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九龍奪嫡,只有我一心修仙 > 第30章 天工格物
  朱顏樓很大,但二樓的雅間并不多。

  鐘陽明悄無聲息地上到二樓,凝神靜氣,很快就聽到了每一個房間里面的聲音。

  大部分人都在討論著樓下的熱鬧,只有一間房里面的人正在發著脾氣。

  左邊天字第二間,里面有三個人,其中一人正在拍桌子罵到:“真是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現在我們想將那小妞帶過來拷問可就難了。”

  很顯然,這就是鐘陽明要找的人了。

  鐘陽明抬頭望去,確認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便快步來到這天字第二雅間之中,直接推門而入。

  這三人,暗室密謀竟然還不鎖門。

  鐘陽明大大方方地走進來,這從容姿態將三人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走錯門了。

  一個臉上帶疤,滿身匪氣的大漢開口罵道:“哪來的瞎眼小道士,快滾出去。”

  鐘陽明毫不在意地說:“剛才聽三位爭吵,是為了劉家小姐,不知道劉侍郎怎么得罪了三位,非要趕盡殺絕呢?”

  疤臉漢子不屑地說:“呵呵,原來是架梁子來了。識相的就快滾,這事不是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鬼能管的。”

  鐘陽明還沒說話呢,另外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便尖聲說:“哪有滾得這么容易,下面的麻煩肯定跟這小子有關,先廢了他一雙招子,帶回去慢慢拷打。”

  話音剛落,這人手上便多了兩枚寒光閃閃的飛鏢,似乎是要脫手而出射向鐘陽明的眼睛。

  但鐘陽明微微一笑,伸手一按,按住的不是那夾著飛鏢的手,而是那疤臉大漢的肩膀。

  只聽一聲骨裂脆響,這漢子的肩膀便已經粉碎,他的掌心掉落一個小布包,大片石灰撒到地上。

  飛鏢只是佯攻,尖嘴猴腮的人負責吸引注意,看似粗莽的大漢才是偷襲的主力。一般人要是被飛鏢吸引了注意力,必定要被石灰蒙眼,下場可想而知。

  兩人配合默契,這些年不知靠這招陰了多少對手,從未失手。

  但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修仙的。

  只要集中精神,鐘陽明連他們的脈搏都能聽見,這些小動作根本瞞不住他。

  眼看疤臉大漢遭了暗算,那尖嘴猴腮的后知后覺打出飛鏢。

  飛鏢朝著鐘陽明上半身飛來,雖然準頭一般,但距離這么近,絕不會失手。

  只是鐘陽明反應更快,長袖一卷就將兩枚飛鏢打了回去,深深插入這人的身上。

  鮮血噴涌,這瘦子當即栽倒,但卻不是因為受傷,而是順勢鉆到了桌子底下。

  借桌子遮掩,這瘦子已經劃到鐘陽明腳邊,只見這人的右腳彈出一截利刃,用力朝著鐘陽明的要害踢過去。

  不愧是江湖匪類,招招陰損,招招致命。

  但他這一腳還沒命中目標便被一層木板擋住,短刃深深刺入木板之中,竟然卡住了。

  瘦子滿臉震驚,這八仙桌四條腿,哪來的木板。

  但不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無數根須從桌子底長出來將瘦子緊緊纏繞,短短數息就將他牢牢鎖在桌子底下。

  這樣的情景將瘦子嚇了一跳,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他什么場面沒見過,但這桌子底下長樹根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是神仙手段,任你再老的江湖也防不勝防。

  八仙桌變成了大樹樁子,無數根須生長,將大漢與瘦子都牢牢困住,鐘陽明這才走向房間里的最后一人,笑著打招呼說:“許詹事,有日子沒見了。”

  東宮詹事,這是太子的屬官之首,正四品的高官。

  太師太傅太保這些官職算是太子的老師,管他的學識品行,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未必跟太子多親近。而詹事管的則是太子的衣食住行,非心腹不可擔任。

