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困惑
虛無的空間，一塊龐大的陸地在光芒的籠罩下緩緩移動，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會大吃一驚。
如此龐大的一塊陸地，怎么會移動？
而它移動的方向，不知多少里之外，有一塊龐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陸地！
轟轟轟！
龐大的陸地穿梭虛空，發出陣陣音爆，一股股詭異的力量朝著陸地沖撞而來，最后都被籠罩的光幕彈開。
極陰之氣彌漫的一座孤島，此刻被混沌之氣籠罩，中間的一座祭臺上，坐著一個黑袍男子。
璀璨的雙眸閃耀著別樣滋味，似乎有一絲戲謔之意，喃喃道：“到了今日，方才記起我的好？”
旋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抬頭望向虛無的空間。
“師父，請保佑弟子，有生之年，報仇雪恨！”
天源大陸漸漸平靜，一場劫難似乎告一段落，而迷茫的人群不知該何去何從。
天空有光幕籠罩，光幕之外是幽暗的虛空，看不見日月星辰，分不清白晝黑夜，恍如陷入一片虛無。
莫非這才是真正的末日？
而讓天源大陸生靈疑惑的是，天地靈氣不知濃郁了多少倍，而且其中夾在著一股獨特的氣息，不知多少人受益，困擾許久的瓶頸莫名其妙突破了。
但他們沒有時間興奮，不知將要面臨的會是什么，暗暗祈禱！
混沌之氣充斥在虛無的空間，方白雙眸緊閉，不知不覺已是半個月過去，天源大陸依舊在移動。
“差不多了！”
方白猛地睜開雙眼，四周混沌之氣再也不會有所改變，身軀輕震，圣人的氣息散開，沒有發現任何不適。
相反，在這混沌之氣籠罩的地方，莫名舒暢！
據風里希估計，至少需要兩個月時間，而這還是在天源、荒莽這些年沒有移動的前提之下。
將近十一萬年過去，誰也無法保證到底發生什么，唯有借機行事。
好在，只要混沌之氣足夠，就不是問題。
靜下心來細想，方白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此龐大的一塊陸地能通過一個陣法而移動？
“憑什么？”
天地間會有如此強大的陣法？
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方白置身其中，由不得不信。
“不對！”
方白搖搖頭，風里希弱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遠古一戰不會那么艱苦，其中必定有他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到底是什么？”
方白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他們是盟友不假，但在將來未必會是如此！
此刻他的實力不足以威脅風里希，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當他有一天成長到足以威脅風里希的時候，他們還能如此嗎？
煉天鼎乃神王至寶，引得神靈窺伺，風里希會留著一個威脅在身邊？
“不行，一定要弄清楚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問題。”
想到此，方白再也坐不住了，他對風里希不至于一無所知，但有太多的不確定；而風里希對他卻是了如指掌。
知己知彼，方能進退自如，不能坐以待斃！
問題是，陣法離不開他的操控，只有等在這里。
神識如潮水般散開，穿過肆虐的狂風，朝著四面八方散去，在這混沌之氣濃郁之地，神識似乎都變強了一些。
頃刻間蔓延出十五萬里之外，除了濃郁的混沌之氣，一無所獲。
& “唉！”
方白輕嘆一聲，緩緩收回神識，無功而返！
就在神識即將退回的時候，方白忽然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強大至極的力量，攝人心神、不可侵犯的力量！
“那是什么？”
來不及多想，急忙再次散出神識，卻發現那種力量忽然消失了。
“怎么會這樣？”
方白不死心，再次將神識擴散到極致，沒有錯過哪怕一絲一毫，持續一個時辰之久，再也沒有發現那股力量。
“難道是錯覺？不，絕不可能！”
修為到了圣人，哪怕是一個念頭，一個預感，都不會憑空而來，一定事出有因，更何況方白篤定自己感受到了那種力量。
不是陣法的力量，陣法的力量沒有絲毫情感，沒有絲毫意志；而那股力量雖然沒有情感，但卻有屬于自己的意志。
誰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此地這些人里面，風里希的實力最強，但方白認定絕不會是風里希，那日大戰文泰的時候，大概對風里希的力量有所了解。
沒有煉天鼎的情況下，風里希不會是文泰的對手，當然這是局限于項羽的實力。
“莫非此地還有別的人？”
方白為自己大膽的想法吃了一驚，要是這里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滅殺他們輕而易舉，吹口氣那么容易。
但他為何發現這一切卻沒有任何動靜？
到底為什么？
方白越發糊涂！
“不對！”
電光火之之間，方白終于明白哪里不對，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風里希不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陣法也不會如此強大，一定是還有人在暗中幫忙。
想到此，方白又覺得不對，真要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出手相助，風里希何必躲躲藏藏，殺回洪荒也不是不可能。
神靈的力量到底有多強，方白無法估量，但剛才那股力量絕不是圣人的力量，一個圣人不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為什么？風里希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而這些又有什么意義？”方白忽然覺得自己掉入一個漩渦，無法逃脫。
細細回想生平種種，方白忽然呆住了，難道是那個存在？
風里希是神魂之體，實力再強也有個極限，前世方白在藥王宗秘境遭遇伏忌暗算，最后煉天鼎卷著他的神魂逃走，逃過一劫。
以前還沒有在意，如今想來有太多不合常理。
風里希是如何把他從藥王宗秘境送到天源大陸？這對一個神魂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即便圣人神魂也不行。
除非有人暗中出手，而有如此能耐之人，怎會眼睜睜看著煉天鼎落在一個神魂手中？
除非有一種可能！
當年師父唐乙木突破合道境的時候，莫名其妙遭來劫難，煉天鼎出現，忽然消散。
“對，就是他！”
盡管事隔多年，盡管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但那種感覺何其相似，神圣不可侵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如出一轍！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能解釋得通，從頭到尾才能連貫起來。
而那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方白越發疑惑！
但必定跟風里希有脫不了的干系。
“她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方白搖頭苦笑，但她為何要這么做，一等就是十一萬年，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讓方白如何能相信這些年她是在療傷。
“為什么？”
方白抬頭望去，深邃的雙眸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