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心難定

大略聽完了肖賽花半年來整理的情報,程冬弈感覺就像聽了一個類似鹿鼎記的故事,恐怕查先生筆下的小寶哥比起悍匪張曉強來也要遜了不止一籌,回想他自己還不如人家悍匪細心,一路走來辜負的的確太多!
“你認為馮盼盼知不知道張曉強的確切位置呢?”程冬弈張口問出了一個有點傻的問題。
肖賽花沉吟了一下道:“依我看馮盼盼現在不可能知道張曉強在哪里,但收到贖金后兩人肯定會見上一面。”
“為什么肯定?”程冬弈雙眼一亮,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肖賽花道:“見面不一定要兩人面對面,但依張曉強的為人應該會在暗處目送她安全離開。”
程冬弈翻了個白眼道:“那不等于沒說,要是選在什么飛機場、商貿城之類的地方,說不準吼一嗓子蹦出十個八個張曉強來了。”
肖賽花微笑道:“老婆子就準備守株待兔,不過我有把握,只要張曉強在這女人百丈內出現,就有法子把他擒住。”說話時她把手中的拐杖頭一下擰開,兩條青竹標似的小蛇哧溜一下鉆了出來,很乖巧的繞到了她枯瘦的腕子上。
“程供奉請看,這兩條小蛇叫做百丈追情,只要把它們放在馮盼盼身邊兩個鐘頭,它們就能準確無誤的把百丈內和她有染的男子找出來,男女之間要是有過那層關系不管怎么清洗也會留下味道,普通人辨別不出來,但百丈追情卻可以。”
說起兩條小蛇的奇妙之處,肖賽花老臉上現出一抹得意之色,當然這兩條小蛇除了能追蹤有過關系的男女之外本身還帶有劇毒,被它們咬上一口如果一刻鐘之內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程冬弈剛開始就用透視之眼看過這根拐杖,知道里面有兩條三角腦袋的毒蛇,只是沒想到這兩條毒蛇還有這種妙用,百丈追情,好名字,還一丈青扈三娘呢!
“那你還不趕快把這兩條蛇放進去?”程冬弈知道了什么百丈追情的奇妙,開始催促肖賽花把蛇先放進去,這兩條玩意不是要泡妞兩個小時才有效么?
肖賽花手腕一抖,兩條小蛇哧溜一下鉆回了拐杖,她不緊不慢的擰上杖頭道:“這點小事早已經辦妥,就不勞程供奉費心了。”
程冬弈伸手向肖賽花身后一指道:“我兄弟會和你一起監視馮盼盼,希望你們會合作愉快。”
肖賽花一轉頭看見了正小跑過來的何尚,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愕,喃喃念道:“小光頭……是你么?”
原本滿臉堆笑的何尚如遭雷攝,腳步徒然停了下來,雙眼呆呆的望著肖賽花,竟開始迅速泛紅。
“外……婆……”何尚嘴里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后,眼眶中的霧氣像積足了水份一般,兩顆淚珠子順著腮邊滾下。
“小光頭,真的是你?”肖賽花老眼含淚,踉蹌著往前撲了幾步,連手中的拐杖也拿捏不住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何尚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展臂扶住了肖賽花,顫聲道:“外婆,真的是您,我還以為您……”說到最后偌大的漢子居然像受了委屈的小屁孩似的哭了起來。
肖賽花伸出顫巍巍的手掌撫摸著何尚頭頂的短發,低聲道:“小光頭長大了,外婆還活著,還活著!”
身后的程冬弈感覺腦子里有些短路,何尚剛回江城天上就掉下來個外婆?這也太巧了吧?哥才剛過了一把供奉的癮,立馬就掉輩分了。
“外婆,這些年您去哪里了?”何尚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扶著肖賽花的肩膀說道:“老媽死的時候還念著您的……可是……”
說到最后何尚梗咽了,除了流淚鼻孔中不自覺淌下了兩條清的,在外人眼中他或許是混混,是強者,但在唯一的長輩面前他永遠只是個孩子。
肖賽花老淚縱橫,用枯瘦的手掌輕撫著外孫的短寸頭,口中喃喃道:“孩子,外婆有苦衷的……”
咔咔——冬子,能聽到嗎?程冬弈耳麥中傳來唐國斌的聲音,他感覺轉身走了兩步,低聲道:“聽到,有啥事?”
“車子馬上到,一輛改裝過的俊風皮卡,司機是焦寬,駕駛技術一流……”
“嗯,我看到了車子,六八八號別墅里的女人我會讓人監視,待會綁匪打電話過來確定了交贖金的地點我會跟過去,相信我,唐伯伯會沒事的。”程冬弈視線瞟向了遠處悄然駛來的一臺皮卡上,開車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很壯實,面如沉水,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唐哥,我先上車,保持聯系。”程冬弈結束了通話,快步走到何尚跟前道:“哥們,這里就交給你和外婆了,有什么狀況第一時間聯系。”說完把顯示屏和另一只飛蠅塞到了何尚手中,徑直向那臺皮卡走了過去。
祖孫倆闊別重逢,想說的話兒自然不少,程冬弈獨自漫步在蕭瑟的寒風中,心中不自覺生出一絲寂寥的情緒,親情,我有么?腦海中浮現出三樣物件,一把老銀長命鎖,半截月牙形的青銅片子,還有一片漆黑的鑰匙……
恍然若失的走到皮卡車旁,程冬弈突然很想抽口煙,反手在兜里一摸,不由得一陣苦笑,這身皮是新換的,哪里會有煙?
車窗搖下,伸出來一只大手,手中捏著煙火兩件套,司機焦寬探出頭來,低聲道:“湊合著抽吧,煙不好。”
程冬弈笑了笑,捏過一根香煙點上,深吸了一口道:“想抽的時候能冒煙的就行!”
焦寬返身打開了車門,程冬弈叼著香煙上了車,說實話這煙還真苦,不曉得是哪一國的外煙,抽兩口滿嘴都是一股子沖味,就這樣叼著,品味著那股子苦澀,整個人情緒如窗外的天氣般陰沉沉的。
“先開去小區外面吧!找個人少的地方停著。”程冬弈淡淡的說了一句,仰頭靠在了車座上,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他滿腦子都想著那三樣物件,閃啊閃的,讓人總無法定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