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靳少,吻安 > 第67章 不能留印子……【八千字】【修】
  到了三樓,靳寒舟便迫不及待地低頭親吻許簡一。

  許簡一怕摔,雙手環住靳寒舟的脖頸,仰頭配合他這個夾著情與欲交織的吻。

  分離幾日。

  不僅靳寒舟想要許簡一,許簡一其實也有點想要他的。

  性這種事情,沒接觸過,便不會熱衷。

  可一旦接觸過,那就像是沾了罌粟一般,會有癮。

  越是深愛的男女,就越是想要時刻擁抱對方。

  恨不得與對方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

  臥室的門口有個小吧臺。

  靳寒舟閑庭的時候,沒事就坐那小飲一杯。

  靳寒舟將許簡一放在吧臺上,分開她的腿,站在她跟前,雙手支撐在吧臺上,低頭與她接吻。

  靳寒舟做這一切的時候,唇幾乎沒有離開過許簡一的唇。

  他吻的是如此的熱切,纏綿,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再也不分開。

  吻夠了許簡一的唇,靳寒舟便開始在她的嫩頸流連忘返。

  許簡一的皮膚嫩,靳寒舟隨便吮一下,就能出印子。

  天氣越來越熱了,許簡一已經沒法穿高領的衣服來遮掩吻痕了。

  于是她在靳寒舟吮出第一個印子的時候,便抬手薅了一下他頭發,“不可以留印子……”

  她薅得是一點都沒有手軟,仿佛靳寒舟要是再敢弄出印子,她能把他頭發都給薅光。

  靳寒舟知道許簡一臉皮薄,也知道現在天氣熱。

  許簡一確實無法再像之前那般,穿高領的衣服來遮掩痕跡,也不執著于在她脖子上留印子。

  他的吻逐漸往下。

  她的襯衣被他扯開。

  松松垮垮地掛在臂彎和腰間。

  他吻得很虔誠,從脖頸到肩膀,肩膀到削薄性感的肩頭。

  從肩頭又往鎖骨吻向另一邊的肩膀和肩頭。

  很撩人很色情的吻。

  許簡一雙手支撐在冰冷的吧臺上,身體卻熱得不行。

  她仰頭,微微喘息。

  白嫩的頸子因為她的仰頭而青筋凸了起來。

  青筋隨著她的喘息而跳動,視覺很是魅惑、勾人。

  她跳動的青筋仿佛跳在靳寒舟的心尖上。

  原本正吻著她右邊肩頭的靳寒舟看到這極具誘惑的一幕,順勢又往回吻。

  他順著她的嫩脖往上。

  一直到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他張嘴,將那顆耳垂含進嘴里舔弄。

  許簡一低吟了一聲,身體顫了顫,手心冒了汗。

  吧臺光滑。

  她掌心濕潤。

  身體失衡,止不住地往后滑。

  眼看就要滑倒。

  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扣住后腰,將她的身體貼向自己的胸膛。

  同時,吻得更加撩人勾火。

  許簡一被撩得四肢發軟,整個人止不住地往靳寒舟懷里鉆。

  就在火花即將四濺的時候,許簡一的手機忽然響了。

  許簡一迷失的靈魂一下子就歸了位置。

  她抬手去推靳寒舟,“我手機響了。”

  “不管它。”

  靳寒舟不管不顧,直接抬手去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

  這個手機鈴聲是許簡一專門為孟芊芊設置的鈴聲。

  和許簡一的普通來電鈴聲是不一樣的。

  所以許簡一一聽鈴聲,就知道是孟芊芊打來的電話。

  這個點孟芊芊給她打電話,肯定是有事。

  許簡一沒辦法置之不理。

  趁靳寒舟不備。

  許簡一抬手,用力,一把推開了他。

  同時,她拿起一旁擱在吧臺上的手機接聽了電話。

  忽然就被推開的靳寒舟一雙眉擰得死死,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靳寒舟這輩子沒有這么憋屈過,箭在琴弦,即將發出的時候忽然被推開,他真的能氣死。

  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差點氣死老公的許簡一若無其事地接起了電話。

  那頭傳來了芊芊染著哭意的聲音,

  “一一寶貝,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嗚嗚~我好難過啊。”

  許簡一最聽不得孟芊芊哭了。

  她立馬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孟芊芊抽抽噎噎的,“我老板兇我……那個渾蛋,他兇我!我要跟他解約!”