  這位許五陰正是太子府的大管家,最信賴的心腹之臣。

  許五陰自然是認得鐘陽明的。

  許五陰被叫鐘陽明破了身份,只好連忙下跪,對鐘陽明說:“微臣見過六殿下。”

  鐘陽明也不讓他平身,只是對他說:“許詹事無須拖延時間,千金一擲樓的人來了也救不了你。”

  許五陰一聽,連忙起身退到角落,慌張地說:“六殿下,你要造反不成?我可是太子的屬官,你不顧陛下旨意,擅離玄虛觀已經是欺君之罪,還要殺我,那就是罪加一等。”

  鐘陽明笑道:“罪加一等?許詹事要誅我九族么?”

  許五陰怎敢接這句話,只能轉移話題說:“六殿下切莫自誤,你要是現在立刻離開,我可以保證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絕不會告訴別人,但六殿下你要是執迷不悟,陛下絕不會原諒你。”

  鐘陽明聽許五陰說了這一大堆臺詞,稱贊說:“有威迫有利誘,短時間內能想到這么多,你口才不錯。只可惜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告訴我太子為何要對劉敏才趕盡殺絕,或許你能有一線生機,若是冥頑不寧……”

  鐘陽明說話間,樹根緩緩收縮,將那兩個江湖匪類捏得粉身碎骨,當場氣絕。

  第一次殺人,鐘陽明稍稍有些惡心,但感覺也不算強烈。這種事情,一次生兩次熟,很快就習慣了。

  看到那兩具被扭成麻花的慘烈尸體,許五陰忍不住吐了出來。他何曾見過這么惡心的東西,被鐘陽明的手段嚇得魂飛魄散。

  他不知道鐘陽明從哪里學到這種邪術,血肉扭曲,融入樹根之中,看起來就像是樹妖吃人一樣。

  許五陰再次下跪,帶著哭腔說:“殿下,饒奴才一命!奴才只是奉太子之命,要問出劉侍郎那部《天工格物》的下落,其他一概不知。”

  鐘陽明問道:“據我所知《天工格物》只不過是一本匠人之書,劉侍郎將自己多年經驗記載其中而已,太子為何要將這本書當成眼中釘?還用構陷謀反這種酷烈手段?”

  許五陰連忙說:“我也勸過太子,但不知為何他一意孤行,其中緣由也沒告訴我。”

  “既然是為了這本書,劉侍郎都下獄了,家產肯定已經查封,難道書還沒到手嗎?”鐘陽明問道。

  工部多年的匠人經驗,寫成書必定是整整一個書架那么多,劉侍郎是突然被抄家的,肯定來不及搬走啊,太子怎么還要逼問這位劉家小姐?

  “原本我也這樣認為,但抄家那天劉侍郎放火將自己的書房一把火燒掉了。太子認為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藏了第二套《天工格物》,只是不管如何拷問,劉侍郎都不愿開口,所以才讓微臣來逼問劉家小姐。”

  許五陰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索性就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希望鐘陽明可以饒他一命。只要能夠活下來,太子那邊還不是隨便他怎么解釋。

  反正,先活下來再說。

  鐘陽明聽完許五陰的話,內心的疑惑更大了。

  劉侍郎苦心孤詣著書立說,結果在抄家的時候不惜直接燒了這本書?

  越來越有陰謀論的味道了。

  “最后一個問題,劉侍郎被關在何處?”

  許五陰連忙說:“就在京兆府大牢里面,現在還活著。”

  “好,多謝許詹事坦誠相告。”

  許五陰心頭一松,還以為自己活下來了,但就在鐘陽明離開這房間之后,那些粗壯的根須繼續生長,將他也包裹進去,骨肉擠壓成泥。

  最終整個房間都被粗壯的樹根填滿,連房門都被徹底堵死。

  鐘陽明離開了千金一擲樓,朝著京兆府趕去。

  他現在實在很好奇,這部《天工格物》究竟寫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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