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份背景不明,你就敢跟她做朋友?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太久了。”

    愚蠢的女人,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帶。

    孟婉初偏著腦袋望著擎默寒,星耀石般璀璨明眸漾起一抹淺笑,“怎么會呢,她只是我好朋友。”

    什么好朋友?

    不過是被劫持后被迫共同生活一周而已。

    孟婉初自然對舒瑤的出現有幾分猜疑,但她確定舒瑤不是黎家派過來的人,所以在她身上便沒有其他任何價值可以讓舒瑤利用。

    那么,唯一解釋的通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舒瑤接近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靠近擎默寒。

    但無論舒瑤看中的是擎默寒的財、權、勢,亦或是人也罷,跟她都沒有任何關系,只要不影響到她‘發家致富’,她一概不管。

    何況,擎默寒也不是什么好人,精明無比,只怕舒瑤想在他身上得到好處,難如上青天。

    “那天劫持她的人是雇傭兵,那些人都是……”

    擎默寒原本想把劫持舒瑤的人的身份背景告訴孟婉初,但又怕會嚇到這個愚蠢的女人,索性嘆了一聲,只道:“昨天,我喝多了。”

    話題轉變,快的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孟婉初心知擎默寒是在為昨天的行為道歉,盡管昨天擎默寒一回來她就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但那些酒,根本不足以讓他無法自控。

    “所以呢?”

    她眉心擰成麻花狀,“做都做過,現在給個荒誕的解釋,沒什么意義。”

    那意思翻譯一下:強也強過,睡也睡過,現在說是酒精作祟,不特么是在扯淡嗎?還是說你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沒腦子的生物?

    擎默寒臉色微沉,大掌覆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以后,你我的身份僅限于兄妹,除此之外,再無‘關系’。”

    此‘關系’非‘兄妹關系’,而是更深層的意思是在告訴孟婉初,他以后不會再碰她一根毫發。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孟婉初倒也不遮遮掩掩,而是把話搬到明面上來說,“知道就好。如果以后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會跟你拼命!”

    “我跟允兒,兩個月后結婚。”

    擎默寒忽然道了一句。

    兩人說話,看似牛頭不對馬嘴,思維極度跳躍,卻都在一條平行線上。

    孟婉初微微一怔,后知后覺的明白擎默寒剛才為什么會說她與他的關系將‘僅限于兄妹關系’了,原來,是因為黎允兒懷了身孕,兩人打算兩個月后盡快完婚。

    她心口一堵,瞬間覺得心臟有些酸澀感,難受的緊。

    為什么這么難受?

    是啊,為什么不難受?

    倘若他與黎允兒結了婚,她要怎么給養父母報仇?要怎么給自己一個公道?

    孟婉初覺得幾個月的時間對復仇一事的堅持,到此刻忽然變得了無意義。

    如果單單是跟黎家抗衡,她沒準還能想辦法讓黎家顏面掃地,或是極有可能扳倒黎家。

    最初擎默寒說他跟黎允兒結婚將會在半年后,孟婉初覺得半年的時間足以讓她對付黎家,為養父母復仇,可現在突然將婚期提到兩個月后,時間倉促到令人詫異。

    便就是說,在幾天后,擎家就會準備婚宴事宜,并對外界公布他們的婚期,告訴所有人,黎允兒馬上就要嫁給擎家。

    現在,他們幾乎算得上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僅憑一己之力,拿什么跟黎家和擎家做對抗?

    不過是以卵擊石。

    孟婉初眨了眨眼眸,苦澀一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是嗎,那可得恭喜你。”