  “嗚嗚嗚,他竟然兇我,長那么大,我爸媽都沒怎么兇過我,他竟敢兇我!”

  “我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的許簡一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大開的襯衣,扣子都沒了,沒法穿了。

  她得重新換一件才行了。

  許簡一直接從吧臺上跳了下來。

  她剛要去衣物間換件衣服,誰知手腕就忽地被人給一把抓住。

  許簡一看向大手的主人。

  男人臉上臭臭的,仿佛對他剛剛推開她的行為,很是不滿,“你要出去?”

  他褲子都脫了,她卻要出去,玩兒他呢?

  許簡一也知道中途剎車對靳寒舟來說,多多少少都有點殘忍了。

  但她沒辦法對芊芊的難過置之不理。

  她很抱歉,“芊芊現在需要我,我得過去陪她。”

  “我也需要你!”

  靳寒舟握著許簡一的手,不肯松開。

  許簡一見此,很是頭疼。

  沒辦法,她只能用那一招了。

  許簡一走到靳寒舟的跟前,墊腳,主動吻了吻他的唇角,“等我把芊芊哄睡覺,我就回來任你處置,好不好?”

  “任我處置?”

  靳寒舟瞇眼,在思量這話劃不劃算。

  許簡一點頭,“嗯,任你處置。”

  靳寒舟是個從不會委屈自己的人,他立馬跟許簡一說好福利,“那我要你……”

  聽清男人的要求是什么后,許簡一的臉頰瞬間紅得像個涂了好幾層厚厚的胭脂。

  許簡一羞赧地咬了咬唇,卻還是點頭答應了,“好……”

  雖然被半路剎車很不爽,但是一想到那個福利,靳寒舟還是能忍的,他很大度地松開了許簡一,“你去吧。”

  頓了頓,他才又說,“讓莊叔送你,你駕駛證還沒去取回來,不許開車!”

  “嗯。”

  許簡一去衣物間換上了新的襯衣,然后就讓莊叔送她去孟芊芊的公寓。

  許簡一到孟芊芊樓下的時候,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那。

  車上一個穿著深藍色襯衣,鼻梁上架著副金絲框,模樣很是斯文儒雅的男人坐在里面。

  車窗開著,男人夾著香煙的手就搭在車門上。

  男人的手生得絲毫不比靳寒舟的差,都是那種比較修長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大手,青筋若隱若現,很性感。

  許簡一下了車。

  她大步來到男人的車窗旁。

  望著里面這個大了她八歲的男人,許簡一臉上不顯任何的怯意,反之,臉上帶了一股質問的韻味在上面,

  “芊芊說,你兇她。”

  目光正望著樓層上面走神的卓宇珩忽然聽到這么一句話在耳邊響起,他下意識回頭,看向了窗外。

  女孩一件白t,下身是一條藍色牛仔褲,青春而不失活力。

  軟糯清純的臉龐帶著幾分護犢子的韻味在里頭。

  “她叫你來的?”

  卓宇珩問許簡一。

  許簡一語氣有點沖,“若你不把她弄哭,她也不會叫我來。”

  “她哭了?”

