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鐵甲軍,還是原隸屬于西州城的守備軍,在執行命令這一塊,都是十分地高效。
在林慕七命令下達,他們也領命后,就迅速撤離。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把人質帶走。
葉長生沒有發話,他手下的人自然不會動,只如木樁子一樣的站著。
曹稱象是最后離開的,他走的時候,看了林慕七一眼,眼中滿是擔心,嘴唇張張合合,可最后卻是什么也沒有說。
他能說什么,他什么也說不了。
葉長生手下的人,身上都綁著火藥,離林慕七也不遠。
他要出手強行帶走林慕七,葉長生一定會讓手下的人,引爆身上的火藥。
而此舉,也會激怒葉長生。
要知道,我們這一行人,老的老,弱的弱,還有一群昏迷不醒的,可以說是負擔極重,根本不可能急速前行。
他這一出手,就毀掉了,林慕七好不容易,營造的局面。
是以,他什么也不能說,他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擔憂,只能聽林慕七的,把林慕七獨自留下。
很快,林慕七的人就全走了,此處只有葉長生和他的手下。
林慕七孤零零的,獨自坐在火堆的一端,身后一個人也沒有,顯得異常的弱小。
“就這么信任孤,就不怕孤不守信?”林慕七的干脆和膽量,讓葉長生側目。
林慕七失笑:“殿下,你是天乾的皇太子,不是路邊的乞丐。殿下你生來便是高山,而非溪流,又怎么可能會不守信。”
“高帽子對孤無用。”葉長生話雖如此說,可嘴角卻咧得大大的,半天都沒有合攏。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聽的,尤其是從自己的對手嘴里。
“實話罷了。”林慕七咬了一口肉,一點也不講究的,邊吃邊說:“人無信而不立。殿下的為人,我是知道的。殿下要么不會答應,一旦應下,就一定會守諾。”
“你們也都退下。”雖然明知道,林慕七這是給他戴高帽子,是在哄他,葉長生還是高興。
誠如林慕七所言,他葉長生,生來便是高山,站在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溝壑。
他葉長生是對自己,多沒有自信,才會在應下后,又反悔。
“是,殿下。”和林慕七的人,聽到林慕七的命令,擔憂猶豫不同,葉長生手下的人,聽到他的命令,半點異議也沒有,應得非常快。
當然,退得也快。
“殿下果然,練兵有道。”林慕七看著,即使離去,也不曾解下身上火藥包的小兵,臉上依舊在笑,眼眸也是沉了幾許。
希望曹稱象能懂她的意思,會尋機會,把葉長生的手下解決掉。
說實話,葉長生并不可怕,哪怕他又癲又狂,林慕七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沒有他那些,被訓練的偏執瘋狂的手下,葉長生一個人,再癲狂,殺傷力也有限。
她是,不怕的。
林慕七收回目光,看到葉長生手中的肉吃完了,便將手中的遞給了他:“殿下,還要嗎?”
“你不會,在上面下了藥吧?”葉長生接了過去,卻沒有直接吃,而是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了一句。
林慕七笑了:“殿下倒是提醒了我。要不殿下你把手中肉還我,等我下好藥,我再問你一次。”
“你倒是,一點也不隱藏,想殺孤的心。”葉長生用力撕下一塊肉,丟進嘴里,咬得異常用力。
“我和我們家王爺,從來沒有想過殺殿下,是殿下你先動的手。”林慕七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
失敗者習慣于推卸責任,習慣于在別人身上找問題,絕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無能。
葉長生一直認為,是她與蕭王,把他逼到今天這個地步。
卻忘了,是他先動的手!
林慕七將剩下的肉,全塞進嘴里,隨便咬了兩口就吞下,而后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問道:“殿下是要,繼續在這里坐著,還是換一個地方。”
這地方,葉長生提前占了,有先手優勢。
她不確定,葉長生還有沒有后手。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離開這里。
至于,相信葉長生?
不過是哄哄葉長生罷了。
她怎么可能,會相信葉長生。
就像,葉長生也不會,相信她一樣。
葉長生沒有拒絕,從善如流地起身:“那座小鎮,孤早年呆過一陣子,就去那里。”
就像林慕七不相信葉長生,要換地方一樣。
葉長生也不相信林慕七,也防備著林慕七。
提議把手下打發走,只留下他們二人,自行解決他們之間恩怨的人是林慕七。
難保林慕七不會,有什么別的算計。
比如,把他的人騙到遠處解決,再讓曹稱象殺回來。
重新換一個地方,對他們都好。
“可以。”那個小鎮,算是雙方都知道,但都不熟悉,也不可能提前安排后手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曹稱象會不會想到,他們重新回鎮上了。
林慕七確實做了,把葉長生的人騙走,好讓曹稱象有機會殺他們,而后再折回來,救她的準備。
但只是準備,或者說,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
她不可能,完全指望曹稱象,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曹稱象身上。
曹稱象能殺回來救她最好,不能……
林慕七看著葉長生,笑的輕閑從容。
不能,她也有辦法,在葉長生手上活下來。
總之,她與葉長生之間,如果有一個人要死的話,那個人一定會是葉長生!
“你的傷,能行嗎?”葉長生看林慕七,不過起個身,走兩步,傷口就裂開了,不由得皺眉。
林慕七不對勁。
她的傷口撕扯開了,一直在流血,她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不是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是她根本沒有發現。
“你現在,感覺不到痛,是嗎?”葉長生突然想到,沒有痛覺的蕭王,發現林慕七此時的狀態,與蕭王受傷時一樣。
傷口那般明顯,她卻半點感知也沒有。
據他所知,林慕七是有痛覺的,也很怕痛:“你是怎么……”
葉長生問到一半,記起林慕七坐下時,吃了兩粒藥,頓時眼前一亮:“是先前的藥丸?”
他還以為,蕭王是天生沒有痛覺,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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