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大公平日那份修養，全都拋得一干二凈了。
想起一夫一妻制，在看到劉錚那張龍炎人的臉，最近讓她心情不好的事情都涌上心頭。
心里的火蹭蹭是往上升，指著劉錚喝罵道。
“這里是奧地利，不是你們龍炎！”
劉錚：“……”
謝嬋：“……”
滿城堡的人一愣，還從來沒見過的特蕾莎大公這么憤怒過。
謝嬋疑惑望向劉錚，劉錚也是一頭霧水。
自己應該沒暴露，怎么就招惹這位特蕾莎大公的？
“月女士，你別怕他，在我聽來，你的演奏水準，絕對是一流的。”特蕾莎親切地抓著謝嬋的手。
將她擋在身后一副要護著她的樣子，弄得劉錚一臉無奈。
謝嬋一愣：“額，特蕾莎小姐，我丈夫只不過是實話實說。”
特蕾莎：“？？？”
什么意思，她看著月嬋那張認真的臉讀不出一點說謊的意思。
月嬋心知特蕾莎這是一片好意，但還是說道：“你可能對我們龍炎的樂曲不明白。”
“這首曲子是我丈夫所作，聽他講這背后還有牽扯一段故事。”
“所以，這才說有個音我沒彈好。”
“而且，我的古箏水準的確一般，我丈夫說的是實話。”
聽到謝嬋的回答，特蕾莎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會？”
演奏出天籟聲音的謝嬋，這水準居然一般，難道龍炎的藝術家水準都這么高么？
特蕾莎看到劉錚露出一個笑容，在她眼里滿是譏諷之意。
“我不信！”
謝嬋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眼劉錚，劉錚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特蕾莎轉過身，指著劉錚的鼻子：“她說這首曲子有一個故事，那你來跟我說說看。”
“我倒要聽聽，什么樣的故事，會讓月嬋女士認為自己的彈奏的一個音符出了問題。”
“那我說了？”
謝嬋沖著劉錚點點頭，表示沒問題，這個故事她聽劉錚講過好幾次了，心中很是嘆息。
“這首曲子是說的龍炎的故事，在龍炎以前天下是分魔教正派的，就跟你們歐洲的天主教和新教一樣。”
“爭斗不休，恩怨不止，但是魔教和正派當中有兩個大人物厭倦了江湖爭斗。”
“就相當于你們教廷的叫主教，天主教和新教的主教厭煩了爭斗，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從此不問教廷的事情。”
“這么說你明白吧？”
特蕾莎不喜不怒地點了點頭，龍炎人果然沒信仰，天主教和新教勢不兩立，兩個主教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去。
不過這個故事挺有意思的。
“這首曲子就是他們遠離紛爭江湖時候，所寫的，其中還有歌詞。”
“為什么說，她的一個音不對，因為這兩個大人物要一同遠離紛爭，必定會引起兩派水火不容勢力的追殺。”
“所以這個音，彈奏的時候不能用太明亮的調子，應該用晦暗的調子，前途未卜，生死不知。”
講到這里，謝嬋忽然頓悟。
“原來如此。”
特蕾莎也明白了，但是依舊不服氣：“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覺得月嬋女士這樣的演奏有問題。”
劉錚淡淡一笑：“所以說啊，滄海一聲笑是有歌詞的。”
劉錚上輩子可是《笑傲江湖》的忠實粉絲，這首大佬寫的歌他聽過無數次。
歌詞更是牢記于心，他也偷偷學著唱過。
特蕾莎頓時來了興致，曲子有詞在此刻的歐洲還沒有太盛行。
但是卻有一些用音樂，配合臺詞來表演的話劇。
特蕾莎身為資深的音樂愛好者，這種劇作他看的不在少數。
現在聽到這首曲子居然有歌詞，自然是有點興奮激動，沒想到眼前這個劉生這么厲害。
“那你唱來聽聽啊。”
劉錚盯著她：“特蕾莎大公，你要我開口唱，按照龍炎的規矩，你得給我點什么才行。”
眾貴族一聽這話，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我奧地利大公讓你一個龍炎小商販唱詞，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這位先生，這可是我們大公的邀請，希望你不要拒絕。”
“龍炎人，真不懂是什么禮儀么？”
“東方荒蠻之地，不懂什么是藝術，只知道吹牛。”
特蕾莎臉色有點沉，奧斯汀伯爵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他都不敢硬氣地拒接特蕾莎的請求。
尤瑟夫早就顫顫巍巍，不敢面對特蕾莎了，但不知道是出于藝術家的傲骨，還是劉生對他的恩情，亦或者兩者都有。
“特…特蕾莎大公，藝術家都有傲骨，沒人可以命令他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特蕾莎一愣，看到這個奧地利的藝術家，竟然這么硬氣。
尤瑟夫在她不怒自威的目光顫顫巍巍，但語氣卻依舊沒有服軟的意思。
“維也納之所以能誕生這么多藝術家，就是這里不允許有人對藝術家指手畫腳。”
劉錚看著尤瑟夫，心里一暖，沒想到這個如此崇拜特蕾莎的藝術家。
會替自己說話，有點意思了。
這話一出口，全場看著劉錚三個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他們還不是頂級的藝術家，就敢這樣跟特蕾莎大公說話。
就算是那些頂級藝術家也沒資格嘲諷他們的特蕾莎大公。
特蕾莎目光閃動，仔細打量這個來自龍炎的商人，不卑不亢。
“好吧，你唱的好，我就冊封你奧地利榮譽男爵。”
歐洲這一票貴族頓時愣了，男爵，雖然是最低的爵位，在奧地利沒有封地，沒有權力，但的的確確是身份的象征。
貴族的象征。
他們貴族的象征居然要這樣賞賜給一個龍炎人，真是不能忍。
“大公，不行啊。”
“龍炎是什么東西，能享受這尊貴的男爵爵位！”
特蕾莎冷眼一掃，歐洲貴族立刻閉上嘴巴，但是內心依舊不爽。
她盯著劉錚，淡淡道：“可你要是唱的不好，就算你是龍炎人，我依然可以逮捕你。”
歐洲貴族冷冷一笑，唱的好不好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立刻叫囂：
“別猶豫了，一個龍炎人會唱什么歌？”
“讓他下地獄吧！”
劉錚環顧四周呵呵一笑，眼神里冷淡之極，唱得好不好，都是別人說了算。
這是非常不公平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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