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跟李星河，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市場，以前在靠山村的時候，幾年能買一次新衣服，都是在趕集時候的地攤買。最近在云停的幾個月，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李星河在超市旁邊的女裝店面拿的，老板上了什么貨，李星河就拿什么。這是第一次，這么多各式各樣的衣服，裙子，滿墻的包包，小山一樣的鞋子，可以讓她們盡情地挑選。李星河站在二樓樓梯，看著整層樓的女裝，她激動了，雙手拉住媽媽的手，激動得原地小踏步，“媽媽！媽媽！看啊！媽媽！這么多衣服！”
王芳也開心極了，伸手幫女兒順了順頭發，“看見了看見了！”
莫北跟在母女倆的身后，默默看著李星河激動的樣子。兩個女人像是掉進了養蜂場的小熊，這個衣服看著也喜歡，那個看著也喜歡。莫北一路默默地跟著，因為自己只有兩只手，所以理智讓他壓制下那種，想把所有她夸的東西都買下來的欲望。“星河，你看這件我好喜歡。”
王芳拿起意見改良旗袍款式的裙子。“這個顏色跟花色很適合你，媽媽。”
“可是感覺有點短。”
王芳現在能接受的長度，還是要到腳踝。“媽！不短的，現在流行這樣的長度。”
可以看出來，媽媽是真的喜歡，但是長期以來的觀念還是讓她很顧慮。“你好，這件多少錢？”
李星河問店員。“你好，這一款一百一十元。它邊緣的花朵刺繡是手工的。”
“好的。媽，你試試。”
“不要了不要了，好貴。我在家不需要穿這個貴的衣服，而且這個太短了，我不喜歡。”
聽了價格之后的王芳，任憑李星河怎么勸，都說不喜歡了。“阿姨，我媽媽也喜歡這種花朵的改良旗袍，我覺得給她買當生日禮物不錯。可以麻煩阿姨幫我試穿一下嗎？”
“你媽媽胖瘦高矮跟我差得多嗎？”
“差不多的，所以阿姨可以幫我試穿一下嗎？”
“嗯，那好。”
莫北拿了剛才王芳挑的那一件，片刻之后，王芳在店員的幫助下試穿完畢，從試衣間里走出來。“很好看誒，這件。”
李星河由衷地感嘆。王芳來到鏡子前，端詳了一下，淡紫色的絲綢料子很舒服，裙子的邊緣在膝蓋往上一點點，并且還有一點點小的開叉。此時店里的人，都注意到了王芳身上的這件裙子。“阿姨，這件真的好看。”
莫北贊嘆道。“是的，你媽媽肯定也喜歡。”
“媽，我陪你去換吧。”
李星河陪著媽媽去試衣間換衣服。“你好。”
莫北叫來店員，“阿姨身上試穿的那件，還有這件同款翠綠色的。這兩件都要了。”
“好的，先生。一共二百二十元。”
莫北掏錢付了賬，店員把那件翠綠色的拿下來先行打包好。李星河跟王芳出來了，店員接過李星河遞過來的衣服，也仔細地疊好，用皺紋紙包上之后，再小心的放入購物袋。兩個購物袋遞到莫北的手里，“先生，包好了。”
三個人從服裝區出來，已經六只手上都提了東西了。莫北溫柔提議，“你們先逛這幾家包店，把東西都給我，我送到車上，然后來這里找你們，好嗎”不用拎東西，母女倆再度一起輕裝上陣，王芳入手了一個款式大氣的手提皮包，等莫北去車里放了東西回來的時候，李星河也換上了一個亮眼的單肩包包。“好看嗎？”
她問剛剛出現的莫北。“好看，可以手提也可以單肩，很方便。”
“好，那我買了。”
李星河直接把自己挎包里面的東西倒騰到新的包包里。結賬之后，直接把舊的挎包放到了垃圾桶旁邊，等待需要的人把它撿走。莫北笑出聲來，李星河收回剛剛扔了包的手，撇他一眼，“笑什么？”
“喜新厭舊的女人。”
“那當然了，我的身體與靈魂，現在都不能再承受舊的衣服跟包包了！”
路過一個鏡子，李星河對著鏡子再次檢查了自己的美麗新包。“雖然那個布包陪我走過了幾個月的歲月，但是很抱歉，我跟它以后不能再見了，哈哈哈。”
莫北一臉無奈地看著笑得開心的李星河，“嗯，那就再多買幾個吧。”
莫北又去車里送了兩次東西，后備箱已經滿滿登登地堆滿了購物袋。李星河的肚子準時地餓了，“幾點了？”
莫北抬手看了看手表，“快下午一點了。”
“怪不得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跟媽媽請你吃午飯。”
“是的，我們請莫北吃飯吧，今天幸虧你來了，不然我們倆真的拿不了那么多東西。第一次這樣逛街，我們真的控制不住。”
王芳抱歉地笑笑。“好的，那中午我就蹭吃了，下午逛完晚上我請阿姨跟星河吃一頓好的。”
在莫北的堅持下，三個人中午隨意地找了一家街邊的面店，每個人一碗過水打鹵面解決了問題。下午最后一站是書店，王芳已經很累了，莫北拿抱枕放在后座上，讓她躺在那里休息小憩。車窗留著通風口，車里留著空調。做好一切后，李星河跟莫北兩個人走進書店，大概一小時后。店員用推車，推出一大紙箱書籍。后備箱已經完全沒有位置了，剛好王芳已經睡醒，就把那箱子書放在了后座上。“出發吧，最后一站，我們去吃涮手切鮮羊肉吧。”
“好巧！我前些日子還想著帶媽媽去吃！”
“因為上次，我們倆去吃的時候，你說如果媽媽在就好了。”
王芳雖然在好奇地看李星河買的書，但是耳朵此刻像是八卦接收器。車子很快開到以前李星河跟莫北吃過的‘六爺涮肉’。此時晚市飯店還沒有開始，不用等位置。三個人坐下后，李星河已經懂得如何點餐，她拿著筆畫著自己跟媽媽愛吃的東西，然后遞給莫北，讓他加上自己愛吃的。王芳第一次在火鍋店吃銅火鍋涮肉，“星河，這個跟我們倆在家用電鍋吃的不是一個味道。”
“我也覺得，媽媽，涮羊肉還是需要銅火鍋。”
莫北伸手，讓服務員給加手切鮮羊肉。王芳的眼神被門口剛進來的兩個人給吸引了，“星河？你看，那是不是楊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