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 疑惑
一場神靈大戰悄無聲息的展開，悄無聲息的結束，在瀾州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還在準備，有的實力不夠在觀望，有的在沒有弄清戰神殿實力之前不想動手。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淌，戰神殿卻平靜依舊。
天星、天月離開后，戰神殿僅剩五神靈，實力不減反增，除去莒義實力較弱之外，哪一個都足以讓瀾州震動。
不過有一點讓方白很奇怪，按理說見過的神靈不少，修為最強卻是馮虞的神靈五重，而且僅有一個。
神靈提升一重修為固然艱難，但無窮無盡的壽元必定能讓他們走的更遠，劍驚天不過一萬多年就已是神靈四重巔峰，會缺神靈后期強者？
方白不信！
難道是乾金鼎的誘惑不夠大？
方白不覺得如此，其中必定還有別的原委。
此刻，方白忽然想起皇天南，十一萬年前具體什么修為不清楚，如今會是什么修為更不清楚，必定極其恐怖！
若是皇天南出手，戰神殿還能抵擋嗎？
危機涌上心頭，方白有些坐立不安，站起身來，不由自主的朝著劍驚天住所走去。
“進來。”
還不得靠近，劍驚天就發現了他，出聲招呼。
方白進去發現鐘不離也在場，兩人好像在談論著什么。
“見過師祖、師兄。”方白抱拳行禮。
“呃…”
鐘不離瞬間黑下臉來，“你這算什么？”
方白微微一愣，忍不住笑出聲來，聽起來好像鐘不離吃虧不小，論年紀要比劍驚天年長很多。
劍驚天笑了笑，“不是給你說過，師祖的稱呼免了，以后稱一聲長老就行。”
“好！”方白也意識到有些古怪，坐下來朝著鐘不離笑了笑，后者苦著個臉，似乎還有些不滿。
方白也不在乎，忽然想起剛才的心事，眉頭不由皺起來。
“有事？”
劍驚天淡淡問道。
“嗯！”
方白沉聲道：“還記得當初跟師、長老說過的九陽神宗的皇天南嗎？”
劍驚天笑著道：“當然記得，莫非九陽神宗有動作了？”
方白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我只是在擔心而已。消息恐怕瞞不了多久，皇天南如今的實力必定十分恐怖，我有些擔心。”
劍驚天淡淡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如果猜的沒錯，皇天南現在應該不在洪荒，如果他還在，反而更沒有什么好擔心。”
“嗯？”
方白疑惑望來，莫名其妙的話讓他一頭霧水，“師、長老，這是什么意思？”
劍驚天笑而不語，回頭望向鐘不離，“鐘兄是否知情？”
鐘不離搖搖頭，“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具體情形也不清楚。”
聽到這里方白越發疑惑，有些著急，“到底有什么秘密，說清楚啊！”
“我也不知道！”劍驚天苦笑搖頭。
“什么？”
方白瞬間無語，說了半天誰也說不清楚，這算什么？
劍驚天緩緩道：“說起來我也從莫屈離哪里無意中聽到一些苗頭，追問下去，他卻什么都不肯說，只是說了一句，‘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呃…”
方白只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偏偏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劍驚天應該不會瞞著他，想必是真不知情。
劍驚天笑著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皇天南要么沒有突破到那個層次，要么留在洪荒的不是真身，實力有限的很。”
剎那間，方白猛地想起混元子，沉聲道：“以荒莽的情形，神靈能夠進入嗎？”
“可以，但實力不夠會有危險！”
“以長老的實力如何？”
“不好說。”劍驚天眉頭輕皺，“關鍵還要看混元子身前的實力有多強，他能調動荒莽多少力量。”
“不對！”
方白搖頭道：“當年一戰，混元子被逼無奈之下才交出青木鼎，要是他的實力足夠，何必如此？”
劍驚天笑著道：“這你就不動了，混元子交出鼎能保住性命，還能保留奪回的機會。如果逼到絕境，還會這么做嗎？
別的不說，至少我現在不敢輕易進入荒莽，如果混元子拼命，我未必能活著走出來。”
越聽越是糊涂，混元子到底還有什么底牌？
“他有這樣的實力？”方白疑惑道。
“有！”
劍驚天沉聲道：“千萬不要在小世界把一個神靈逼到絕境，到時必定是兩敗俱亡的局面，除非你能抵擋世界毀滅的力量！”
“什么？”
方白恍然大悟，依劍驚天的意思，混元子毀滅荒莽拼個同歸于盡，真要如此，那他絕對擋不住。
如此說來，一切就說的通了，為何混元子真身一直不動，要么如今不在洪荒，要么不敢冒險，生怕混元子拼命。
試想，誰讓混元子落得那般下場，皇天南真要前往荒莽，混元子還不拼了命報仇？
劍驚天、鐘不離說的到底是什么，方白越發好奇，可惜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形，不好追問。
或許是看出方白的心思，劍驚天嘆聲道：“其實有些事情你自己應該能觀察到的，要想變強，好好感悟天地。”
“哦？”
方白緩緩道：“請長老明言。”
劍驚天苦笑道：“罷了，以你的心智和經歷因該不會受到干擾，去外面看看天空，你能看到什么？”
方白不由無語，這還用出去看，神念一掃，瞬間了然，哪里有什么出奇之處？
“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
“是！”
“不對！”劍驚天搖頭道：“你再看看。”
方白不懂他為何要故弄玄虛，只好耐下性子，神念再次掃去，淡淡道：“天空、云朵、風、靈氣、罡風…”
說到這里，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抬頭望向劍驚天。
“難道你就沒看到驕陽？”劍驚天無奈道。
“當然看到了。”方白苦笑道：“但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劍驚天搖頭苦笑，“真不知你是怎么修煉到今天，這樣都說不清楚，驕陽在何處？”
“天空！”
“天空何處？”
方白瞬間呆住，劍驚天不會問些毫無意義的話，其中定有深意。
天源、荒莽、洪荒、伽羅、雷神、萬圣，這些世界都能看到驕陽，也能看到日月星辰！
轟！
方白腦海一陣轟鳴，豈不是說所有世界都處在一片天空下？又或者說世界都是如此，都有日月星辰？
撕開空間裂縫是無盡的虛無空間，那么日月星辰又在哪里？
以圣人的強大能撕裂空間，縱橫在無盡的虛無空間，為何不能凌空而起，尋找那日月星辰在哪里？
想到此，方白冷汗涔涔落下，自己到底生活在怎樣的一片天地？
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方白腦海亂成一團，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抬起頭來，無論真相如何，一定要看個究竟。
閃身而出，騰空而起，如閃電般直沖高空。
鐘不離、劍驚天跟出來，抬頭望向天際，眼中有深深的迷茫。
望著化作一道流光的方白，鐘不離喃喃道：“就這樣讓他去？”
劍驚天苦笑道：“還能怎樣，你能擋得住他？”
鐘不離嘆聲道：“或許讓他知道的太早了。”
“不！”
劍驚天搖頭道：“既然遲早會知道，又何必分遲早？有的人經歷挫折一敗涂地，有的人卻是越挫越勇，我相信他是后者。
他一路經歷的挫折，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如果這點都看不透，早些放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唉！”
鐘不離嘆聲道：“或許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