本也沒多少事了嘛。
這時,大文走進來,“大小姐,我從慕容家得到的消息,云挽清已經全部交代了。”
云歲晚臉色一沉,來到客廳,“怎么回事?”
大文只能說,云挽清真的太心狠了。
那晚,云挽清讓船長提前開船,其實船長是不答應的。
云挽清就到船尾,破壞了一個電器,冒了點黑煙出來。
船長跑到船尾查看,云挽清就借機把船發動了,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學會開船的……她自己解釋說,為了這批貨能順利運出去,她做了很多功課,包括學會開船,以備不時之需。
只能說,她滿腦子都是任性和能刑的念頭。
船發動了,但船太大,只能慢慢開動,這時候慕容墨到了駕駛室,想要阻攔。
但慕容墨看到開船的是個女的,也沒穿制服,當時有點懵。
云挽清就假裝受傷將慕容墨引了過去,再用滅火器罐將他狠狠砸暈。
接著丟進了海里。
云歲晚聽完,將臉深深埋入了雙掌之中,肩頭不斷地顫抖。
她難以想象,當慕容夫婦和顧繁煙聽到這段敘述,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反應。
“大小姐……”大文何嘗不感覺到震驚,難過,穩重如他,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云歲晚。
這段經過聽著像一個拙劣的不合理的故事。
但它就是事實。
生活不是故事,沒有合理性,也沒有任何鋪墊。
都來得很突然。
常常叫人措手不及。
好片刻,云歲晚才抬起臉,聲音沙啞:“所以慕容墨被打暈后,再被丟到海里,所以他會游泳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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