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與謝氏被彈劾之事,就此橫生枝節,暫時擱置一旁。
祁北辰更是忙的早出晚歸,在京都四下摸查刺客。
裴依依被他勒令禁在府中,也只能抓緊搗鼓她的電報。
石油已經運送到各地,這日,她終于將電報成功發送出去。
第一份電報,她發給的是四師弟文竹,因為他負責的書齋部分,一直在培養此類人才。
裴依依采用的是雙線鋪設,電線桿雖然已經一早鋪設到各鎮,可電報機也只研發鋪設到縣級以上。
她是鋪設小路和修建鋪路,雙管齊下,只等石油開采出,讓發電機運轉開來,才送出這份蓄謀已久的電報。
“燒錢啊!”她一邊等四師弟的回信,一邊感嘆。
她的錢如流水般,眼眼的見空。
若非自個自作主張了漠北八部的事,她是絕不會拿電報來換的。
答應了給皇帝比熱氣球還快的通訊工具,她自然得信守承諾。
當然,她的電報,是一分為二的,百姓商用的,用的是文字發電機,而朝廷的,用的是摩斯密碼。
她現在只啟用測試商用的,至于皇帝那邊,還得出來人培訓一下。
沒一會,她就收到了文竹的回信,“大師姐,真的是你么?”
裴依依一臉黑線,“大哥,能別這么浪費么,很燒油的。”
一句話,讓遠在萬里之外的文竹,確定了,就是他那個視錢如命的大師姐。
收到爹娘的近況后,裴依依直接下達指令,“你負責測試上面一百五十個縣,剩下的我來。”
名單她已經一早就用熱氣球給文竹送了過去,讓他到各地進行調試。
所以,在祁北辰忙的腳不沾地時,被封在家的裴依依遙控指揮,把剩下的州縣人才,弄的人仰馬翻。
這日祁北辰從朝上下來,就見裴依依笑意盈盈的等著他。
“說件只有你與永定王知道的事。”
祁北辰剛要環住她腰的手就一僵,目光躲閃間,掃到書房出現的兩龐然大物。
“這是什么?”
“電報機。”裴依依拉住好奇的他,又重問了一遍。
這次,祁北辰又拿話題躲避開去,讓裴依依很是奇怪。
“你怎么了?”
看著欲言又止,神色變動的祁北辰,她有些意外。
他對他的父親,好像沒有如她想的那般激動。
她提到永定王時,他就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難不成,他們父子關系不好?
想到永定王,自他出生時就癱瘓在床,一代兵王,如此潦草收尾,定然心性有變,她就嘆了口氣。
“那要不說一件,只有你和永定王妃知道的事?”
那邊的軍事電報機,被安在永定王府,這還是第一次通話測試,她想讓他來。
她有鼎靈,已經知道他父親沒事了,正在做康復,可是他還不知道,熱氣球還得幾日才能到。
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看她執意追問,祁北辰眉間凝重的看回她,“依依,你是發現……”
說到這,又停下來了。
很少見他這般反應,裴依依只能先解釋了一遍電報基本原理,然后才說,這樣你們才能知道,跟誰在通話。
“你不會摩斯密碼,要不我就不偷聽你們的事了。”她以為,只他們知道的,是秘密。
祁北辰恍惚有些明白,她想要做什么,看她有點受傷的表情,好笑的親了一口。
“我以為……”說到這又咽下去,“是我誤會了,你幫我傳信給他們吧。”
裴依依深吸一口氣,掩下心底的那抹不舒服,跟他一起傳信給永定王妃他們。
他們那邊,自然已經安排了自己的人,所以很快就傳回信。
當聽到永定王已經能站起來,而且有望可以自己走時,祁北辰才眼眸波動了下。
“依依,這是真的?”還有些不相信的感覺。
“當然了,要不然為何讓你說只有你們知道的事。”裴依依有些郁悶他的反應。
他說給她驚喜,她就也給他準備了一個,沒想到這就是個直男,一點驚喜的感覺沒有。
祁北辰看她有點失落,才明白過來,抱住她嘆息,“我只是沒想過,爹他真的能站起來。”
此時,那邊又傳過訊來,不過是問皇后與京都形勢的。
看起來,他們父子母子間,也沒多少溫馨。
裴依依一一回復著,當聽到祁北辰是被安排了借皇后之事,暗查京都潛藏的棋子時,多少有些意外。
看來,連皇帝都有些忌憚仙師的勢力,不知道他隱藏的有多深。
裴依之所以將軍事發電報機,安置在元王府,一是為了調試方便,二是皇帝身邊沒有可信的人才,她還得負責幫忙甄選培訓。
可是看樣子,連她的夫君都有事瞞著她,把這個東西按在自己府里,純屬多余。
祁北辰終于發現她的不高興,跟那邊停止通話后,就把她抱在懷。
“娘子是生氣了嗎?”問這話時多少有些得意。
“我哪敢生元王的氣?”她掙了掙,沒掙開他的手。
“不是我想瞞著娘子,實在是這件事情有些復雜,我不想你擔心。”
他捏了捏她撅起的小嘴,“娘子的嘴,都能掛油壺了。”
裴依依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的嘴,我想掛啥才掛啥。”
“那娘子可不可以掛上夫君呀!”他嗓音暗啞的問著她。
她狠狠一瞪,“起開,我也有事要忙”。
祁北辰整個貼了過去,“娘子那個好了嗎?”
裴依依奇怪看他,“哪個?”
他附耳過去,“就是每月到訪那個。”
裴依依目光一震,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這個月大姨媽推遲了!
她一算,竟然推遲了七天。
“不可能吧?”一把推開祁北辰,落滿胡茬的俊臉。
她這幾日光顧忙著調試設備,把這件事情完全都忘在了腦后。
怪不得這幾日他回到府里,看她神色疲憊,就沒有來糾纏,還總是把手放在她的小腹處。
原來他以為,她來這個了。
裴依依身為大夫,自然會調理身體,姨媽還從沒有推遲這么久過。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吧……”她小聲安慰著自己。
她仔細回想了下,好像唯一一次,沒有做預防措施,是第一次在書房軟榻,那時祁北辰意亂情迷,不肯返回寢房拿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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