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那次的事件本來就是李爾一手導的戲。
是李爾想著把陸余生的傷說的嚴重一點,他們兩個人就能和好。
裝癱瘓的事也從來都和陸余生沒任何關系,他也是受害者,本就窩了火,聽到南月如此的詆毀,他更是滿腔怒火。
抓著南月,就把她拽到了他的車里面。
留下一旁那個來當花瓶的女人一臉憤怒,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陸余生了。
這可是她花了整整一百萬,才換來的一個當花瓶的機會,不想半路被另外一個女人給算計了。
太可惡了!
現在陸余生還拽著那個女人走了,她如何甘心。
“陸總,人家怎么辦?”
女人用力的踩著高跟鞋,蹭蹭蹭的就跟了過去。
陸余生剛坐到車里,還沒關上車門,女人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車門。
“你?李爾會給你結算。”
陸余生瞅了女人一眼,隨手就關上了車門。
本來就是李爾找的一個演員,來演戲的。
他按下藍牙耳機,就給李爾打去了電話,“李爾,把今天那個女人演戲的錢給結算了。”
說完,不等李爾回答,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一旁坐在副駕駛上的南月,則再也沒了聲音。
這個女人是演戲的?不是陸余生的新歡?
她剛剛還滿肚子腹誹,陸余生左擁右抱,身邊站著一個,還來招惹她。
不想,這個女人是來演戲的。
一時間,南月心頭的火氣都跟著消散了下去,莫名覺得很是搞笑。
堂堂陸氏集團總裁,陸氏未來繼承人,竟然淪落到了要找女演員演女伴,連一個女伴都找不到的地步。
“哈哈哈哈!”
南月這么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原本車里面非常的安靜,因為南月突兀的笑聲,頓時讓陸余生皺著眉頭看向她。
“我……怎么?陸總,我笑你也要管嗎?”
南月張口就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有必要和陸余生解釋。
“笑是你的自由,我自然管不著。”
陸余生愣了愣,沒想到南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短短半月不見,她怎么突然變得伶牙俐齒了起來。
他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她是這么能言善辯。
陸余生一邊開著車,一邊若有所思,沒有再開口。
南月想到自己剛剛因為陸余生找人演女伴的開心,也覺得有些無厘頭。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車里的氣氛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段,紅綠燈停下的時候,南月轉頭看向陸余生。
“陸總,可以放我下車了嗎?”
南月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
她對于陸余生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恨意。
之前對陸余生還有點恨,是因為她那天晚上在書房里面聽到的,陸余生算計她的話。
那個時候,她還是愛陸余生的。
至于現在,她已經可以平靜的放下了。
除了要以牙還牙,報復齊茜之外,她的人生就只剩下了拼命的向上爬。
沈綺母親的去世,讓她想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我們之所以可以一身輕松,是因為有人一直替我們負重前行。
小的時候,是南豐護著她,后來多了一個沈綺。
南豐死后,沈綺依然拼了命的護著她,縱然有的時候護不住,可還是用盡全力相護。
最后,以至于那個一面都沒有見過她的老人,都那么護著她,為她著想。
這么多人為她負重前行,也是時候是她努力的時候了。
南月摸了摸手上沈綺母親留給她的玉鐲,更加平靜。
“南月,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那么一個沒下限的人嗎?”
陸余生看了看南月,此時他肚子里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他恍惚的看著眼前紅綠燈的秒數,沉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