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腳步一頓,面上閃過一抹尷尬。
要不是侍衛提醒,他都忘了受傷的趙白意。
真是該死。
葉長生低咒一聲,不等侍衛發現,葉長生就如常地往前走,面上卻是關切地問道:“趙將軍現在如何了?他的毒可能解?那處傷,可能治?”
不能怪他忘了趙白意,依他對林慕七的了解,林慕七不可能對趙白意下死手。
于葉長生而言,趙白意有沒有被廢,并不影響他用趙白意。
再者,林慕七特意指明了,讓趙白意去花坊找華神醫,就說明趙白意不會有事。
既無事,葉長生自然不會,花太多的時間與心血在他身上。
“回殿下的話,趙將軍正在花坊內,接受那個華神醫的醫治,目前還沒有結果出來。”侍衛確實沒有發現葉長生的異常,聽葉長生問起趙白意的情況,侍衛連忙說道:“是蕭王那里,蕭王派了他身邊那位曹稱象,讓他去找華神醫,為蕭王妃醫治頸脖上的傷。”
這個消息,與蕭王無事人一樣,推著輪椅入府的消息同時傳來的。
左相府的探子,只回復了蕭王的事,與趙白意有關的消息,他一句沒有說。
左相府能探到的消息,葉長生的探子都能探到。
要是探不到,那就說明,葉長生不在乎趙白意的生死。
而左相,不會去管趙白意的死活。
一個武將罷了,并不會影響到朝中大事,也影響不到天乾與天圣的格局,左相沒那個閑情關注他。
要不是趙白意,是葉長生的心腹,左相甚至都不會知道,趙白意這個人。
天乾的武將不受重視,像趙白意這種,鎮守邊關回不來的將領,簡直不要太多。
哪怕有葉長生的看中,左相仍舊沒有,把趙白意放在眼里。
“蕭王他想干什么!”葉長生先前,沒把趙白意的傷放在心上,是知道趙白意不會有事。
現在蕭王要出手,葉長生就坐不住了。
蕭王不是林慕七。
林慕七會有所顧忌,會心軟,但蕭王不會!
“去花坊!”葉長生強壓下,想去找右相,說動右相與他合作的念頭,帶著人直奔花坊。
葉長生帶來的侍衛,聽到葉長生的話,齊齊松了口氣。
要是葉長生,不管趙白意,哪怕葉長生是鬼面將軍,他們也要對葉長生失望了。
好在,葉長生沒有讓他們失望。
葉長生一路快馬加鞭趕到花坊。
一到花坊,就見花坊外圍滿了人。
葉長生心中“咯噔”一跳,心中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葉長生一靠近,就聽到看熱鬧的人,正高聲討論:“你們說剛剛那個人……他那個地方,流了那么多血,真的還能用嗎?”
“聽說是個武將呢,看著人高馬大,卻成了太監,也不知以后會不會瘋。”
“你這么一說,我就想到周家那位。那位也是一個狠的,為了報仇,居然把自己給閹了。”
“他先前在國子監讀書,我還見過他呢。長得高高大大的,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太監。”
“剛剛那位,你能看得出……那是個太監。”
“可別亂說,人家可是位大將軍,大殿下的人呢。而且,人家可是大有來頭,他親哥可是那個,坑殺了好幾萬降軍的趙白起。”
“哎喲,是趙家的人,那可是慘了,趙家人都死絕了,他要是太監了,那趙家……”
“把這些人,通通帶走!”葉長生聽這些人,已經說出趙白意的名字,當即大怒,指著看熱鬧的人,冷聲下令。
“是!”葉長生帶的侍衛,立刻上前拿人。
“什……”看熱鬧的人,突然被扣住,正要罵人,一扭頭,發現是官府的人,頓時嚇得腿軟。
“殿,大殿下!是大殿下,大殿下進京那天,我見過他。這張臉,這道疤,我認的。”有那眼尖的,看到葉長生,高聲喊了起來。
“大殿下饒命呀!”
“饒命呀!我們什么也沒有說。”
葉長生的身份一被叫破,看熱鬧的人立馬跪下,一個個高聲請求:“求大殿下饒命,小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說。”
“帶走!”葉長生黑著臉,充耳不聞,直接從人群中穿過。
被扣押的人,察覺到葉長生要殺他們滅口,頓時又急又怕:“大殿下,你殺了我們……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口,看到趙將軍受傷的,不止我們這幾個。”
按住看熱鬧百姓的侍衛一僵,他們沒有立刻將人押下去,而是看向葉長生。
趙將軍成了太監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殺了這些人也沒有用。
被按住的百姓見機,連忙高聲大喊:“是呀,是呀,大殿下……這么長的時間,消息早就傳開了,你殺了我們也沒有用呀。”
“大殿下你放過我們,我們這就去……幫趙將軍辟謠,說趙將軍治好了,沒事了,沒成太監。”
葉長生腳步一頓,臉更黑了,扭頭,怒道:“都給孤閉嘴!孤的大將軍好得很,爾等刁民再出言不遜,孤殺了你們!”
“是,是,是趙將軍沒事,趙將軍好著呢。求殿下放了我們,我們……我們一定會將殿下的話,轉達給其他人。”林慕七這間花坊,就開在京城最貴、最熱鬧的街道上,能在這條街上出沒的人,不說非富即貴,卻也是小有家產。
尤其是,有閑工夫看熱鬧的,那絕不是普通的,沒見識的底層百姓。
葉長生一開口,他們就看到了轉機,紛紛高聲大喊。
葉長生皺眉,看著被侍衛按住,跪了一地的百姓,猶豫是殺還是放。
無故殺這么多人,謠言是假的,也會成真。
而且,一時間殺這么多普通百姓,少不了要被朝臣彈劾,他雖不至于怕,可有蕭王在,他不得不仔細,以免蕭王拿此次算計他。
就在葉長生猶豫不決時,趙白意的心腹聽到動靜,從花坊出來:“殿下,殺了他們也沒有用,看到將軍受傷的人,不止這些。”
趙白意的心腹,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破爛,臉上亦是青青紫紫,看上去好不狼狽。
葉長生頓時大驚:“怎么回事?蕭王派的人,已經到了?”
“該死,孤小瞧他了!”
葉長生不等說完,就急步往花坊內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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