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橫行霸道
    嘀嘀——

    一陣尖銳的汽車喇叭聲由遠而近,三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駛來,全是便宜貨,六百的大奔,不過車牌號多了幾根麻花,這年頭開名車并不代表背景深厚,只要看車牌上有幾根打卷的麻花,如果一臺拖拉機車牌上掛一溜麻花,奔馳寶馬都得給它讓道。

    三輛大奔直接停在了母女倆跟前,在并不寬闊的街道上擺成了一個很不協調的品字形,嗒!車門打開的時間掌握得剛剛好,從最前面的那臺車里走下來一個胳肢窩里夾公文包的禿頂中年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考究的細金絲眼鏡,一副養尊處優還帶點學問人的模樣。

    這位就是金龍房地產開發公司負責拆遷賠償問題的經理,盧建強,別瞧這貨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和善樣兒,有人說他肚子里花花腸子能繞著‘桂花桶’(注:馬桶)轉個兩周半,典型的口蜜腹劍心如鍋底。

    盧建強論學歷是個二水子專科,非名校非正規,不過他在江城有硬杠子關系,鈔票加大棒,辦起事來順風順水,老板器重收入水漲船高。

    今天來找劉慧群之前其余的四家拆遷戶已經乖乖簽了字,就剩下這最后一家,對盧建強而言對付這家盲女寡婦的就好比喝過白酒后弄點啤的漱口,小菜一碟。

    跟著盧建強一起來的還有十名調解員,一個個人高馬大,整套的黑西裝穿著,大冷天的還帶著副寬邊黑墨鏡,往那一站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裝十三到了一定境界是會產生殺氣的。

    盧建強何等精明,下車第一時間就見到了那臺拉風到極致的勞斯萊斯幻影,據他所知江城地面上能開這車的只有一位,唐氏的大少爺唐國斌,那可是江城有名的紈绔太子黨,他要是惹上還真得掂量掂量。

    唐大少和盧建強有些交情,這貨左右掃了一眼并沒見到唐大少的影子,不遠處只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坐在廢電線桿上閑聊,為了穩妥起見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里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男聲:“禿驢,找我啥事兒?”

    盧建強一聽這綽號就有種摔手機的沖動,當初不知道是哪個惡趣的癟犢子硬把他的名字拿來涮了一回。要換成別人叫這綽號盧建強肯定馬上發飆,碰到唐大少他愣是沒半點脾氣,只能嘿嘿干笑。

    “唐少,您現在哪兒快活呢?”盧建強壓低了聲音轉過臉去,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母女倆和程冬弈,不過程冬弈站的位置有點偏了,被他當成了路人甲。

    唐大少笑道:“有事就說有屁就放。”

    盧建強道:“有件小事,我一個朋友結婚,想借你那臺幻影充下門面,不知道方不方便。”

    其實江城市總共有兩臺勞斯萊斯幻影,程冬弈平時極少開這臺打眼的車子出去,就連白冰也寧愿開甲殼蟲,除了幾個熟人還真沒幾個知道他有這車,反倒是唐國斌經常開著豪車游車河泡妹子,江城地面上有些眼色的一見這車很自然就想到了唐大少。

    唐大少現在正忙著,不悅道:“哥現在蘇城,有本事你過來。”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盧建強碰了個釘子不惱反笑,心說,看來眼前的這臺車跟唐大少是沒關系了,說不定跟拆遷戶也沒有半毛錢關系,一個沒背景的寡婦而已,我也太大驚小怪了。

    想到這里,盧建強緊了緊肋下的公文包,領著一幫調解員向母女倆走了過來。

    程冬弈并沒有馬上沖過去干涉,隱晦的向劉慧群做了個一切有我的手勢,然后點了根煙慢悠悠的抽了起來,不是他故意扮豬吃老虎,而是想進一步看清楚這幫人的嘴臉,待會抽起人來也沒有心理負擔。

    盧建強走到母女倆跟前站住,笑瞇瞇的說道:“這位就是劉嫂子吧?鄙人金龍房地產開發公司經理盧建強,今天特意來和你協商房屋拆遷的問題。”

    劉慧群把女兒攔到身后,淡然道:“我早就說過了,拆遷沒問題,我就要一間房子。”

    盧建強笑著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翻開來一頁伸到了劉慧群跟前,讓她很輕松就能看到白紙黑字。

    “劉嫂子,你這間平房是解放前的產業,房產證土地證都沒有,今天只要能拿出證明這房子屬于你的憑證,我盧建強保證給你一套三百平米的復式樓怎樣?”

    這話說得不陰不陽的,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事先盧建強已經做足了功課,沒有任何房產證明,這就是最好的殺手锏。

    劉慧群神情一黯,低聲道:“這房子是孩子他爹祖上留下來的,都住了上百年了,你們做事可要憑良心。”

    盧建強抖了抖手上的文件道:“拆遷賠款五千元,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說實話我很同情你們,但原則上的事情我愛莫能助,你還是把文件簽了,拿了拆遷款趕緊找房子去。”

    劉慧群急道:“五千塊能買到什么房子?你們這不是存心欺負人么?總之不答應給房子,我們三個是不會搬的。”

    盧建強冷笑著抖了抖手中的文件道:“這么說你是真不想簽咯?那就別怪我們明天叫人強拆了。”

    “不簽,你們既然都準備強拆了,我簽不簽還重要嗎?”劉慧群做好了抗爭到底的準備,現在她已經不指望一旁的程冬弈出頭了,這四眼經理背后十幾條大漢站著,別害了這位好心的小哥。

    盧建強似笑非笑的望著母女倆,伸手拉住文件邊沿左右一扯,嗤啦!文件被撕成兩半,然后信手一拋,凌碎的紙片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