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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華夏武魂和神圣刀鋒兩支特戰隊顯然還沒慘到古人說的份上,兩萬余名戰士中毒昏迷讓特戰隊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不管以前是誰對特戰隊有了戒心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救醒昏迷的戰士一切都會回到以前的軌道上去,甚至會變得更好。還有一件事證實了任兵的猜測,高層知道程冬弈可以治療尸毒,這才會指名道姓讓他一起去救人。
任兵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程冬弈,此時他正在給師父修剪指甲,或許是因為修復液中含有某種特殊營養成份的關系,短短幾天時間師父手腳上的指甲竟然長到了兩寸長,他這個做徒弟的發現了自然是要盡一份心的。
事不宜遲,六架武裝直升機準備妥當,何尚領著幾位尊者和最得力的異能者趕了過來,任兵則帶上幾位武魂供奉和基地中所有玄境以上的古武者整裝待發,唯獨少了程冬弈,他還在盡一個做弟子的本份,在他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人一輩子總要有點堅持和任性的東西。
停機坪上除了任兵所有人都上了飛機,他只能伸長著脖子等待,又過了五分鐘,終于看到一道身影從基地大門內閃了出來。
程冬弈閃身掠至一架直升機旁,腳下一蹬縱身跳起,雙掌在機艙豎邊上輕輕一搭側身入內,找了個空位坐下,身旁的何尚捉狹一笑道:“老大,你這是跟誰難—舍難—分呢?”
這廝故意把難字拖了個長音,逗得身邊仇童兩位供奉笑得直打顛,程冬弈跟皇普蘭之間的關系在特戰隊中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早默認了兩人是一對兒。
程冬弈順手在口袋里摸了一把,對何尚丟了個眼色,一本正經的說道:“張嘴,有點東西給你嘗鮮。”
何尚嘿嘿一笑,乖乖的長大了嘴巴,這貨只怕是吃了啥青菜沒漱口,門牙縫里還有兩絲綠菜葉子,就在他張嘴的瞬間,程冬弈揚手把幾條事物丟進了他嘴里,小程供奉動作極快,身旁的仇童兩位供奉只見到一抹殘影。
何尚感覺嘴里進了幾條物件,以為是什么好吃食,合齒那么一嚼,挺有嚼勁,就是有股子梅干菜的味道,再嚼了幾下就感覺有些不對味了,這玩意太硬了,剛開始還以為是魷魚絲啥的,他苦著臉把嘴里的東西吐在掌心,一看之下臉上的表情頓時凝滯。
十幾條灰白的長指甲,瞧那模樣好像還是腳趾甲,難怪有一股子梅干菜味道……
程冬弈淡淡的說道:“剛才我幫師父剪指甲去了,留了兩根正好給你嘗嘗鮮,難吃嗎?”他故意把難字拖了個長音,引得身旁的仇童兩位供奉噗嗤一聲笑了。
何尚有苦難言,捧著幾條腳趾甲直翻白眼,他現在明白了一件事情,調戲老大是要挨整的。
天上沒有紅路燈和斑馬線,交警想罰款也夠不著,直升機全速前進,程冬弈則斜靠著身子打了個盹兒,心里暗暗尋思著該怎么在最短的時間內祛除尸毒,只有這樣才能盡可能挽救那些年輕的生命。
潭市中心醫院是收治中毒士兵最多的醫院,這里的醫護人員這兩天都熬成了熊貓眼,各個辦公室里都飄著一股濃濃的咖啡味兒,咖啡儼然成了本周最受歡迎飲料,醫生喝著護士喝,大家為了提神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種黑豆豆磨成的飲料。
院長辦公室內坐著三個滿頭白發的老醫生,他們是從首都緊急調來支援的醫學界權威,如果程冬弈在會發現有個熟人,擅長針灸的仁濟醫院院長古風,此時他正用勺子攪動著面前的一杯熱咖啡,攪幾下把勺子取出來在一個盛著食鹽的小碗里挑上半勺放進咖啡杯里。
咖啡加鹽,苦中有咸,據說是眼淚的味道,但古風就喜歡喝加了鹽的苦咖啡,很多年的習慣了,這兩天他也累得夠嗆,但他有個好法子提神醒腦,給自己扎銀針,不過得偷偷的躲在廁所扎,有的東西沒必要太張揚了,自己知道了就好。
古風在針灸方面的造詣在國內是頂尖的,如果是普通毒素他完全有把握用銀針刺穴的法子引出來,可這次戰士們所中的毒素極為難纏,他用了好幾種針法始終徒勞無功,最后只能請教在國外參加學術研討會的雙胞胎大哥古云才確定這是一種尸毒,要想祛毒有兩個最有效的法子,百年酒母和江城程冬弈。
只要得了其中一樣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祛除尸毒,如果用那些什么糯米漿水之類的法子也可以,但用的時間太長,至少要花費上比這兩個法子多百倍的時間,古風可以等,但病人等不起,一時情急他把大哥發來的電報通過特殊途徑送到了李興國手上,只希望能盡快找出兩個特效方法其中一個,他估計是江城程冬弈較有可能。
咚咚咚——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緊接著辦公室門被人一把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粉紅色護士服的年輕護士,她好像剛跑了個幾公里似的一個勁的張嘴吐氣,腦門上的熱汗不停順著臉頰滾落。
古風眉頭微蹙,捏著勺子攪動的手指停了下來,把目光轉向了對面的一個熊貓眼胖老頭,這位就是中心醫院院長趙康復,這名字還真是個當醫生的,起碼聽著吉利。
趙康復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護士面前,沉聲問道:“急什么?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情況?”他盡量保持語速平穩,但那股子藏在聲音里的急切還是不經意顯露了出來。
護士猛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急道:“院長,外面來了一群男人,他們叫我們把所有人全部抬去住院部面前的空地,那模樣兇極了,我們不知道要不要按照他們說的做,所以才偷溜進來找您拿主意,對了,他們還帶著槍和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