  卓宇珩指尖的香煙微微一滯,煙灰落了下來。

  “卓先生,芊芊是個比較嬌氣的人,這個世界能把她兇哭的人,除了她父母,你是頭一個。”

  “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不然……”

  許簡一握拳代表了言語。

  卓宇珩看著許簡一那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不由笑了笑,“她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她的福氣。”

  卓宇珩輕吁了一口氣,語氣略微淡薄地說,“你還是先上去看看她吧。”

  許簡一殺氣騰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逗留,她直接走向小區。

  小區是需要人臉識別的。

  她不是小區的人,所以她得打電話給孟芊芊,讓她給保安打電話,讓保安放她進去。

  孟芊芊很快就給保安打來了電話。

  保安接到孟芊芊的電話,就給許簡一放行了。

  許簡一一進去。

  卓宇珩就啟動車子,駛離了原地。

  好像他逗留在此,為的就是這一刻一般。

  許簡一乘坐電梯到孟芊芊所在的樓層。

  孟芊芊的公寓是一樓兩房制的。

  孟芊芊的那棟,出了電梯就是。

  按響門鈴不過兩秒,門就開了。

  孟芊芊哭得眼睛都紅了。

  沒辦法,她淚囊發達,加上又是個演員,那淚水,堪比河流。

  許簡一忍不住腹誹。

  不就被兇了一下,至于哭得像被對方綠了一般么?

  多多少少有點夸張了。

  孟芊芊似乎不覺得夸張。

  她還嫌自己哭得不夠慘,所以許簡一一坐下,她就撲進許簡一的懷里,哭得更大聲了。

  活像卓宇珩渣了她。

  許簡一見此,不由擰眉,“真的有那么難過嗎?”

  “嗯。”

  孟芊芊若有其事的點頭。

  許簡一抬手撫了撫孟芊芊的發頂,有點無法理解地問道,“不就兇了你一下?”

  “他好兇的!”

  孟芊芊癟嘴,“我又不是故意摔壞他初戀情人送他的東西,他至于那么兇么?還讓我滾!”

  被誤解了,不應該是生氣么。

  為什么芊芊反而傷心比生氣多。

  難道……

  “芊芊,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孟芊芊的哭聲瞬間止住。

  半晌,她才別扭地說了句,“我沒有。”

  她忽然拔高了音貝,“我才不可能喜歡那種悶騷還毒舌的老男人!”

  又老又毒舌,還為了別的女人兇她的男人,她才不可能喜歡!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強調事實。

  芊芊怕是……

  孟芊芊忽然問許簡一,“一一,你說男人的初戀,是不是都特別難忘啊?”

  “我不知道。”似是想起了什么,許簡一又說,“但應該是的。”

  雖然靳寒舟說他早就不喜歡傅南書了,但她知道,靳寒舟對傅南書,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孟芊芊說,“活著的初戀都那么難以忘懷,逝世的初戀,應該更是深入骨髓,難以忘記吧?”

  孟芊芊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得知卓宇珩有個差點結了婚的初戀女友,甚至他還為了她送的東西兇她的時候,她覺得很委屈很委屈。

  就特別特別想哭。

  她明明不是故意的。

  可他絲毫不聽她解釋,張嘴就是讓她滾。

  “芊芊,你喜歡上他了是吧?”

  字字不提喜歡,但句句都是在意。

  這哪是不喜歡呢,分明是入了心,才會如此在意。

  孟芊芊沒有再反駁。

  她只是不明白。

  她分明才失戀不過半月。

  她怎么會那么快就喜歡上一個人呢。

  她這么容易變心的嗎?

  “不說他了。”

  孟芊芊從許簡一的懷里坐了起來,她拿起一旁茶幾上的紅酒倒了兩杯滿滿的酒,然后拿起一杯遞給許簡一,“來,陪我喝酒。”

  “好。”

  許簡一不太會喝酒,她也不愛喝酒。

  但好朋友不開心,她自然是要舍身陪女子的。

  許簡一接過孟芊芊遞過來的紅酒,和她碰了一下,便抿了起來。

  喝了酒的孟芊芊開始吐槽起了卓宇珩來,“你都不知他那個人有多龜毛。”

  “我雙馬尾的高低他都要管。”

  “每天上床睡覺,鞋子要擺的整整齊齊。”

  “大夏天,還穿長袖睡衣,還扣得死死的,生怕我揩他油水,什么人嘛?”

