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蕭承人還在比德爾港口,她不免心口涌上一陣酸澀感。

    偌大的瀾城,也只有蕭承和擎老夫人對她極好,好到讓她無以為報。

    “好的,等我。”

    蕭承回了一句。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方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孟婉初攥著手機,垂頭喪氣的倚靠在車座上,手指指腹摩挲著手機屏幕,低頭沉思著,然后深深地嘆了一聲。

    “怎么,心疼他了?”

    坐在她身旁的擎默寒察覺孟婉初跟蕭承聯系之后,她整個人似乎都在擔心蕭承,男人心底竟有幾分不爽。

    孟婉初微微偏著頭,懶懶的看了一眼擎默寒,“跟你有什么關系。”

    她關心誰也好,不關心誰也罷,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這么快就忘了你的身份?”

    他沉聲提醒著。

    孟婉初知道擎默寒是想說他現在是她干哥哥,更受擎老夫人的叮囑,讓他好好照顧她。

    “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理解能力這么差?奶奶只是說讓你照顧我,可沒有讓人什么事都管著我。”

    她冷哼一聲,嘀咕著,“何況,這還是我自己的私事。”

    “你的私事我并不感興趣,但你既然是奶奶的干孫女,就應該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別丟了擎家的臉。”

    男人倚靠在車座上閉目假寐。

    “你……”

    孟婉初氣結。

    她撇了撇嘴,反駁道:“我跟蕭承只是交個朋友,這就丟了擎家的臉?”

    “是。”

    “扯淡!”

    孟婉初忍不住爆粗口。

    閉著眼眸的男人悠悠睜開眼睛,目光一斜,看向憤怒的她,仿若感覺到他阻止孟婉初跟蕭承處對象,她因此而憤怒。

    “蕭承劣跡斑斑,你最好離她遠點。”

    “我偏不!”

    孟婉初側著身子,正對著擎默寒,絕美動人的小臉染上些許憤怒,“擎家實力雄厚,就因為我跟蕭承做朋友就給擎家丟人,那你擎家跟蕭承有生意往來,這又算什么回事!”

    “不可相提并論。”

    “你就是在強詞奪理。”

    孟婉初白了他一眼,只覺得擎默寒簡直就是混蛋,蠻不講理,跟原始人相比,簡直就像是進化了四肢,腦子還停留在原始初期。

    簡稱,智障!

    她不想再跟擎默寒繼續爭執,便倚靠在窗戶上,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車廂陷入安靜。

    直到抵達了夜色會所地下車庫,兩人方才一起下車,一前一后進了電梯。

    宋辭把鑰匙遞給擎默寒之后,便開著自己的車回家了。

    這一對冤家的事,他可摻和不了。

    電梯里,空間不大,但孟婉初卻往一角靠,盡量與擎默寒之間拉開距離,言行舉止之間都透著對他的厭惡。

    “站那么遠做什么?”

    筆挺而立的男人瞟了一眼小女人,眉心微蹙,俊美無儔的臉龐滿是不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智障者腦殘。”

    她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話音落下,擎默寒的臉瞬間陰沉了不止一個色度。

    他長臂一伸,一把將孟婉初拽了過來,反手摟住懷中,“你再說一遍?”

    孟婉初在她懷中掙扎著,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宛如鋼筋鐵骨似的。

    掙脫不開,索性也懶得反抗。

    抬頭瞪著他,“我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后面半句?”

    “近智障者腦殘啊。”

    “你是不是想死,嗯?”

    男人手狠狠地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她肌膚吹彈可破,卻又滿是膠原蛋白,那么一捏,臉頰瞬間像個小包子,竟有些俏皮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