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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劍帝

    “還算不錯!”

    淡漠的目光俯視而下,頗有些品頭論足的意思,這讓方白有些哭笑不得。

    確定此人不可能是禹神王之后,敬仰之情煙消云散,平心而論,方白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說年紀相仿的,有些活了近萬年的老怪物還在神靈門外掙扎,以他現在的成就,足以笑傲洪荒。

    再說劍道,雖說一路走來運氣不錯,但自問悟性也不差,就剛才斬出的那一劍,能做到的不多。

    盡管如此,方白還是耐下性子,畢竟有些事情還要請教。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放低了姿態,看看會有什么收獲。

    “劍帝!”

    中年男子淡漠說來,神情傲然,仿佛在等著方白的膜拜。

    “劍帝?”

    方白愣住了,看此人的神態應該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他從來沒有聽過說。

    轉念一想就釋然了,此人成名定在禹王九鼎之前,說不定比禹神王還要早,他又怎么可能聽說過?

    據說禹神王至今有將近四十萬年,那是一段多么悠久的歷史,聽說過才是奇怪。

    “你不知道老夫?”

    劍帝似乎有些不悅,俯視而下,有淡淡殺意浮現。

    “呃…”

    不出預料,此人應該是神魂之體,生前必定是神靈,困在這里不知多少年,沒想到脾氣還這么大,只怕當年更橫。

    “前輩見諒,實在是太過久遠,加上晚輩從小世界而來,孤陋寡聞,還請前輩不要一般見識。”

    方白還是覺得實話實說的好,越是脾氣古怪的人,越不講道理,試探一下,借機行事。

    “嗯?”

    劍帝淡淡道:“多久了?”

    方白說道:“禹神王消失至今,已有今四十萬年。”

    “禹神王?”

    劍帝猛地看下來,忽然大笑道:“你們叫他是禹神王?”

    哈哈哈哈!

    劍帝放聲大笑,如瘋如魔,“可笑啊可笑,沽名釣譽之輩,竟讓妄自稱神王!都是一群蠢貨,可悲!可嘆!”

    狂笑聲回蕩空間,方白眉頭輕皺,劍帝應該是被禹神王封印在乾金鼎,言語中傷禹神王也是情理之中。

    當年禹神王縱橫洪荒無敵,那是何等風采,哪一個武者不是以他為追逐的目標。

    “蠢貨!”

    劍帝笑聲收斂,怒氣橫生,“都是一群蠢貨,無藥可救的蠢貨,就那么一個卑鄙無恥之徒,也敢稱神王!

    都是你們一群蠢貨,愚昧無知,蠢到極點,活該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方白無奈苦笑,也不開口,等他發泄夠了再說,換了誰被困在鼎中數十萬年,也不會高興。

    想到此,腦海忽然一亮,不過是個神魂體而已,他也無需害怕,要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還是要刺激一下劍帝。

    方白淡淡道:“敢問劍帝前輩,為何會在鼎中?”

    “你…”

    劍帝暴怒,俯視而下,殺意縱橫,這一句話無疑戳到他的痛處,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痛楚。

    方白抬頭望去,神情淡然,不驚不懼,生前再強大又如何,眼前不過一個神魂體而已,還是困在劍陣的神魂體。

    “唉!”

    對峙許久,劍帝一聲長嘆,或許也意識到奈何不了方白,殺意如潮水般退去。

    “罷了,罷了!”

    劍帝喃喃道:“不過是一群蠢貨而已,老夫何必跟蠢貨一般見識。”說著,意興闌珊,似乎就要退回劍陣。

    方白頓時急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老怪物,還想打聽點消息,怎么能就這樣放他離開?

    “前輩要是不蠢,又怎會被封印在劍陣?”

    “你!”

    劍帝怒喝一聲,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你說的對,老夫的確是蠢,要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呃…”

    突然轉了性子,反而讓方白有些不適應,眼見小詭計行不通,索性直接開口問道:“前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劍帝俯視而來,盯著方白看了良久,忽然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費盡心思不就是為了這些,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劍帝笑著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跟我罵那個卑鄙無恥之徒。”

    “啊?”

    方白自然知道劍帝口中說的‘卑鄙無恥之徒’就是禹神王,用著別人的鼎再去罵別人,這有些不合適。

    “不罵?那就算了。”劍帝說著就要離去。

    “別!”

    方白急忙道:“我罵,禹神王是個卑鄙無恥之徒!”

    哼!

    劍帝冷聲道:“你還稱那個無恥之徒是神王?”

    方白無奈,“禹是個卑鄙無恥之徒。”

    “不行!”

    劍帝搖頭道:“還不夠狠,罵的要夠狠才行。”

    方白瞬間無語,能跟禹神王結怨,劍帝生前必定是一方強者,做這種無聊的事有什么意義?

    “既然前輩不想說,那就算了。”方白淡淡道:“仇人是用來殺得,不是用來罵的,在下雖然不才,也不屑于跟這種人為伍,請吧!”

    嘿嘿!

    劍帝冷笑道:“跟老夫玩激將計,你還嫩了點兒,告辭!”

    “保重!”

    方白不屑道:“也不稀罕聽你那些陳年舊事,肯定是胡編亂造,詆毀禹神王,沒有半點用處。”

    “什么?”

    劍帝怒道:“就那個卑鄙無恥之徒,還用得著老夫詆毀?他做過的事情,足以讓世世代代唾罵。”

    此時的劍帝神情再次激動起來,也不知禹神王當年把他怎么樣了,能激動成這副樣子,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方白知道跟這些老家伙耍心機沒有多大用處,索性原地盤膝而坐,不去理會,任由劍帝滔滔不絕的喝罵,一言不發。

    許久之后,也不知累了還是覺得沒有意思,劍帝停止喝罵,也沒有進入劍陣,而是緩緩落下,坐在方白對面。

    “有戲!”

    方白瞬間明白,一個神魂被困在劍陣數十萬年是怎樣的感受?忽然看到一個人,能忍得住?

    剛才想法是錯的,根本不用去理會,劍帝也會滔滔不絕的道來。

    “你怎么不說話了?”劍帝冷冷道。

    方白淡淡道:“不想聽一些毫無意義的話,前輩請吧!”

    哼!

    劍帝冷聲道:“跟老夫玩欲擒故縱,你還太嫩!”

    方白索性閉上雙眼,能看透是一回事,能不能忍住又是另一回事,方白相信自己判斷的沒錯。

    “你可知道老夫為何會被困在這里?”劍帝冷聲問道。

    方白心底暗笑,意識到機會來了,這個時候再裝怕是要玩過頭了,低聲道:“為何?”

    哼!

    劍帝冷冷道:“還不是中了那小人的奸計。”

    方白問道:“什么奸計?”

    劍帝殺意一閃即逝,狠狠道:“卑鄙小人請老夫幫他鑄鼎,布下劍陣,誰料他把老夫困在里面,滅掉老夫肉身,將老夫神魂困在劍陣!

    你說,他是不是卑鄙無恥,是不是個小人?”

    “呃…”

    方白無語,相信劍帝說的肯定是真的,如果背后沒有其它故事,這件事的確是禹神王做不大不地道。

    很簡單,如果是敵人,劍帝怎么可能幫禹神王鑄鼎?說明兩人即便不是朋友,至少也沒有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