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吧。”

    孟婉初直接拒絕。

    最近蕭承幫了她很多,她不想再欠人情。

    “為什么,是看不上小爺的能力?”

    蕭承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轎車門,準備將她行李放在車內,卻被孟婉初一把拉住。

    “怎么了?”

    蕭承被她舉動弄得有些懵,不解的看著她。

    孟婉初將行李從他手里拿了過去,神色凝重的說道:“蕭承,我跟你只算得上普通朋友,你最近對我的照顧,我很感謝,也感激。等我爸蘇醒之后,我們一家都會離開瀾城,我欠你這么多人情,注定是沒法償還。所以,以后真的不用再麻煩你了。”

    就算養父母都康復出院,孟婉初短時間也不會離開瀾城。

    只是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欠蕭承人情債。

    論財力或權力,她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又哪兒能有機會去幫蕭承?

    到最后無非是蕭承不停的付出。

    作為朋友,是互幫互助,而不是一方不停地施以援手。

    這樣的友情,注定不會長久。

    她是再為蕭承及時止損。

    孟婉初一番話讓蕭承愣了半晌,不明白她突然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直到見到孟婉初提著行李離開,他才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樣,討厭我?”

    蕭承在瀾城是人盡皆知的紈绔子弟,‘扶不起來的阿斗’,是上流圈子里人人唾棄嘲笑的‘對象’。

    但蕭承從不在乎那些人的嘲諷和鄙視,依舊我行我素。

    當他第一次見到孟婉初,就覺得這個女孩子雖然長相過于平庸,但對他卻不會兩面三刀,反而讓他覺得跟她相處很融洽,很舒服。

    漸漸地,蕭承愈發覺得孟婉初跟他‘很像’,便把她視為朋友。

    所以孟婉初剛才突然說的一番話,著實讓他胡思亂想了。

    聞言,孟婉初步伐一頓,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蕭承。

    “我……不是那個意思。”

    剛剛,就那么一瞬,她竟然從蕭承話語中真切的感受到一股卑微氣息。

    這……

    可不像是素日里囂張跋扈的蕭家少公子。

    “既然不是,你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

    蕭承緊攥著孟婉初的手腕,沉聲道:“讓你去我公司上班,覺得你挺有意思的,想讓你陪陪我,日子也不至于那么無聊。”

    “是嗎?”

    孟婉初半信半疑。

    “這不是廢話嗎。”蕭承甩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

    “那我也勝任不了。你也知道,我做夜店保安,只是想白天有時間來照顧我爸媽,不然我肯定去找正經工作了。如果你去公司,我完全沒時間照顧他們。”

    孟婉初去幕色會所上班完全是迫不得已,否則,她還有更遠大的理想和抱負。

    “我的公司我做主。你完全可以打消這些念頭。”

    蕭承‘哥倆好’的摟著她的脖頸,帶著她坐上了副駕駛,然后將她行李丟在了后排車座,對她說道:“小爺每天百無聊賴,你只需要陪我玩就成。這就是你的工作。”

    他完全不給孟婉初說話的機會,砰地一聲甩上了車門。

    繞到主駕駛座,蕭承啟動轎車,緩緩離開醫院。

    將孟婉初送回家后,蕭承接到一通電話,臨時有事就離開了。

    孟婉初在家中洗漱一番,然后著手開始打掃衛生。

    誰料此時養母杜鵑打了電話過來。

    “媽,怎么了?”

    “閨女啊,你爸他醒了,你爸他醒過來了……”

    電話那頭,養母先是激動的笑了,而后說話聲音就變得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