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擺脫眼鏡束縛的楊舟還是不敢睜眼,只是用耳朵聽。
單憑耳測,這兩位似乎聊起來了。
都開始喊妹妹了!
他怕社交悍匪盛華灼嚇到小柔,趁機插句話:“小柔你還在花店嗎?我明天去花店找你呀。”
他這個手術醫生說第二天便能恢復。
摘掉了眼鏡以后就再也不用擔心鏡框磕到小柔了,小柔也不會再擔心他戴隱形傷眼。
蘇硯柔文文弱弱地警告:“楊舟,你下次再敢背著我自己去做手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楊舟舉白旗:“不敢了絕對不敢了,但是小柔,我希望我們以后都不要有做手術的機會。”
“……是我說的急了。”蘇硯柔抿抿唇,“明天爺爺也要過來,你們可以見一面。”
楊舟喉間一扼,見家長的恐懼感襲來,他現在這副樣子……
他咬著牙關:“好!”
爺爺?
蘇硯柔的爺爺該不會是……
盛華灼心里想著,心臟怦怦直跳:“我能去嗎?”
蘇硯柔:“可以的。”
……
翌日,盛華灼起了個大早。
早餐全程心不在焉。
祈年說:“如果真的是蘇爺爺,那也是這個世界的蘇爺爺,不一定認識我們,如果不是的話,也很正常,放輕松。”
盛華灼嘆氣:“我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祈年握住盛華灼緊張的手。
她的確從昨晚緊張到現在。
有期待,但感覺可能性很小。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可是當她昨天看到蘇硯柔那一刻,又覺得世界好玄妙。
縱然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去。
出發時,祈年開著車,后座的楊舟同樣緊張地不斷整理頭發,抹發膠定型。
盛華灼五十步笑百步:“楊哥別緊張,也別整你那顆頭了,瞧瞧,都反光了,一會兒太陽一曬,還以為你頭上頂著一車燈。”
盛華灼做了個夸張放光的表情。
“第一次見要好印象,留一個。”楊舟語無倫次。
花店。
蘇硯柔包了一束紅玫瑰,滿天星點綴,送給盛華灼,這是她昨天對盛華灼的第一印象。
此前她在楊舟手機里見過祈年的照片,憑借想象,送祈年一束冷調的花,藍雪花搭配白色木槿花。
一束鮮艷熱烈,一束沉穩淡雅。
送完花,蘇硯柔看到三位提來的禮品和小禮物。
她軟軟地笑言:“爺爺就是日常來看看我,你們也不用太拘謹。”
不久,蘇硯柔口中的爺爺來了。
不是蘇爺爺。
這位爺爺外向活潑,手里拿著孫女送他的可視收音機,放著戲曲,時不時跟著哼唱,擱下給蘇硯柔帶的花肥。
有了心理建設,盛華灼沒那么失望,三言兩語跟這位爺爺成為了好朋友。
還神妙莫測地打問:“爺爺,您有沒有什么爺爺交友群?”
“?”爺爺瞧著盛華灼,“小朋友你很喜歡跟爺爺輩的玩?”
盛華灼笑得像個傻閨女,還抱有碰一碰的心理,說不定呢。
爺爺故意深吸一口氣,盛華灼跟著提氣,爾后他嬉皮道:“沒有哦。”
盛華灼泄氣。
爺爺又跟楊舟聊了一會兒,起身道:“小柔跟朋友們好好玩,爺爺走嘍~”
“爺爺不留下來吃午飯嗎?”蘇硯柔輕聲問。
“不了,爺爺有約。”
蘇硯柔乖笑。
楊舟紅著臉:“爺爺我送您。”
爺爺大大方方笑道:“好!”
大家一起出門,花店外傳來一陣驚慌喊聲和跌撞的腳步聲!
幾秒鐘前,被一只成年薩摩耶遛著的老人拉緊繩子,不得已跑起來,另一只手忙著按手機暫停動畫片。
手忙腳亂。
狗突然剎車,不知在低頭聞什么,老人重心不穩,眼看著要與盛華灼一行人相撞……
盛華灼縱身一躍,飛出人群,攔腰接住老爺爺。
祈年則是立馬拉住狗繩,回頭確認盛華灼安全,然后怔住。
盛華灼抱著老爺爺,老爺爺環著她的脖子,眼中是對方,一時間,眼神隔空拉絲。
“爺爺!”
是蘇爺爺!
蘇君淵!
怎么會這么巧?!
“爺爺爺爺爺爺!”她連環喊。
“???”
一個紅綠燈交替的時間后。
蘇硯柔的爺爺和朋友們約好去劇院,便沒有多留。
蘇君淵一臉茫然謝過盛華灼,整理一身白色唐裝,褂子上是金色的線,繡著大氣磅礴的龍騰。
幾人坐在花店的小院子里。
“你說,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爺爺?”蘇君淵如坐云霧,感覺離譜,“有什么證據啊?”
盛華灼剛才嘴皮子禿嚕的太快。
正在后悔。
“其實是您很像我夫人的爺爺,她一時嘴快,多有冒犯,您見諒。”祈年解圍,蘇爺爺顯然不認識他們,在這里他們是陌生人,必然要禮貌至上。
盛華灼連連點著腦袋。
這個理由,蘇君淵接受。
蘇硯柔認識這位每周都來買花的爺爺,唇畔彎彎問:“爺爺,茉莉?”
“是,謝謝小姑娘。”
蘇硯柔友善笑笑,便去挑花了。
“爺爺我也喜歡茉莉花,要不然我們我們……”盛華灼逮住機會張口就來,實在想不起認干孫女的官方名詞,找了個平替詞,“拜個把子?”
蘇君淵:“???”
祈年靠在她耳邊,唇不動聲帶動,提醒:“是認干親,認作干爺爺。”
盛華灼適才憬悟。
坐姿乖巧,撲閃著眼睛:“爺爺!我覺得您印堂發黑,今日宜認干親,方可消磨大難!”
蘇君淵怪笑了聲,婉拒:“我不迷信。”
“不迷信你戴佛珠?”脖子和手腕都戴。
蘇君淵:“覺得好看。”
盛華灼咕噥:“你最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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