  “不小心把腿搭他身上,他就踹人。”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孟芊芊跟許簡一抱怨起了卓宇珩來。

  許簡一認真地聽著,也不應和。

  她知道,孟芊芊現在需要的發泄和傾吐。

  她不需要你去回應她,你只需聽她傾訴就行。

  說著說著,孟芊芊忽然頓了頓。

  她眼底突然泛起了淚光,笑容布滿了悲傷,“自從我媽走后,便再也沒有人管過我了,他忽如其來的管束,倒是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在意著的。”

  孟芊芊說,“一一,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啊?”

  不是她有受虐傾向,而是她太孤獨了。

  媽媽的忽然去世,之后父親的再娶,都將她往孤獨的路上推。

  芊芊為什么會喜歡上徐凱那樣的渣男。

  還不是因為徐凱嘴巴甜。

  會哄芊芊開心。

  太缺糖的人,別人給顆糖,就高興得不行。

  徐凱的虛心假意,再度將她推回了孤獨的深淵。

  她覺得自己一直在被拋棄,所以卓宇珩忽如其來的管束,讓她產生了被在意的錯覺。

  “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好的。”

  許簡一將孟芊芊手里的酒杯給奪走放到茶幾上。

  她抬手將孟芊芊攬在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睡。

  孟芊芊閉眼靠在許簡一的懷里。

  她埋頭蹭了蹭許簡一的胸。

  完了,她忽然語出驚人,“一一寶貝,你這里好像變大了。”

  許簡一,“……”

  “果然,有男人幫忙揉就是不一樣。”

  她嘴巴太敢說了。

  分明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但一開口,就是令人窒息的污。

  許簡一實在是抗不住孟芊芊的黃言黃語,忙讓她閉嘴,“睡覺。”

  她按住孟芊芊的頭,命令她閉眼。

  “哦。”

  孟芊芊還是很聽許簡一的話的。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許簡一忽然聽到孟芊芊囈語了一句,“大豬蹄子,兇我,討厭你……”

  許簡一偏頭看向窗外。

  她隱隱能感覺得到,芊芊是真的喜歡上卓宇珩了。

  而且和對徐凱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

  將熟睡的孟芊芊抱回床上放好,幫她將被子蓋好,將空調給調到二十五度,許簡一便走了。

  她答應了靳寒舟要回去的。

  自然是不能食言。

  許簡一喝了酒,下樓的時候,吹了點風,上車后,她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有點不舒服。

  她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了起來。

  車子到了別墅。

  許簡一還在昏睡。

  莊叔喊了喊她,她沒反應。

  莊叔沒辦法,只好給靳寒舟打電話了。

  -

  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跟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彎身進來。

  熟悉的煙草味沁入鼻間,許簡一下意識從睡夢中睜開了眼。

  她抬眸看向來人。

  未等她看清男人的容貌,她就被男人給一把抱了出去。

  出去后她借著燈光瞧見了男人雋美的臉龐。

  她癡癡地朝男人咧嘴一笑,跟著便抬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像只慵懶的小貓咪,在男人的頸間蹭了蹭。

  靳寒舟是在她靠過來的時候,從她哈出來的氣里,聞到了酒味,他頓時一頓。

  他低頭看向她,“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點。”

  許簡一說醉的還不徹底。

  人還是有意識的。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說什么,也知道現在抱著她的人是誰。

  見她喝成這樣,靳寒舟就知道今晚的福利泡湯了。

  他一邊抱著她往別墅走去,一邊低沉埋汰她,

  “說好的福利呢,小騙子。”

  “一一才不是小騙子。”

  許簡一環住他的脖頸,仰頭在他的下巴上吧唧了一口,“吶~福利……”

  靳寒舟,“……”

