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在通知你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
“你們不會以為,你們有拒絕的權利吧?”
蕭王放下手中的茶杯,好整以暇地看著天乾君臣三人。
“國土不可割讓,別的都能談。”左相與右相,也不顧平日的針鋒相對,兩人交換一個視線,異口同聲地對蕭王道。
“天圣很快就會拿,你們天乾的皇帝愚蠢無知,被一個假貨囚禁數十年的事,來攻擊你們天乾。天圣與天乾大比在即,如果在這個關頭,爆發出皇上無能的丑聞,你們確定在兩國大比中,天乾還有勝的可能?”
“給本王三座城,本王保你們,在大比時,贏天圣十座城池。”至于天乾在大比中贏了,天圣會不會信守承諾的,把十座城池給天乾,那就與他無關了。
左相與右相,本來立場堅定,聽到蕭王的話,卻忍不住動搖了。
天乾皇上就更不用說了,他直接迫不及待地開口:“你拿什么保證?”他被囚禁十多年,雖然在平南王的支持下,朝臣承認并繼續尊他為皇帝。
但天乾皇上能感覺出,他的臣子表面上尊重他,尊他為帝,實則根本看不起他,他的命令也出不了皇宮。
他們能借蕭王,讓百姓相信,沒有什么真、假皇帝,可卻無法禁朝臣的口。
朝臣都知道,他被一個假貨囚禁了十幾年,他在朝臣心中威信大跌。
他現在急需要,一個巨大的功勞,在臣子面前樹立自己的威信。
“天圣安插在天乾的棋子,前太子妃蘇柚,是本王的師妹。有她在,沒有什么不可以。”蘇柚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
聰明人就不容易被控制,聰明人就容易滋生野心。
蘇柚也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天下之爭,鬼谷的認為,是他們鬼谷派系之爭,是他們鬼谷人的游戲,卻不知……
當天下成為棋局時,沒有人能置身事外,所有人,包括鬼谷的人也是棋子。
棋子上了棋桌,就沒有退路。
林尋以為自己是執棋人,蘇柚也想成為執棋人。
他們都有著,無與倫比的野心和自信。
而野心,最好利用。
“你們是一伙的?”皇上大怒。
“本王是東耀人。”蕭王云淡風輕地說道。
東耀、南慶、西奉與北蒼四國……飽受天圣的迫害,也許四國中,會有人被天圣收買,倒向天圣,但四國皇室中人,絕不會成為天圣的走狗。
出身皇室,自有傲骨,怎么可能甘心,成為他國的走狗。
哪怕是一時低頭,也只是為了蓄勢待發,積蓄力量。
皇上深吸了口氣:“朕憑什么相信你?”
“你們怕什么?靠近西州的三座城池,在你們天乾境內。你們天乾調兵,遠比本王容易。”蕭王斜了天乾皇上一眼:“這也要本王教你們嗎?”
能給出去,就能收回來。
剛剛蕭王已經威脅過他了。
天乾皇帝黑著臉道:“你就不怕,朕現在答應了,事后收回來?”
“到了本王手上,本王自然護得住。護不住,那也是本王的事。”他蕭天簡敢開口要,就不怕天乾出兵來搶。
當然,也要天乾那個時候,有那個閑工夫來搶。
“擬國書。天乾與天圣大比結果出來后,天乾十場全勝,朕就將那三座城池給你的……王妃!”皇上坐了下來,他暗暗看了林慕七一眼。
他要是沒有記錯,這位應該是林尋的未婚妻吧,怎么又成了東耀蕭王的王妃。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先給。”蕭王不容拒絕地說道。
“萬……”皇上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了:“算了,朕便先給你。朕能給得出去,就能收得回來!”
蕭行簡這話,對他說的時候,他只覺得可恨得很,恨不能殺了這姓蕭的。
可由他自己說出來,才覺得身為帝王,就該有這樣的底氣與自信。
蕭王淡淡一笑,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與嘲諷。
他自然看得出,不管是天乾皇帝,還是天乾的左、右相,都沒有履行承諾,給他三座城池的意思。
可還是那句話,他蕭行簡拿到手的東西,天乾的人想要拿回去,也要看他黑鐵城的三千鐵甲同不同意。
西州城可不是別的地方,那是禁忌之地!
沒有林慕七的血,沒有人能進入西州城。
天乾要老老實實的,把那三座城給他就罷了,要是不給,他們會讓天乾明白,什么叫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什么叫騷擾戰,什么叫三座城拖死天乾的兵力!
蕭王又與左、右相,又完善了一些細節,而后由左相親自擬定了國書,蕭王確定無誤遞還給了天乾皇上,只等天乾皇上拿回去,蓋了玉璽,就生效了。
“現在,陛下是不是,可以與本王談一談,害死本王母后的事!”國書擬定,國事談完,蕭王又提起,他提的另一個要求。
“你母后不是東耀人嘛,她的死,與我們天乾有什么關系?”皇上不解地問道。
“這就要問陛下了,陛下要用本王母后的胎兒入藥。本王的母后,雖不是死在陛下手上,卻是因陛下而死。”蕭王冷冷地開口,聲音冷得像是冰渣子,能把人活活凍死。
天乾皇帝背脊一寒,連忙否認道:“什么用胎兒入藥?你在說什么?朕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是不是那個假貨做的?”
最后一句,皇上是對左相與右相說的。
左相與右相齊齊搖頭:“臣不知,也不曾聽聞過此事。”
“不是那假皇帝,從時間上來看,是陛下你初登基那幾年。甚至,最早的一次,是陛下你還未登基的時候。”假皇帝只關了天乾皇上十幾年,他母后的死,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最早發生在三十多年前,與假皇帝無關。
“可朕也沒有做過,用胎兒入藥,還是一國皇后的胎兒,這……這有違天和吧。”天乾皇帝一臉的不自在,仿佛很難接受。
“陛下用天醫城沈家人的血入藥,就不傷天和了?”林慕七實在沒忍住,嘲諷出聲。
“那不一樣!”天乾皇帝張嘴就反駁。
“怎么不一樣了?”林慕七反問。
“先不說,天醫城沈家人,本就是當藥人養著的……就說,朕只是取沈家人的血,又不要他們的命。反之,取胎兒入藥……總之,完全不一樣。”
天乾皇帝一臉惡心,連連搖頭,很是不能接受。
觀他神情,不像是裝的,再看左相與右相,茫然不解地樣子,蕭王心下明白,此事的真相,怕不是像孤慎所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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