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背影,面具男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遲疑了幾秒鐘,這才說道:“要刀是嗎?我這有。”

    孟婉初步子一頓,“你有?”

    “嗯,在山里時常有野獸出沒,帶個刀安全些。”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刀遞給孟婉初。

    孟婉初接過他遞過來的明晃晃的刀,“謝謝,真的是太巧了。”

    她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在手腕的傷口上割了個十字形的切口。

    刀子很鋒利,輕輕一劃就割開了口子,疼的孟婉初緊咬牙關,手都在顫抖。

    好歹受傷的是手腕外側,如果是內側,靠近大動脈的位置,她只怕是無力回天。

    “嘶……”

    因為被毒蛇咬了,孟婉初將十字形口子開的很深,疼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血瞬間溢出,順著孟婉初的手背緩緩往地上滴落。

    沒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染紅了一片血。

    看著她的處理方式,面具男頓時覺得她不簡單,“你怎么知道這么處理傷口?”

    “以前見人被咬過也這么處理的。”

    孟婉初強忍著痛苦,對面具男說道。

    然后將匕首還給了面具男,“好在你帶有刀,不然今天我可能要死在這了。”

    受傷右手一直在出血,孟婉初右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意識也漸漸薄弱,沒一會兒的功夫,她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看著倒在身旁的她,面具男手里緊握著匕首,遲遲沒有任何舉動。

    晚風微涼,吹散了面前的血腥氣息。

    落日余暉,萬丈晚霞灑落大地,鍍上一層橘色,山下住戶煙囪升起炊煙裊裊,一切宛如一副油畫,格外的唯美。

    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

    擎默寒和蕭美妍在山上沒有等到孟婉初,便下了山。

    被戲耍的擎默寒臉色尤為難看,下山后直接回到家里,沒再找孟婉初。

    但當他吃完晚飯后,蕭美妍卻出現了,“擎默寒,孟婉初她……她好像不見了。”

    正站在門口吹風的擎默寒聽見蕭美妍的話,心弦一緊,便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我……我不知道。”

    蕭美妍不敢跟擎默寒說實話,只好說道:“咱們上山之前孟婉初就上了山,但現在也沒見人回來。她會不會……出什么意外了?”

    這一刻的蕭美妍有些驚慌失措。

    如果孟婉初真的出了差池,她只怕要內疚一輩子了。

    擎默寒那會兒還以為孟婉初在戲弄他,甚至有些氣惱,但現下卻察覺事情不對勁,立馬帶著屋子里的幾個人,拿著手電筒上山去找孟婉初。

    村子對面的山不大也不小,幾個人足足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人。

    最后驚動了村子里的人,一下子又來了二三十幾個村民,才在草叢里找到了孟婉初。

    見到孟婉初時,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手腕上的傷口血停了,但一旁有斷落的發帶,以及一灘血跡。

    擎默寒看她臉色蒼白,唇瓣烏青,立馬伸手去檢查她的傷口,“該死的,怎么會中毒了?”

    “陳魁,你趕緊下去找村長,讓他找一下村醫。”

    陳魁是跟孟婉初一起來涼川縣的,見孟婉初臉色蒼白的模樣也嚇得不輕,立馬點頭,“好好好,我這就去。”

    他率先下山,擎默寒則將孟婉初背了起來,一路穩健而又快速的下山。

    到了山下,擎默寒將孟婉初送到她的臥室,蕭美妍見她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的樣子嚇得臉都白了。

    “這,這,這……她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