  這點福利跟他提的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但……有好過沒有。

  許簡一還沒洗澡,而且身上一股酒味。

  靳寒舟將她放到床上,去浴室給她放水。

  也許是睡在熟悉的地方,許簡一敢放松下來了。

  所以在靳寒舟去放水的功夫,她便又睡著了。

  靳寒舟叫醒她。

  她閉著眼哼了哼,醒了又沒醒。

  沒辦法,靳寒舟只能親自抱著她去浴室,幫她洗漱了。

  怕她睡著沉入水里,靳寒舟全身都托著她的身,動作輕柔地幫她搓洗。

  整個過程下來,靳寒舟煎熬得要命。。

  好不容易給許簡一洗完,給她擦干,將她抱出去安置好,靳寒舟就直接進浴室洗冷水澡了。

  洗完澡出來。

  靳寒舟便上床躺到了許簡一的身側。

  像是有所感應一般。

  在靳寒舟躺下的瞬間,許簡一就直接滾進了他懷里,手搭在了他的勁腰上。

  臉迷糊地蹭了蹭他胸膛,便又繼續睡了。

  靳寒舟看著越來越依賴他的許簡一,不由心間一片柔軟。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寶寶,好夢。”

  閉眼抱緊許簡一,靳寒舟也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在遇見許簡一之前,靳寒舟一直都會做一個夢。

  一個小女孩被拖走,滿眼淚水和絕望的夢。

  那雙帶著水光的眼眸,讓他記了十幾年。

  他失眠,也是因此。

  每次雨天,他都會嚴重失眠。

  因為小女孩就是在雨天,被人販子給拖出去賣掉的。

  但這個夢,在他遇見許簡一后,幾乎沒有再做過了。

  就很突然的,就不做了。

  靳寒舟一開始也疑惑過原因,但后面就懶得糾結那么多了。

  -

  早上起來的時候,許簡一就覺得頭有點難受。

  果然酒這個東西,不能碰,一碰就頭疼。

  揉了揉太陽穴,許簡一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側無人,靳寒舟應該很早就起來了。

  許簡一從床上下來,她先是到外面的廳房看了一眼,而后又去書房。

  發現都沒有靳寒舟的身影,她撓了撓頭,回去洗漱,換好衣服,她才下樓去尋靳寒舟。

  二樓只有張嫂一個人在。

  她在布置許簡一今日的早餐。

  偌大的空間里,只有張嫂,不見靳寒舟,許簡一不由問,“張嫂,靳寒舟呢?他出去了嗎?”

  張嫂回頭沖許簡一笑了笑,“二少一早就被老爺子叫去了。”

  “過來洗手吃早餐吧,煮了你愛吃的魚片粥。”

  張嫂招呼許簡一上桌。

  許簡一走了過來,坐下。

  她一邊喝粥,一邊給孟芊芊發信息,【醒了嗎?】

  那頭的孟芊芊很快就回復她了,【醒了。頭好難受,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

  許簡一見此,不由說,【我等下給你帶點醒酒茶過去?】

  孟芊芊回復,【不用了,他帶了醒酒茶來了。】

  許簡一一愣,【他?】

  【我老板。】

  孟芊芊看著正在自個廚房忙活的男人,不知該以什么心情面對。

  許簡一問,【他跟你道歉了?】

  孟芊芊,【嗯。】

  許簡一,【你原諒他了?】

  孟芊芊苦笑,【我和他本來就是雇傭的關系,我不小心弄壞了雇主的東西,雇主不開除我,還給我道歉,我還能有什么可不原諒的呢?】

  這話怎么看,都覺得里頭裹著幾分怨懟。

  到底是在意的吧。

  【若演得不開心,那就跟他解約吧。別再繼續下去了。】

  如果卓宇珩心里有人,許簡一不希望孟芊芊深陷其中。

  愛一個心有所屬的人,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算了,卓奶奶人挺好的,而且也沒幾個月可活了,我再堅持一下吧,不想讓老人家有所遺憾地走。】

  孟芊芊性子就是這般,誰對她好,她就對誰百般好。

  【那你就自己拿主意。】

  孟芊芊是個獨立的成年人了,許簡一不想過多插手孟芊芊的事情。

  【嗯。】卓宇珩從廚房出來了,孟芊芊立馬給許簡一回了句,【先不說了。】

  許簡一回了句【好】,便專心喝粥。

  剛喝完粥,靳寒舟的電話就過來了。

  想起自己昨晚鴿了男人,許簡一就有點不好意思接聽這個電話。

  任由手機響了好幾秒,許簡一才慢吞吞地接起了電話,“喂~”

  “醒了?”

