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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事，青碧頓時眼神都變得緊張起來。
她正欲啟唇，謝九聿落在錦云知后背的手緩緩收回。
須臾，他的目光落在奶嬤嬤懷中的鬧鬧身上。
邁開修長雙腿，朝著小家伙走去，把他從奶嬤嬤的懷中拎出來。
鬧鬧一臉茫然，漆黑的眼睛閃爍著，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謝九聿把人拎到錦云知的面前，繃著臉，沉聲道，“認錯。”
鬧鬧眨眨眼睛，朝著錦云知揮揮小手，并不知道謝九聿這話是何意。
“說你錯了。”
鬧鬧已經會說話了，雖然會的不多，但是只要有人教他，跟著學起來，也是能說出一兩句完整的話。
“方才你差點將公主踹倒，說你錯了。”
撞入謝九聿危險冰冷的眼中，后知后覺的鬧鬧終于反應過來了什么，他小嘴一扁，被謝九聿這幅冷冰冰的模樣嚇得要哭。
醞釀兩下，眼底閃爍的淚光還未出來，謝九聿就凝眸，“你掉一滴眼淚試試看。”
鬧鬧掛在眼眶中的眼淚就這么強行憋住。
他抬起明亮的眸子，緩緩看了謝九聿一眼，又悄悄看了錦云知一眼。
“說，你錯了。”
謝九聿再次沉聲道。
鬧鬧委屈地抽噎兩聲，跟著謝九聿，結結巴巴學著說，“泥、泥戳了……”
謝九聿：“……”
他吸了口氣，“說我。”
鬧鬧被謝九聿拎著后衣領，懸在空中的小腿都不敢亂晃了，眼底閃爍著淚花，“我戳了。”
“是錯，不是戳。”
謝九聿再次糾正。
鬧鬧可憐巴巴地顫抖著唇瓣，委屈地又說了一遍，“姨、姨母，我戳了。”
錦云知原本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謝九聿認真對待此事，讓鬧鬧給她道歉的事，讓錦云知頗有幾分被珍視的感覺。
她眸子亮了亮，“沒事，姨母原諒你啦。”
鬧鬧小心翼翼看了兩眼，這才鉆入錦云知的懷中，甕聲甕氣悶在她懷里，“怕怕。”
錦云知抱住他，“阿九是好人，不怕不怕。”
鬧鬧抿唇：“……”
哄了一會兒，用完早膳，錦云知吩咐奶嬤嬤把鬧鬧抱回小院子歇息。
清兒被錦云知囚禁了起來，暫時不準備讓她回到太后身邊。
剛用完早膳沒多久，錦云知的琉璃殿外，就又來了一個人。
“公主，云妃來了。”
錦云知抿唇品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云妃？
區區一個小婢女，太后來找，是因為清兒有利用的價值，那云妃來找？
幫太后來要人？
錦云知揣測片刻，便讓青碧去帶云妃進來。
“云妃娘娘怎么想著來本公主這里了？”錦云知望著從外面走進來的云妃，目光平淡，沒什么波瀾。
云妃走到她的眼前后，抬手示意身后的婢女們都退到門外。
“知知，我有話想同你說。”
這話落下，云妃望著錦云知寢殿內的青碧和謝九聿，示意他們出去。
“云妃有話直說。”
“我……”云妃看錦云知態度強硬，半點要讓人退下的意思都沒有，她的眼神微暗。
頓了須臾，云妃啟唇，“我希望，九公主可以借此機會，將清兒幽禁的時間更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