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丑男仿佛是感受不到痛苦，明明承受不住陳子飛的威壓，臉上笑容卻從未消失。
“你要是殺了我，你會后悔的。”小丑男咧著嘴，瘋狂笑道。
陳子飛收回威壓，本來是想要逼問這個小丑男的目的，現在聽了他的話，陳子飛倒是更好奇了。
“說吧，你來找我什么目的，好歹也是個神級，應該不是來送死的吧。”陳子飛冷冷的道。
小丑男掏出一張卡片，手指一彈，卡片旋轉著射向陳子飛。
陳子飛兩根手指伸出，穩穩地接住卡片，這并不是死神卡片，而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處洞窟般的地方，在火光的照耀下，能看到一個男人被捆在石柱上，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耷拉著腦袋，不知道死活。
陳子飛心中一跳，緊接著，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即使那個男人看不到臉，但是僅僅是憑借著身形，陳子飛就看出了，是老杰克。
陳子飛抬起頭，眼中寒意將小丑男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讓他動彈不了分毫。
“他在哪？”陳子飛聲音中帶著寒意道。
“哈哈哈。”小丑男大笑出聲。
“看樣子不用我介紹了，你認出這老家伙了。”小丑男戲虐地道。
陳子飛目光一凝，小丑男整個人漂浮起來，好像被一只無形大手抓住了脖子。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出我師傅在哪，你們的目的是什么。”陳子飛冷聲說道。
小丑男依舊在那里大笑，好像在聽一個冷笑話。
“你好像搞錯了，現在是我在威脅你，不是你在威脅我，大不了殺了我。”小丑男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陳子飛恨得牙直癢癢，真不知道這小丑男哪里來的勇氣，現在生死都在自己的掌控中，還敢這么說話。
“你認為我不敢殺你嗎？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直接從你靈魂讀取記憶吧。”
陳子飛面色冰寒，一只手抓住小丑男的腦袋，靈魂之力釋放而出，發動了搜魂能力。
此時的陳子飛已經不用再用手段逼供，可以直接靠著靈魂之力進行搜魂，不過搜魂的結果，被搜魂者會魂飛魄散。
這搜魂本是極其痛苦的事情，可是讓陳子飛意外的是，這小丑男臉上依舊瘋狂地笑著，沒有一絲痛苦之色。
陳子飛暗暗皺眉，這種搜魂的痛苦已經不是靠毅力就能承受，這是來自靈魂本源的疼痛，就是意志再堅定的人，也是無法承受的。
很快，陳子飛就發現不對了，自己的搜魂能力竟然失敗了，這是成為主神后，自動烙印在腦海中的能力，不可能失敗才對，怎么什么都沒讀取到。
陳子飛再次施展搜魂，這次陳子飛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失敗，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神魂，而且連靈魂都沒有。
陳子飛驚訝地看著面前男人，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沒有靈魂呢。
經過了兩次搜魂，即使陳子飛沒能找到靈魂，小丑男也已經承受不住這主神的能力，身體開始瓦解，很快消失在原地。
陳子飛緊緊握著拳頭，渾身黑氣繚繞，無名怒火要將他點燃了。
抓了自己的師父，而且還不知道師父的下落，心中充滿了憤怒。
就在這時，黑暗的教堂中忽然一道身影走出，毫不掩飾自己的身形，黑色斗篷長袍，小丑妝，又是小丑男。
陳子飛心中一驚，不可能，剛剛那男人明明已經在死在了自己的搜魂之下，在自己的湮滅之力下，就是神級也不可能有復生的機會。
很快，陳子飛看出來了，這并不是剛剛的那個男人，而是穿著同樣的衣服，畫著同樣的小丑裝而已。
這個小丑男走到陳子飛面前，咧著血盆大口，瘋狂笑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你師父就真的要死了。”
這次陳子飛沒有輕舉妄動，他緊緊盯著面前的小丑，皺眉道：“好，說出你們的目的。”
剛剛陳子飛就已經感應到了，這個小丑依舊沒有靈魂，只能算作一個傀儡，而且這具小丑體內，也并沒有精神烙印，這種情況陳子飛還沒有見過。
小丑男大笑起來，隨即將手伸進口袋，在陳子飛的注視下，小丑男掏出一個玻璃瓶，扔給陳子飛。
接住這玻璃瓶，陳子飛一臉不解，這是什么意思，入手他就知道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玻璃瓶，并不是什么圣器。
小丑男看著陳子飛，開口道：“把你的精血注入到這瓶子中，我就告訴你那老頭的下落。”
陳子飛心中一動，腦中快速思索起來，要自己的精血，這男人想要做什么，自己是神級的時候，精血就已經蘊含了恐怖的能量，只是一滴，就差點讓韓彩英死掉，現在自己已經是主神，這精血中所蘊含的能量也更加恐怖。
難道這小丑背后是血族嗎？想要靠自己的精血來提升實力？
以陳子飛現在的實力，損失個幾滴精血他并不在乎，可是他也不會輕易就把精血交出去。
“你想要我的精血做什么？”陳子飛逼問道。
小丑男嘴角咧開，瘋狂笑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交出自己的精血就夠了。”
“除非你不想你的師父活下來。”
陳子飛面無表情，淡淡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我可以從你的傀儡找到你。”
這時，四周傳來密集腳步聲，緊接著，四面八方都有人影向著這邊匯聚，這些人影無一例外，都身穿黑袍，畫著小丑妝，這其中不單單有男人，還有女人和小孩。
這些人影同時開口，各種不同聲線混雜在一起，就好像是大合唱。
“你可以殺了我的傀儡，但我的傀儡是殺不完的，至于你想找到我，那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在這里，不過你倒是可以試一試。”
陳子飛轉過頭，掃視著周圍黑壓壓的人影，想要將那幕后黑手找出來，可是他神識一掃，就發現這些人中，都沒有靈魂波動，這里確實沒有那個控制他們的人，那男人應該距離這里很遠。
“放了老杰克，我會給你精血，這是我的底線。”陳子飛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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