  男人低醇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和隨和,隔著音頻傳來,特別的酥。

  許簡一覺得耳朵有點癢癢的。

  她嗯了一聲。

  “你現在在公司?”

  靳寒舟口吻散漫,“老爺子說我給你花了多少錢,就得給公司攢回去多少。”

  “那你加油。”

  靳寒舟輕嘖,“真沒良心,也不知安慰安慰哥哥兩句。”

  他故意賣慘,“哥哥這是為了誰,才被迫搬磚的啊?嗯?”

  安慰?

  許簡一實在不知該說什么,于是便說,“要不你把金條還回去?”

  靳寒舟,“……”

  他就不該指望她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

  她木時是真的木。

  靳寒舟放棄討要安慰了,“這點錢哥哥還是給得起,你就給我老實安心收著,不就是準時準點上班搬磚么,哥哥搬就是,怎么著,也不能委屈了我寶寶。”

  許簡一,“……”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了敲,靳寒舟立馬對許簡一說,“先不跟你說了。”

  “好。”

  通話到此為止。

  許簡一也去學校了。

  她最近有個專業考試要考,她得多看資料。

  學校。

  看了三個多小時的書,剛準備閉眼歇會兒的許簡一忽然接到了韓子衿打來的電話,

  “一一,你能不能借我五十萬,我哥他賭博被抓了,現在他們要我們立馬還錢,不然他們就要剁了我哥的手。”

  她的聲音布滿了哭腔,而且鼻音很重。

  許簡一緊張地追問,“你現在在哪?”

  韓子衿說話的聲音都是顫的,可見她此時有多慌,有多害怕了,

  “我在家,但是我哥讓賭場的人給抓了,他們只給我一天的時間,說我明天要是不把錢還上,就要剁了我哥的手。”

  “錢我可以借給你,這樣吧,你在家等我,我過來跟你一起去賭場交錢。”

  許簡一不放心讓韓子衿一個人去賭場交錢。

  何況韓子衿的哥哥忽然欠賭場五十萬,一看就是有詐。

  賭場的繞繞彎彎,許簡一多多少都知道些的。

  如果真的是正常賭博欠下的,這筆錢她可以幫子衿先頂上。

  但若不是,她也不想花這個冤枉錢。

  前去韓家的路上,許簡一點開自己手機屏幕上計算機的圖標。

  表面看似是計算機軟件,實際打開卻是一個加密再加密的通訊軟件。

  許簡一先是指紋認證,爾后人臉認證,然后才進入軟件的真正頁面。

  這是一個聊天軟件。

  聯系人只有一位。

  對方昵稱為【棉花糖】

  許簡一給棉花糖發了一個信息,【在?】

  對方幾乎是秒回,【在的。】

  許簡一,【幫我個忙。】

  棉花糖,【你說。】

  許簡一,【幫我盜取南城一家賭場的監控。】

  棉花糖,【好。】

  -

  棉花糖在十分鐘后,將韓子衿哥哥賭博的那個賭場的監控發給了許簡一。

  許簡一點開視頻看了幾眼。

  果真不如她所料,賭場動手腳了。

  其實這種現狀很正常,基本是每個賭場的常態。

  許簡一要監控,不過是為了先發制人罷了。

  不過棉花糖發來的視頻里,有意外收獲。

  看著視頻里那個頗為眼熟的身影,許簡一隱約明白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局了。

  許簡一按滅手機屏幕,眼底滿是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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