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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云知看兩人都愣住，探著腦袋湊過來，“怎么了？這畫有什么問題嗎？”
錦云知從小便被母后安排練習琴棋書畫。
這其中，她學有所成的，就是古琴，但她并不喜歡張揚，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上次在書院對上紅秧郡主，也是不得已才露一手。
至于其他三樣，當初錦云知是有些興趣的，只是母后沒有再讓她學下去了。
不知為何。
錦云知自己對畫畫還是挺感興趣的。
謝九聿緘默，阿福繃唇，兩人都一言不發。
沉默須臾，謝九聿捏著畫像來到書案前，他用磨條研磨，須臾，執筆落在畫像的背面。
“臉型是尖細的，還是寬大的？”謝九聿啟唇，目光落在錦云知臉上。
錦云知愣了愣，下意識回道，“尖細的，很俊俏的長相，白面書生般。”
“眼型。”
錦云知仔細回想，“偏圓，有些小鹿眼的感覺。”
“鼻梁。”
錦云知蹙眉，“一般，不算挺拔。”
“唇形。”
“偏厚，比你的厚一些。”錦云知認真看著謝九聿的眼，啟唇分析道。
謝九聿：“……”
他根據錦云知的描述，筆尖在宣紙上不斷游移。
須臾，一張七分相似的畫像就躍然紙上。
錦云知眼睛一亮，“基本就長這樣！阿九，你真厲害啊……”
沒想到謝九聿竟然連畫畫都這么好……
謝九聿將畫像遞給阿福，“拿著，去燕云城內尋這個人，若找到了人，就暗中跟著，跟一段時日回來稟告情況。”
阿福接過畫像，看了幾眼將畫像疊好，塞進懷中，“好，公主，謝大哥，那奴才先去了。”
“去吧。”
阿福離開，無人提及錦云知畫的畫像。
若世間真的有這畫像上的人，怕是鬼神瞧見都嚇得臉白。
錦云知收拾好，在謝九聿和青碧的陪同下，朝著書院趕去。
到了書院，錦云知和太傅基本前后腳踏入學堂。
經過紅秧郡主那件事，太傅對錦云知的態度有了不小的轉變，他只是看了錦云知一眼，“公主還不坐下？”
錦云知連忙加快步伐朝著自己的書案走去。
落座的剎那，她的目光從錦沁的臉上掃過。
就發現，錦沁的臉色并不好看。
唇瓣有些蒼白，眼下還有青黑的痕跡。
錦云知眉梢微揚，她都還沒有對她動手，怎么錦沁就這么憔悴了？
太傅攤開書案上的《論語》，微微搖晃著腦袋，開始跟大家分享書卷內的小故事。
錦云知努力坐直了身子，認真聽著。
她一定要好好學。
夏末小考絕對不能墊底！
學堂外的鈴鐺響起時，錦云知正睡得香甜，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臉頰正貼在謝九聿的掌心。
他一襲勁瘦黑衣，單腿微屈，手捏著書卷搭在膝蓋處，另一只手則是落在她的臉頰下托住。
錦云知茫然睜開眼睛。
她怎么又睡著了？
“阿九，太傅教的，你都聽了嗎？”錦云知訕訕一笑，她有幾分心虛。
謝九聿聽到聲音，側眸望向她。
收回發麻的手，落在身側，“聽了。”
錦云知眸子一亮，“那你回去教我！如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傅一張嘴，我就忍不住犯困……”
說著，她還打了個哈欠，雙眼濕漉漉的。
謝九聿輕嘆了口氣，這不怪錦云知。
整個學堂內，能夠打起精神聽太傅說話的，寥寥無幾。
這太傅說話慢悠悠，晦澀難懂，如同催眠。
“回去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